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种时候,事情总是怕什么就来什么。或许正常的三四阶魔兽,面对石御的流沙屏障时,就算横冲直撞的撞了上去,也只会被那缓缓流动的屏障表面所阻碍,最后死于非命。
但是,这兽潮中的魔兽,就只是由三四阶的魔兽组成吗显然并不是这样
大概在风尘一行人躲上古木不到一刻钟的时候,让他们最不愿意面对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几头五阶初级的魔兽,随着兽潮的涌动,正在快速的朝着他们靠近,不偏不倚。
一头是五阶初级魔兽的烈炎巨蜥,身长足足十米,就连高度也达到了两米,厚重的身躯若是直接撞上流沙屏障,那火红色的头颅,灼烧在头顶的火焰,必然第一时间冲破封锁。
另一头同样是五阶初级的魔兽,然而却是和烈炎巨蜥迥乎不同的种类,属性为水,乃是一条身长足足有数十米长的青水巨蟒。一身青鳞渗透着翠绿毒液,纵然是在这拥挤无比的兽潮中,也没有多少魔兽敢靠近这个浑身都是刺的家伙,保持了一定的安全距离。
如果说前两头给风尘一行人带来的,是棘手的话,那么这最后一头五阶等级的魔兽,带给风尘一行人的,就是深深地紧张和怀疑了这头魔兽的等级,赫然达到了五阶中级。
没有高耸入云的身姿,也没有威武雄壮的外形,仅从表面上看去,这魔兽似乎很简单。
可若是因此就小瞧它,那么不好意思,最终吃到苦头的人一定会是自己。
暴雷鼠,五阶中级魔兽,体型虽然窄小,战斗力却极为惊人。纵然是在五阶中级魔兽中,亦是佼佼者。由于身材仅仅只有半米左右,行动极为迅猛,是极其危险的魔兽。
倘若不是这头暴雷鼠此刻因为疯狂,身体不断的释放出惊人雷电,将周遭的魔兽直接轰杀致死,恐怕就以它那个五短身材,跑到眼前了风尘一行人也无法察觉到这家伙的存在。
“三头五阶魔兽,其中还有一头是五阶中级的,这尼玛,可真会玩啊”注意到不远处的三头魔兽,风尘不由得苦笑了起来。这也算是坏事接踵而至,倘若一个一个的来,事情还不会如此艰险。可问题就是,眼下这三头魔兽,却偏偏像是商量好了一般同时抵达。
这,便给风尘一行人提出了一个难题他们要怎么做,才能同时驱散这三头魔兽。
并不是要斩杀,如果是斩杀的话,别说是现在,就算是正常情况下,也绝对不可能。
一头大地之熊就已经让风尘一行人焦头烂额,若不是冷墓兵行险招,只怕现在还没有一个结果。况且,即便是如此,这其中还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大地之熊自己做死。
若是一切都按照正常情况来,一头暴雷鼠,就足以团灭风尘一行人,更别说其他。
所以,斩杀是绝对不可能的,也根本没有人去思考这个问题。风尘他们所想的,仅仅只是如何在这三头魔兽冲撞到流沙屏障前,将他们给驱散到其他位置去,仅此而已。
然而思索再三,也得不到一个极好的办法一方面时间不够,一方面也确实没有手段。
从发现这三头魔兽到他们冲撞到流沙屏障上,时间差可能还不到五秒钟,就这短短的五秒钟,风尘一行人又能够想到什么什么都没有,所以最后,也只能硬起头皮上了。
“团长老大,冷墓,你们俩自己挑一头五阶初级的,我和采星对付那只老鼠。”尽管没有什么好办法,但就算只是硬上,也是需要一定的分配,因为从时间上来看,必须如此。
就算风尘一行人发招速度再快,也不可能在短短五秒钟时间内,同时出手三次,而且每次都是足够强劲的攻击,去对付那三头魔兽。由此,还不如同时对付这三头魔兽。
