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
大金牙脑袋里,思绪万千,不断盘算着!
他现在,可谓是进退维谷呀。
大金牙内心在十分复杂的同时,又无比的怨恨起雷兵这个傻蛋来了。
要是这个混蛋不那么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一根筋的给自己打电话,他现在也不至于陷入这么为难和尴尬的境地呀。
问题的关键则在于,他大金牙现在已经陷入进来了,该怎么办?
“首长,我哪敢跟你打马虎眼呀,只是,拔人皮这事儿……”大金牙十分为难地说道。
“扒别人的皮很难是吧,行,那咱们换个简单一点儿的,你把你自己的皮扒掉吧。”见到大金牙那十分为难的样子,段浪不得不退而求其次,说道。
“这……”大金牙满脸苦涩,十分委屈而狼狈地盯着段浪。
扒自己的皮?
这,怎么可以?
这个混蛋,这分明就是没事找事,好吧?
与其这样,那他还不如扒雷兵和黄万里的皮呢。
大金牙这辈子,谁都不佩服,就佩服曹操,尤其是曹操那句“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叫天下人负我”的豪言壮语。
“怎么,刚才我叫你扒那两个家伙的皮,你不肯,行,我都退了一步了,叫你拔自己的皮,你怎么也做不到了?”段浪问道。
“首长,这,这……”大金牙额头上,汗水涔涔,他最怕跟这种人打交道了,可是,现在该怎么办?大金牙内心,一时半会儿,完全就不清楚该怎么办了。“能不能,再换一个条件?”
无官不贪,正如同无奸不商的道理。
大金牙觉得,眼前这个年轻人刚才提出那两个艰巨的几乎是无法完成的条件,根本的目的,并不是真要他扒掉那两个人或者是自己的皮,而是为接下来的条件做铺垫。
事情只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三四。
他提出的前两个条件自己都办不到,那么,第三个条件,一定是自己力所能及的。
类似的事情,大金牙遇到的也不是一次两次,这,对于大金牙来讲,都已经算是老套路了。
所以,他内心一早也已经有了准备,眼前的这个年轻人要狮子大开口,可以,不过,这得必须在他心里能能够承受的范围内。
否则的话,到时候大不了,鱼死网破,兔死狗烹!
“换一个?”段浪的目光,一直在大金牙的身上上下打量,仔细的沉思着,掂量着,权衡着。
“是,是,是,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首长尽管提。”大金牙满脸赔笑,说道。他内心,却是无比的跌宕起伏着。
“行,看在你这么虔诚的份上,那我就勉为其难,再提一个,不过,你给我记好了,这是最后一次,也是最后一个条件,要是你再不能达到,可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了。”段浪说道。
来了,来了,来了!
大金牙就知道,这第三个条件,才是正题。
要是这个混蛋的要求,实在是太离谱,远远地超出了他大金牙能力的范畴,那就别怪他翻脸不认人了。
经商这么多年,大金牙早就养成了随身携带录音笔的习惯。
他刚才在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打开了录音。
“是,是,是,首长,您尽管开口。”大金牙内心虽然在不断地盘算着,可是,他的脸上,却依旧一脸笑容,满是恭敬。
“我鞋子有些脏了……”扫了自己的一双皮鞋一眼,段浪说道。
鞋子有些脏了?
什么情况?
已经做好了充分思想准备的大金牙,准备挨宰的时候,却听到了这么一句话。
这不免就让大金牙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难道,这也是一个条件?、
或者,段浪在暗示他一些什么?
“我帮您擦……”大金牙毕竟是明白之人,只在短暂的几秒钟时间,脑子里就已经反映过来,迅速蹲下去,直接用自己的阿玛尼西装衣袖,准备帮段浪擦鞋子。
大金牙虽然有些心疼,不过,在他看来,只要能够和平的将眼前的问题解决了,那就是不幸中的万幸,一件阿玛尼衣服算得了什么?
只是,在大金牙的阿玛尼衣袖,刚要接触到段浪那脏兮兮的鞋子上时,段浪却挪开了自己的脚,身体也同时退后了两步。
这……
蹲在地上的大金牙,在见此一幕之后,就已经不清楚究竟该怎么办了。
大金牙满是纳闷,难道说,这个混蛋刚才这么说,并不是为了让他帮他擦鞋子?
“我说了要你帮我擦吗?”段浪冷声问道。
“我孝敬首长,应该的,应该的,是我的荣幸才对。”大金牙毕竟是一个经过大风大浪的人,赶紧陪笑着,说道。
“既然如此,好吧……”段浪眉心皱了皱,说道。“前两个条件,你都办不到,那么,这第三个条件,我希望你能够踏踏实实,安安心心地给我办好。”
“我一定办好,一定办好……”大金牙蹲在地上,满脸笑容,说道。
让大金牙自己都不清楚的是,段浪的这第三个条件,究竟是什么。
难道,仅仅是给他擦鞋子?
一时半会儿,大金牙内心,就变得十分不确定了起来。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不说是一双鞋子,就是十双八双的,他大金牙也给他擦的巴巴适适,妥妥当当,干干净净呀。
“舔吧。”懒散地摸出一根烟,悠闲地"yunxi"了一口,段浪这才拉了一张凳子,一屁股坐下,一双脏兮兮的鞋子,就伸向了大金牙。
“哎……啊?”大金牙满脸赔笑,答应道。
阿玛尼衣袖,正要接触到段浪的鞋子上时,一个词汇,才像是在他的脑海中反应过来,不由地“啊”的一声。
大金牙的动作,戛然而止,面色之上,浮现着尴尬,难看,以及,不可思议。
舔吧?
这个混蛋,难道是要自己帮他把鞋子舔干净吗?
是这个混蛋说错了,还是他大金牙听错了?
要是都没错的话,那,怎么可以?
他大金牙这辈子,什么时候如此卑躬屈膝过?一想到这里,一股无名的难以压制的怒火,就从大金牙内心,缓缓腾升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