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阴货等勋贵不怨魏征这喷子,都知道他是什么尿性,也确实是没有私心。
而窦准就不一样了,他是出自私心,是始作俑者,所有人的怒火都将发到他的身上。
此刻,还不知道惹到了多少权贵,只以为是秦家,长孙家,尉迟家,还有程家四家。
所以看到老阴货和老秦的怒火,有些洋洋自得,凭窦家和皇家的关系,还扛得起。
若是他知道,长安城的食盐市场是皇家的地盘,只怕会吓晕过去。
这就叫利令智昏,没有调查清楚就贸贸然出手。
廊下食的时候,窦准和他们一系的官员在弹冠相庆。
“窦准,你很好。”
老阴货走过他身边,冷笑道“零六零”。
窦准道,“长孙公何出此言,某也是为了天下百姓。”
你长孙无忌是皇帝亲戚,难道我窦家就不是,虽然疏远一些,但朝廷和皇帝得到好处,看他会不会站在你一边。
窦准的主意打得好,却不知道李二现在也在大发雷霆。
“你窦家倒是大公无私,可是某想弄些基业留给子孙,现在被你毁了,你说怎么办?”段志玄也走过来。
“段公......”
窦准有些意外,没想到段志玄也有份子在里面。
“某的家业也被你坏了。”这是侯君集。
“不巧的是老夫和药师也有些份子在里面,你说怎么办?”李绩也哼道。
一群勋贵围了过来,窦准脸色没有一丝血色,摇摇欲坠。
“某不知道啊!”窦准快要哭了。
要是知道秦墨的青盐生意牵扯到这么权贵在里面,给他一个缸做胆也不敢上奏朝廷提出那样的建议。
钱财没有了还可以再赚,可是得罪了这么多权贵,说窦家若是破败,根基都没有了,即使是再多钱也无法挽回了。
“混账东西,见不得人好。”老流氓刘弘基直接走过来一把揪着窦准了的衣襟把他推倒在地。
这厮就是个流氓,爱财如命,根据史书的记载在贞观年间多次贪污,不是他的钱都要划拉到自己盘子里,更何况青盐已经是吃进嘴里的肥肉了,现在被抢,如何甘心。
“快让开,某跌倒了。”尉迟老傻在窦准肚子上来了一脚,痛得他如同虾米一样弓在一起。
有了带头的,侯君集,段志玄等人也纷纷动手,只一会功夫便鼻青脸肿,然而他却不敢大声惨叫。
“诸位让开,你这是做什么?”魏征看见了异样,走了过来。
尉迟老傻等人才散开。
“诸位,某不是有意的。”窦准簌簌发抖。
魏征沉声道,“莫怕,有什么事,某为你主持公道。”
“没事,没事,某不小心跌倒的。”窦准笑得比哭还难看。
魏征这才罢休,他难道不知道窦准是因为制盐之术的事情被殴打吗?
他当然知道,那些勋贵不敢拿他怎样,只能对窦准这个始作俑者出手了。
“你做的很好,长安城的份额是皇家的。”老阴货在窦准小声说道。
皇家?
窦准全身簌簌发抖,之前还以为逼迫秦墨把制盐之术献出来,虽然得罪了这么多勋贵,只要皇帝站在窦家一边,日子虽然会艰难一点,但还能过得下去的。
但是现在,不但得罪了勋贵,就连皇帝也得罪了。
他的前途已经完了。
长安的套路太深了,我想回老家。
窦准双眼一白,直接晕了过去。
吓晕了。
“窦御史中暑了,带他下去救治。”老阴货厌恶的看了他一眼。
很快就有两个卫士进来把窦准带下去。
和窦准一伙的官员皆是心惊胆战,生怕尉迟老傻等人对他们出手。
然而打了窦准是爽了,解决问题的办法还是没有。
被魏征老儿盯上了,可没有那么容易逃得了。
老阴货等人愁云惨淡。
“陛下宣赵国公,翼国公,鄂国公议事....”
有太监进来宣旨。
到了含元殿。
李二就问,“辅机,你对那窦准上奏之事有何办法?”
赚钱正爽着呢,就被那窦准坏了好事,任谁都会心情不爽。
盐税不少一分,而且自己又能够充实内库,可谓是双全齐美,这几日打赏宫女太监都阔绰了不少,也有钱把之前欠后宫的例份给补上了。
老阴货苦笑道,“陛下,这是被魏征老儿盯上了,只怕难办了。”
李二看了尉迟老傻一眼,虎躯一震,“臣没有没有办法,魏征老儿那个喷子太厉害了。”
天不怕地不怕的尉迟老傻面对魏征这种头铁的家伙也要怂。
老秦道,“昨日驸马都尉窦奉节前来秦府,某试探得知,其擅自抬升盐价并未经过窦轨同意,不如陛下下旨训斥窦轨,令其责罚窦家之人。”
老秦也是发火了,这样的老实人都要出阴招了。
为了给儿子赚点家业,他容易么。
“准了。”李二点头“可是即使责罚了窦家之人也不能改变目前的状况。”
老阴货一心给长孙家赚下万世基业,这青盐比印书更是必不可或少的,自古以来都是暴利现在被窦家搅黄了,心中怒火冲天,“陛下,.窦家等盐商抬升盐价,使百姓苦不堪言,应当严惩不贷。”
他比老秦更加的激进,老秦只是想让窦家家长打一顿就好了,老阴货却是想一棍子把他们打死。
李二迟疑一会后点头,“此事交由魏征查处。”
魏征处事公正,必定会不偏不倚。
“青盐之事怕是难以逆转,诸卿节哀顺变。”
李二倒是没有损失,虽然归于内库部分的收入没有了,但是朝廷的盐税会相对的增加,算是有得有失,但勋贵们损失惨重,必须要安抚。
老阴货道,“陛下,与其束手无策,不若招秦墨来询问,看他是否有什么对策。”
李二点头道,“这小子主意多,兴许有什么解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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