或许这样一来,反而可能面对最糟糕的结果三头魔兽没有一头被他们驱散完全。
可反过来想想,若是一同出手对付同一只魔兽,就算驱散了两头,那又如何
剩下来的那头,还不是一样可以长驱直入,将流沙屏障给完美的冲垮来
所以,与其到时候发生这种情况气急败坏,还不如就分散开来,一方面可以避免手忙脚乱。另一方面,就算到时候真的没有办法拦住,或许也能稍微缓解一些情况。
所以,带着这样的想法,古木之上的风尘四人,在这一刻展开了攻势。
巨斧轻轻举起,灵力猛然迸发,凝聚在冰凰火凤上,刹那间释放灼热严寒两股极致气息。
“冰破炎爆斩”清厉的怒吼声登然响起,在几乎震聋风尘几人的同时,两道迥然不同的光辉刹那间闪过。在风尘等人的目光余角中,一道由冰火两种截然不同物质组成的硕大斩击,这一刻激射而出。前段是极寒的冰,后段却是灼热的炎,呼啸而去,威势骇人。
而这一招的命中对象,则不偏不倚,乃是那体态臃肿的烈炎巨蜥,此刻也察觉到了什么。
但听得轰的一声,冰火斩击狠狠地轰杀在这头烈炎巨蜥身上,随之爆发出席卷十数米内的巨大灵力波动,将周遭的一切尽皆卷入进来,被强烈的冰寒灼热气息所侵蚀。
然而,似乎声势浩大,但还没等到两股气息消失,依旧弥漫在原地时,一点火红破开封锁钻出,被直接命中的烈炎巨蜥,竟然并无大碍的冲了出来,仿佛刚才什么也没发生一般。
当然,如果仔细观察的话,不难发现此刻烈炎巨蜥的头颅上,一道浅浅裂痕正不住流淌鲜血,代表了王若晨刚才那一招,并不是徒劳无功,只是收获并不那么大罢了。
“大姐大你是不是傻了,我们不是要杀了它们,是要把他们从这条路上掀走,你这样做根本就是浪费力气啊”一旁的冷墓忍不住吐槽了,随之,手中也迫不及待有了动作。
虽然是重伤初愈,但冷墓的实力,却毫无疑问要比之前更强上了几分。除却最后的刻录武技还没有成功以外,基本上已经达到了聚灵二变的饱满程度,从境界来讲,是傲尘当之无愧的第二人。此刻两把卓越匕首,一黑一灰轻轻的舞动起来,仿佛黑夜精灵一般轻灵幽游。
“十字切割,斩空”悄然舞动下,一道巨大的十字斩击,从冷墓手中轻轻放出。随之,迸发强悍的灵力下,以极为迅猛的姿态,瞬间来到了青水巨蟒的身前,十分准确的命中了,这头巨蟒那可怖的左脸。随之,强悍的冲击力在这一刻完全爆发,整个十字斩击猛然炸裂开去,坼裂大地的同时,竟然将这头猝不及防的青水巨蟒,硬生生的轰开了几分。
或许并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是冲击力却足以让青水巨蟒这种占地不稳的魔兽产生动摇。毫不客气的说,三头魔兽里面,或许最容易被驱散的,也就是这头巨蟒。
当然,这种时候也没有人去注意这些,瞥见冷墓的攻击有了作用,其他人只是精神一振。
随之,便将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了自己眼前,那属于自己应该负责的魔兽身上。
“如果能触发空灵一击的话,就算是五阶中级的魔兽,这种体积也应该可以冲开。”看着不断释放雷电轰杀周遭魔兽的暴雷鼠,风尘心中已然有了计划,也在这一刻悄然传音。
“采星,帮我破开它的雷电干扰,我想办法把它给掀出去”这是风尘传递的消息。
如果要说在场谁最适合干这种事情,那么当之无愧便是风尘。无论是武技,还是对风的操纵,可以说风尘最适合这种工作。因为,其他人只能靠武技慢慢掀开,而他却不一样。
也因为明白这一点,或许风尘的实力此刻尚且不如自己,采星完全没有疑议。
更何况,风尘虽然说的轻巧,可是交给采星的活,可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容易。
