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木兰得到准确的答案,“那就坐等结果，只要没人火上浇油，剩下的小晏会处理好。”
“那要是有呢？”
“谁？”
白草望着母亲,“永生的存在,除去山里特定的人,外面根本不知道他,为什么被举报的人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
“你怀疑身边的人？这件事情你要想清楚,有时候很小的怀疑会让你现在的团队分崩离析。”
“我清楚,也相信他们,可山里也不全都是我的人。”
江木兰结合前后,立马明白她在说什么，“老周不可能干出这种事情。”
“母亲，我还没说是周叔，你自己第一个就怀疑到他身上，说明你打心里也有过怀疑。”白草直言不讳,办公室内的气氛瞬间压抑起来。
“好,我不否认，可老周这么做的动机在哪里,好处在哪里。”
白草目不转睛看着母亲。
江木兰意识到什么，啪一下的双手拍在桌上,“出去。”
“母亲记得回家吃饭。”
白草带着景珠朝外走,等出了公司景珠才撑着她的胳膊,“难道没有婆媳关系掣肘后的你？你就差没把问题直接问到脸上去。”
“我问什么了。”白草停下脚步会头看一眼大厦,“才开始呢。”
和景珠在江氏门口分别，说好消息互通,景珠继续去找关系,白草则回到四季,将各个老总卖的好一一记下来，安排好后她亲自送过去。
兰秋奇怪她怎么突然亲自忙起这事，见脸色不好只说明天能准备好。
白草这才离开四季回家，父亲已经回来，见到她直接询问，“小晏真是……”
“是，母亲告诉你的吗？”
“怎么会这样，到底是谁扣这么大个帽子给我儿子。”
“爸不用着急，秦晏之前有露过底，知道会有这么一出事情，提前跟我说过不会有事，现在只是看着凶险，可真正找不到一点证据。”
“你还年轻，这种事情只要找到由头就能让人喝一壶，证据重要也不重要，说重要是要依靠这个来定罪，说不重要是这期间造成的影响。”
秦文康皱着眉头科普，“我知道之后观察过新能源的情况，据了解合作商纷纷表示解除合同，销售门店更是大批量的退货，就算我不了解内情，只靠估摸都能猜到，财务账面上的钱肯定支撑不过去。”
这才临近月底，回款的日子还没到，购买的材料又压在手里，人工费，材料费，退货款……
“多耽误一天，新能源就被拖垮一天，信不信这其中不乏别国闹乱子。”
光刻机这事让之前高高在上的许多人被按着头求人，这口气一直憋着呢。
这个白草知道，秦晏之前聊到科研经费时，就说过西方得到消息，今年的拨款全部都支援到这上面，想要抢先脚步的意思不要太明显。
“爸，这不是还有我，虽然四季是小本生意，赚的不算太多也能帮一帮。”
“这件事情你不要搀和。”
“爸。”
“知道你有心，可如果秦晏真的撑不下去，你们现在的关系没理由让你一起承担风险。”
白草觉得父亲又开始悲观起来，“你这是不拿我当一家人，我觉得事情肯定会好转。”
“好，往好处想。”
……
隔天，白草带着东西要去拜访时，大家像是商量好一样纷纷发来制止的消息，表示他们让代买的人来拿就好，现在这个时间点，双方最好还是少见面。
原本制定好的计划就这么被取消。
熟悉的壮大哥依旧是商店开门之后最先到的，见到白草笑呵呵的打个招呼，挑选完东西混着白草给的放上车，又回来买自家用的。
“老板，这菱角到底怎么吃？听说是南方特产。”
白草点点头，“最简单的吃法是洗干净放入水里煮熟……”
她话还没说完，手里就被塞了一封信。
壮大哥小声说：“特殊时期，这是让我交给老板你的，让我告诉你一句，老板你是什么人大家都清楚，不会信了外面的流言，该说的不该说的他们都心里有数，这是唯一能帮你的。”
白草低头看一眼，壮大哥赶紧拿起一把菜遮住，不让旁边路过拿菜的人看到。
“私下看。”
他随意抓了两把菱角，笑呵着去看其他东西。
白草攥着信来到休息室，打开最先看到上面的一些问题，中间写到：这是调查人员询问的问题，我听着没什么问题，但是怕埋坑还是让你了解，还有大秦氏在不断收购小型公司，不知道对你有没有用。
有了第一个，第二封信第三封信陆续送到白草的手里。
网络时代，怕被监控留下证据，谁也不干电话或者短信。
白草最后整合了一下，调查所询问的中心点主要就是知不知道永生的存在，永生的异常，和永生的来历。
这让她松下一口气，倒是各位将自己所知道的一些消息告知，也想多拉一把。
