里卡多严重感觉,自己有点多余了。
“但你们一起,会不会影响学习?”但他还是忍住了心中的怪异,严肃地问道。
“根本不会,”卡珊德拉还没来得及说话,卢娜恍恍惚惚地说,“因为卡珊德拉本来就没怎么学习。”
卡珊德拉、里卡多:……
白毛切开都是黑的。
“好了,”卡珊德拉装作镇定地拍拍手,“我要和你说的还是这些。至于你努力需要攻破的东西?我其实有点想法。”
“你知道我在干什么?”里卡多挠挠头,有些不解。
“我不知道。”
“那你……”
“血脉天赋什么时候能讲道理?”卡珊德拉理直气壮地说,“我不知道你有研究什么,但能预感到这与魔法有关。”
“那就请沃雷小姐帮忙,给我一点建议如何?”里卡多眼前一亮,对啊,卡珊德拉可是纯血家族,又拥有所谓预言天赋,很有可能帮他不少。
最近的他虽然没有遇到什么瓶颈,但有人给点提示总是好的,卡珊德拉的“预言”就相当于给上一个作弊码,不要白不要。
“那我的要求……”
“在洛哈特允许的情况下,你就来转班吧。不过,我会格外注意你的。”
“那好……”卡珊德拉拍了拍卢娜的发丝,站了起来,“给你一个建议,一切记忆只是记忆,但有些事情是不能用其他办法替代的。“
“什么事情?”
“这我可不知道了,只是,我今天看到你时,脑海中突然想到这个。好了,你先去忙你的吧,我待会儿还要教训一下那群蠢货。这是学院私事,你不要参与。”
“私事……”
里卡多又看了看卢娜,她的目光正好与他相遇,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
“有什么问题吗?”
“并没有,是我唐突了。”
里卡多尴尬地笑了笑,转身离去。
待她走后,卡珊德拉在原地站了许久,低着头不说话。
“在等谁,卡珊德拉姐姐?”卢娜蓝色的眼睛好奇地注视着,“我感受到你的大脑里有骚扰牤……”
“不要着急,卢娜,”卡珊德拉摸了摸卢娜的头,“我这是在等一个早就在这里的人。芭丝茜达·芭布玲,你还要玩这种偷窥游戏么?”
“哎嘿?有意思,沃雷家的小姑娘,”芭布玲从一棵树上跳了下来,“你居然可以破除我的引导魔法?”
“你的魔法,在我面前不堪一击。”卡珊德拉鄙夷道,身子为不可察地挡住身后的卢娜。
“是是是,全天下只有你家族的魔法可以称之为最强,别的什么魔法都是垃圾。”芭布玲打了个哈欠,敷衍道。
“你居然这么诋毁……你家族的魔法?”卡珊德拉挑了挑眉,脸上第一次露出惊异,“你的家族不是……”
“这就是跟一把手混的好处,怎么骂自家都不会挨揍,”芭布玲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我这只能叫调侃,小姑娘,本以为你是个聪明人,结果……还是个幼稚小孩子。这让我想要解决麻烦都有点不忍心了。”
“你!”
卡珊德拉有点愠怒,到英伦三岛以来第一次有人当面说她小!
“呵,无趣,”芭布玲仿佛就是想要惹怒卡珊德拉,“你的确还是个小家伙,想要质问我,叫出你父母更合适。而你,最好乖乖接受我的一忘皆空,忘记我的存在。”
“将对将,王见王,你还没有与沃雷家族族长谈判的资格,芭布玲……或者说,今世的拉麦。”
“你确定,沃雷家族的少族长?”芭布玲笑了起来,“我们王去玩了,现在家族话事人是我,怎么,我为什么没有与你父对话的资格?你既然知道我是今世的拉麦,怎么还如此嚣张?”
“我不觉得,一个小小的教授可以让我屈服。”
“真好笑,凭什么?你该不会想让库库尔坎对付我吧?不要忘记了,羽蛇在你的寝室!”
“就凭它!”卡珊德拉伸出手,一条似流水般的绿色条带漂浮在指尖,瞬间时空都仿佛静止了一瞬,一股睥睨天地的气息从那绿色中荡开!
“说出你的来意,拉麦!”
“梅林的胡子!你居然继承了这个圣器!”
芭布玲惊讶地看着那如同流水的绿色存在,几乎是目瞪口呆,紧接着气势肉眼可见地萎了下去。
“你爸知道你把传家宝偷出来了吗!”
“这个东西是我的,不是我家那个赝品,”卡珊德拉面色如常,“你还有出手的资格吗?”
“这……出手?你动动手,我就得在下一分钟死去了,”芭布玲苦笑着,“天晓得,这种最接近命运的圣器居然在你这里。”
“不要废话了,说!你来这里干什么!”
“来干什么?当然是看你们这么多不凡的存在聚集一起干什么啊,”芭布玲哀叹着,“梅林的胡子,不该出现的人和不该存在的人聚在这里也就罢了,你身后还有个不该看到的人!”
“所以?”
“所以我这不得为族人着想一番,看你们想要干什么?然后发现你知道我在这里,这不得开个一忘皆空,抹去我来这的记忆?”
“我姑且相信你的言论,”卡珊德拉收起绿色条带,“那么你们家族的选择是什么,拉麦?是继续隐世,还是出来搅动风云?我想,你们要是出来,对命运的搅动程度会无与伦比。”
“这是那家伙管的事,我只负责驻守前线,”芭布玲长叹一声,“要不是祂说要我来观察世界的风云交会点,我都懒得出门。”
“放心吧!沃雷少族长,我是不会去告发你有这种存在的,也懒得组织家族来抢,”她说着,慢慢后退,“当然,你的事情我绝对不会谈论,如果有需要,我也会以教授的身份帮助一个学生。”
她渐渐走到黑暗处,马上就准备离开,但又突然停了下来,迟疑着,问道:
“真的……要来了吗?”
卡珊德拉定定地看着芭布玲,直到她不自在地挠挠头:“好吧……我不能问,不能问。”
她潜入了黑暗中,消失不见。
但卡珊德拉还是站在那里,沉默地与卢娜对视,直到对方笑了起来,踮起脚尖,用手抚平她的皱眉。
“骚扰牤又来到你的脑子里面了哦。”
“是啊,”卡珊德拉喃喃,“又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