“破开雷电。。是么”看着那每一次暴射而出,都能将周遭魔兽直接轰杀成渣的雷电,采星心中凝重的同时,也不由得有些热血沸腾起来这是一次挑战,难度不小的挑战。
或许风尘看上去只是随口一说,但是采星却能够从中获得一些信息,那便是相信。
因为风尘是毫无怀疑的说着,似乎采星完全可以做到这一点,根本不需要怀疑。
所以,“不做到,那就对不起这信任”采星整个人莫名其妙的热血起来,散发出的气息,灵压,灵力波动乃至气魄,也在这一刻悄然发生了改变,仿佛变转一个人般。
动作不会有太多的改变,只是单纯的张弓引箭,但是耀起的光辉,释放的威压,却让在场的每一个人,乃至奔腾不息的魔兽们,都或多或少的受到了影响,有一瞬,也有一刻。
一瞬的是风尘几人,因为不敢太过分神,他们还有着同样重要的事情去做。
一刻的是魔兽们,付出的代价,便是被身后或许同样受到影响,或许没有受到影响的魔兽冲撞。运气好的,摆脱了吸引从而继续了奔跑,运气差的,坠落了地面,被践踏成了血泥。
就连那三头棘手的家伙,此刻也有了一瞬间的失神,暴露出不小的破绽。
随之,在一道夺天之光华的明亮耀过后,在一道足以震彻大地的轰爆震响后,采星的箭,那几乎由纯白组成的箭,由这一刻悄然放出,伴随着怒雷滚滚,送到了暴雷鼠的面前。
“雷光耀世”在惨白的光芒彻底吞噬暴雷鼠,无尽雷霆之力在这一刻爆发时,采星那惨白的嘴唇,才缓缓吐出了四个字,代表了这一箭的名字。
霎时间,天地失色,一切都变得动荡起来。
“就是现在”或许看不见,或许神识也无法感应,但就是这么莫名其妙的,风尘抓住了这个看上去最为恰当,但或许并没有证实的时机,将自己所蕴酿的一切,轻轻放出。
“风暴之舞,风压,魔火怒震,空灵一击”连续的名词从风尘脑中闪过,并没有吼出来,因为此刻的风尘,已经连吼出这些内容的心神都没有了。同时三招武技的释放,每一招武技或许等级不同,但是都耗费了风尘大量的心神,爆发出的威力,自然不能小觑。
并不能看到,但是暴雷鼠的雷电确实在这一刻被制止阻止它的,便是采星的雷光耀世。在光芒的笼罩下,箭支化作了无数道同样强悍的雷电,将暴雷鼠释放的雷霆彻底缠住。
虽然采星的雷电强度,绝对比不上暴雷鼠的,可胜就胜在了数量之繁多。
五六道雷电同时命中一道,怎么也能够将暴雷鼠的雷电暂时遏制住,无法作乱。
也因为这样,当风悄悄吹起时,暴雷鼠的身周,根本就没有一道雷霆,站出来抵挡。
随之,这头体积并不大,实力却相当惊人的小东西,便面对了它这一生或许只有一次的经历。一股足以让它站不住脚跟的风悄然吹起,顷刻间化为极具攻击力的龙卷风。
随之,不等暴雷鼠反应,从十数个方向猛然出现了风劲。在猝不及防之下,将它直接被吹到了半空中,被那本来还能稍作抵挡的龙卷风,立刻卷入了进去,身体彻底不受控制。
本来不是蛮力型的魔兽,换做大地之熊或许还能无惧这样的强风,可是暴雷鼠完全不行。
雷电之力被封锁的它,根本没有更好的办法去应对这些风。尽管不能伤害到它,可就是能够让它没有办法抵抗,这是天性的问题,怪不了暴雷鼠,只能怪这个族群的弱点。
最后,被抛到了半空中的暴雷鼠,几乎没有一点闲暇时间,立刻就被风尘那增强近十倍,足以在这一刻冲垮一切的魔火怒震给衔接上。
在一股股震荡剧烈的魔火柱冲击下,半空中根本没有抵抗之力的暴雷鼠,赫然被直接震飞了出去,成为了三头魔兽中以这种凌空方式,被直接掀出去的可怜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