什么大秦氏和谁有了进一步合作，酒会上有听到要针对小秦氏，老爷子两人的遗产分别继承，老夫人给白草是被蛊惑，最后就是有人想趁乱拿下灵山。
白草盯着信上说标明的海家，将纸团揉皱一一塞进矿泉水瓶里，由着水将这些信纸泡烂分解成碎片，才倒入水池里冲下去。
偏偏信息没有和周叔、江家有关的。
她带入到周叔想着下一步有可能要做的事情，前头兰秋叫了她，“老板，有人找你。”
“谁？”
白草抬起头，看到一身水墨麻裙站在门外的施夫人，有点诧异。
对外很多人不知道新能源和秦晏有关系，内部可瞒不住，对方怎么会主动来，她丈夫外派可没这么快回来。
“顾姨。”
“忙不忙，正好我今天有时间，陪我逛一逛？”
兰秋在后面推一把，“那肯定有，你们不准走远，等等我下班。”
顾红月笑着打趣，“你老板可还在这。”
“那我们电话联系。”兰秋推完白草就跑。
白草被推着迈出那一步也没再迟疑，“我去拿下包。”
她摘掉身前的围裙，拎着包跟施夫人上楼，“有什么想逛的？”
“我丈夫他同事的孙女满月，我想买点小孩子的东西送过去，回去就不用再准备。”
“四楼是家居母婴类的。”白草主动带着站上扶梯才问，“顾姨，你是为新闻上事回来的？”
“也不全是，你叔叔有工作，我在那边也没几个认识的人，闲着无聊偶尔也会回来住几天。”顾红月笑着转弯，“再说我回来帮忙不好吗？施家的影响力可不是一点半点。”
“那我也说实话，叔叔要是在京，我肯定第一个找上门去。”
顾红月笑容不变，“这说明你是个好孩子，我没看错。”
两人一路来到四楼，顾红月带着从门店经过没有特别想进的店。
“出事之后家里帮忙打听了一下，这事对内也属于绝密，不过可以保证一点，研究院和医科院会联手保住秦晏，最多吃点苦。”
“是，之前一个教我的研究院老师也说过类似的话，可这个保只是保命吧。”
“命在就有机会东山再起，秦晏花了八年的时间离开研究院成立新能源，就能再有下一个八年，谁知道他的研究会不会再跨一个纪元。”
顾红月见她沉默起来，放慢脚步慢慢前进，相比较其他楼层人来人往的热闹，家居这半边都是隔段距离才能看到人，足够安静。
给足白草沉默的时间后，顾红月继续说：“去到临海那边，见识过港口贸易我才了解，国内每年进口的材料占大比，自给率在这两年芯片半导体材料上升的情况下还不足百分之三十，这个数字是不是很恐怖，这样说是不是会让你安心很多。”
新能源产发的合成材料，也是底气之一。
“其实原本你叔叔都请好假，打算跟我一起回来看看父母的，可惜临时来了外商，听说对方带来了硅片，企图用来交换我们大量的其他半导体材料。”
白草惊讶的微张嘴巴，“顾姨。”
“相信没几天外商团队就会北上，你需要在那之前抓住机会。”
“谢谢顾姨！”
白草转身冲着扶梯狂奔而下，刚上来的兰秋还觉得奇怪，“下去的是白草？”
“恩，临时有事，今天需要你陪我逛了。”
……
白草直冲到地下库，让车开去大秦氏。
她则给小邵姐打电话，“你帮我查一下西南入境的外商北上时间，队伍人员，喜爱全部调查清楚。”
“我稍后给你回答。”
白草挂断电话，催促着司机快点，赶在高峰卡车之前匆忙到大秦氏总部拉下刚下班的二叔。
秦文韬现在就不爱见大哥家的任何一个人，目不转睛的前进，却在没走出两步的时候被拉住胳膊转回来。，
“白草！”
“二叔，我有笔生意要和你谈。”
“你能有什么和我谈的，我做的是国际贸易，你做的是国内经营，路线都不同。”
叮咚。
白草手机上收到短信，她二话不说递到二叔面前。
只扫一眼，秦文韬板起脸转身，“还不走，不是要去办公室谈。”
电梯直接到顶层。
白草跟在二叔身后进入办公室。
秦文韬迫不及待的说：“我收到过消息，可对方明确表示过想由国家出面，交换我们新型复合材料，这话说的明白，对方奔着新能源来的。”
“二叔也说，对方要交换的是新型复合材料。”
“难不成你还能给我弄来配方，你是不是卖菜卖傻了，觉得说什么事情都特别简单……”
白草斩钉截铁，“我能。”
“？”
“如果我将配方合法弄来，二叔怎么说。”
“你要真能，怎么都好说。”秦文韬不大信。
白草底气十足，“我要这笔订单纯利润的九成。”
“你疯了！”
“我给二叔两天的时间思考，是拿着配方一本万利，还是看我去和别人合作，我等二叔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