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问问,被压下去就算了。”
“这不像是你的风格。”
“我的风格应该是怎么样的?”
不不不,叶梅可不敢跟这位大佬抬杠,打马虎眼的一笑,“没什么,你什么风格都是正常的。百变无敌。”
楚月没说话,电话也没切段,她看着头顶的天空,挺蓝的,风吹过来,还挺舒服。
“我最近会到京城,我看你在京城,要不见一面?”
楚月挑眉,“可以,到了扣我。”
她挂了电话,人就舒服的躺在了草丛里,看着头顶的天空,不一会儿,闭上了眼睛。
身旁,忽然有人坐下来,楚月正奇怪,一扭头,却和一双熟悉的眼睛四目相对,一瞬间,在那眼睛里的笑意里她竟然感觉心跳都漏了半拍。
苏……苏晟。
他怎么会在这里?
“你也喜欢躺在草丛上?”
苏晟倒是完全没有楚月的尴尬,十分自然的聊天。
苏晟眯着眼看着头顶的天空。
楚月马上回过神来,她也看着天空,可一颗心却再也没有办法平静下来。
她说过,这一世,她最不确定的因素就是苏晟,可偏偏苏晟总是会出现在她身边。
“嗯。”
楚月的声音像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
“看着天空的时候,的确是觉得安静,这种感觉很好。”
苏晟自顾自的说着,楚月不知道说什么,再加上她现在心头很乱,干脆闭嘴。
“秦家的人,的确是对不住你,但是,楚月,这件事,你的做法还是过激了。”
楚月挑眉,原来,苏晟来找她是为了这件事。
不过转念一想,苏晟和她的关系并没有多好,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看,可能,她的确是有些过分。
“是秦家让你来找我的?”
苏晟叹了一口气,“秦梦琪确实性子骄纵,从小被秦家伯父伯母宠坏了。不过,她也只是太任性了。你不用跟她们一般见识。”
楚月的心稍微好受了一些,却依旧不想要开口。
苏晟扭头看着楚月,见她在闭目养神,也就不想再打扰她,他脱下了身上的灰色针织外套,披在了楚月的身上,离开了。
脚步声消失,楚月睁开了眼睛,有一滴眼泪从眼角流出,好像是晶莹的珍珠,最终顺着眼角留在草丛里。
苏晟离开以后,刚出了云京,就有一辆车停在了他面前,赵雪琳看到苏晟,有些意外,面露微笑。
“苏晟啊,你怎么会来云京?”
赵雪琳从车上优雅的下来,摘下了墨镜。
苏晟依旧温润的笑着,只是眼底略微有些不悦,“秦夫人,楚月的性格我是知道的,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伤害别人。更何况,楚月对我们苏家有恩,这件事,我父亲说了,一定会调查清楚其中的缘由。”
赵雪琳的心忽然“咯噔”一声。
那天她和楚月谈话以后,回去立刻问秦梦琪,梦琪才说了事情经过。如果真的查清楚了事情真相,那以苏晟的性格……
赵雪琳的笑容有些僵硬,“苏晟啊,伯母是从小看着你长大的,你和梦薇从小就两小无猜,情投意合,你和梦薇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苏晟薄唇勾起了一抹弧度,笑得意味深长,却不点破,“秦夫人,到底有什么误会,您应该是最清楚的。苏某还有事,不打扰秦夫人了。”
苏晟离开,赵雪琳嘴角的笑一点一点的僵掉。
她握紧了墨镜,重新戴了起来,等走进了云京,才在操场上看到楚月躺在那。
这楚月竟然还有闲心躺在这?
她知不知道,她可把秦家给害惨了!
赵雪琳走到楚月的身旁,正好将头顶的阳光完全遮住了。
楚月没睁眼,语气不悦,“别挡我的阳光。”
那人没动,楚月这才睁开眼睛,看到是赵雪琳。
赵雪琳来势汹汹,“你怎么认识秦梦薇的?”
二十分钟后,两人到了楚月的宿舍里坐下,赵雪琳目光嫌弃的打量着这宿舍。
这么破,这么旧,要不是为了打听事情,她这辈子都不会来这种地方。
“怎么?觉得这里停破的?一刻都不想待下去?”
一杯水放在赵雪琳的面前,忽然,耳边响起来冷冷的声音。
赵雪琳好像是后背突然被人敲着,她整个人都不会动了。猛的一下盯紧了楚月。
只见楚月站在窗前,她的脸微微垂着,这房间是阴面,外面的阳光现在照不进来。
赵雪琳死死盯着楚月,几乎都忘记了呼吸,“你……你……你到底是谁?”
为什么刚才的声音那么像梦笙?
楚月抬起了头,她阴冷的笑着,声音低沉的可怕,“原来,你还记得啊?我以为,你早就忘的一干二净了。”
赵雪琳只觉得呼吸仿佛是停止了,她觉得这个女人很可怕,现在待着的这个房间更可怕!她就不应该进来!拿起桌子上的包,赵雪琳马上就要出去,却发现门被锁了。
赵雪琳又开了好几遍门,根本打不开。
“钥匙!”
她瞪大眼睛盯着楚月。
楚月躺在床上,肆意的看着头顶的床板,“你放心吧,我不会动你的,找你来,不过是想要和你谈谈心,你不也是吗?”
楚月回眸一笑,格外动人心魄。
赵雪琳一瞬间又觉得自己的心跳加快了。她仿佛是有了心脏病。
赵雪琳站在门边,知道楚月不会放她走,她走过来坐在了椅子边,拿出手机想要联系外面的人,发现这里连信号都没有。
什么鬼地方?
“你为什么不喜欢秦梦笙?”
赵雪琳有些崩溃,“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装什么。你们秦家虽然把秦梦笙隐姓埋名了,可你们真的以为秦梦笙在这个世界上就是不存在吗?我告诉您们,秦梦笙一直就活着,她还会以另一种身份痛快又自由的活着!”
赵雪琳盯着楚月,“你……你……你……”
楚月低头看着赵雪琳,那双杏眼猩红猩红的,“秦梦笙小时候真的很爱你们的,可是,从她被掐死的那一刻起,她就明白,在这个世界上,她没有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