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她也低估了那个女人的手段。
贝蒂也是个不争气的,竟然被这点小东西就收买,怪不得不愿意帮自己,原来心早就偏了。
短短几秒钟的时间,珍妮心中闪过许多想法。
霍筱宁本来就脸皮很薄不懂得怎么拒绝,面对友好的贝蒂,再没抗拒,跟她交换了手机号码。
“太好了,那下次我约你出来玩,可千万不能拒绝我!”贝蒂很是开心,感觉自己又交到了一个新朋友。
从小就很少有人陪伴的她,从来都对于交朋友这件事情十分热衷。
旁边的珍妮跟着附和,眼底却有一闪而过的冰冷。
看着拿到号码之后相携而去那两人的背影,霍元洲脸色依旧不太好看,转向霍筱宁:“认识?”
“嗯……应该,应该算认识吧?”
霍筱宁捏着自己的手机,看着上面最新存入的号码,眼神闪烁。
其实只是见过一面。
她能感觉到贝蒂并不是什么坏人,但那个叫珍妮的人为什么总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呢……
霍筱宁觉得很不对劲。
“你最好离她们远一点。”霍元洲按住她的肩膀,把人带向电梯,冷冷地评价道:“不是好东西。”
霍筱宁不敢反驳,只好乖巧点点头。
手机忽然亮了亮,她打开消息,看到是阮寒星给发来的消息。
“二哥,大嫂在餐厅门口等我们呢,快走吧。”将手机收起来,霍筱宁决定暂时不去想这些事情。
反正看完二哥的比赛就回去了,就算交换了电话应该也没什么事吧?
“这餐厅虽然开在酒店内部,但位置很难定。”霍元洲走进电梯:“而且他们的特色菜只有现在这个时间段才供应。”
他平时训练很繁忙,也没有来过几次。
更别提在这个时间点来。
“真的吗?”霍筱宁眼睛亮起,心中更加期待了。
靠在窗边,晚风轻轻拂过,吹起海藻般浓密的长发,几缕略过眼前,将视线挡住了些。
阮寒星看着楼下两道身影推搡又拥抱,最后一起上了车。
地上被打翻的盒子无人问津。
眼底闪过寒芒。
“夫人在看什么?”温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有些凌乱的长发被大掌拢住整理好,温顺地垂在身后。
收回眼神,阮寒星抬手替身后的男人整理了领口,淡淡道:“出来吹吹风,顺便看看元洲跟筱宁到了没有。”
后天就是霍元洲比赛的日子。
今天他好不容易能抽出时间来吃个饭,恰巧霍筱宁发了消息说自己醒了,阮寒星干脆就取消了让服务生把饭菜送到房间的服务,转而让霍筱宁跟着霍元洲一同过来吃饭。
毕竟这里的菜品确实不错,还是要在店里吃更有感觉。
霍筱宁跟霍元洲都很默契的没有提起刚才在楼下发生的事情,几人吃过饭之后,霍元洲就到了要回去的时间。
出来吃顿饭只是忙里偷闲,他不会放任自己疏于练习。
尤其是在这种关键的时候。
“不用太紧张,回去以后好好休息。练习是重要,但休息也很重要。”一行人站在酒店门口,阮寒星见他没有马上离开,温声安慰道。
霍元洲反驳道:“我没有紧张。”
他只是想让自己更加有把握一点而已!
对于他的反驳,阮寒星只是弯了弯唇角。
“好好比。”霍沉见状,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虽然语调很平静,但仍然是句鼓励的话,霍元洲攥紧了拳头,重重点头。
“行行行,也就是巴不得不吃不睡都要继续练习嘛。”霍浅浅在旁边揶揄,笑眯眯地开口道:“二哥这么努力,可千万要拿第一名哦。”
“还用你说。”霍元洲垂眸,掩住眼底情绪:“走了。”
拉开车门,余光瞥见站在旁边沉默不语的霍成凛。
阮寒星已经跟着霍沉转身进门,他却还没有走。
他的目光平静,却带着点审视的味道。
这让霍元洲心底忍不住升起异样的好胜心,低声道:“我不会让大嫂失望的。”
自己这份荣誉,要亲自交到她的手上。
“嗯,二哥加油。”霍成凛摆摆手,一副乖巧无害的样子:“我们都很期待二哥比赛时候的表现。”
听到这话的霍筱宁停下脚步。
她察觉不到两兄弟之间的暗潮涌动,对着已经上车的霍元洲挥了挥手:“我相信二哥肯定会赢的!”
车子疾驰而去。
酒店房间里。
霍沉靠在沙发上,浴室方向清晰的水声忽然停顿下来。
紧接着阮寒星的声音响起:“霍先生?”
“我在。”
霍沉回神,起身应道。
阮寒星在门后,顿了一下,“可不可以麻烦霍先生帮我拿一下毛巾?应该是放在椅子上。”
回来的时候有些累,她直接进屋洗澡。
结果漏拿了毛巾。
回身目光转了一圈,果然在外面的椅子上看到了毛巾。
霍沉拿着毛巾回到浴室门前,曲起手指在门上敲了敲。
“门没关,霍先生帮我放在洗手台上就好。”
阮寒星的声音隔着里面的水声传来,听起来有点模糊。
推开门。
暖色的灯光下,抬眼就能看到磨砂玻璃后面有道纤细的身影。
朦朦胧胧,令人免不了生出几分遐想。
霍沉的脚步顿住,望着那边,只觉得心头有些躁动。
好一会儿才沉声道:“夫人怎么不关……”
结果话还没说完,一只白嫩的脚尖从玻璃后面伸出来,踩在了地上。
还沾着水滴的胳膊抬起,抓过洗手台上的毛巾顺手围在自己身上。
然后才抬起头来。
四目相对。
“霍先生怎么还在?”阮寒星眼中闪过诧异。
她还以为霍沉送完东西就出去了。
下一秒,肩膀被按住。
她背靠着洗手台,被迫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男人的眼睛。
深邃的黑眸中暗潮涌动,霍沉掌心火热的温度真真切切从肩膀处传来。
“夫人。”嗓音微哑,目光在她刚沐浴后泛着浅粉的肌肤上掠过。
“霍先生不会是打算偷看我洗澡吧。”
阮寒星笑了起来,湿漉漉的指尖轻轻按在男人的下巴处。
水珠顺着手腕滴落,沾湿了霍沉的衬衫,晕出深色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