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家伙一定有问题，张少卿的事情与他们脱不了干系。”
离开巡防营的大门，王为愤愤不平的说道。
进去那么长时间，魏天瑞一直是在打太极。
推来推去。
根本不正面回答他们的问题。
“毕竟我们现在还没有证据，不过鱼饵已经放出去了，就看看魏大营长如何接招了。”楚衣笑着说道，同时向赵谦投去一个和善的目光说道。
“今日的事多谢赵都统！”
“小问题，既然陛下要我们二人一起调查，我也想早一点知道事情的真相！”
“不过，我还有一件事情麻烦赵都统。”
“什么？”
赵谦看着楚衣说道。
心想这小子怎么没完没了。
这会应该睡他的肌肉美容觉，被楚衣拉着跑东跑西，还没有报酬。
“巡防营的人我们需要盯着，只不过我们的人手不够，大理寺出动的话，太过于引人耳目，所以……”楚衣说到此处，露出一个笑容。
“我可以派人协助你们！”
听到赵谦的话，楚衣安心不少。
正如他所说，他们的人手不够，江湖中人进入上都又太过于令人注意。
赵谦在羽林军经营多年，巡防营中一定有他的亲信，况且巡防营不可能铁板一块。
这样一来，等于在魏天瑞身边埋了一颗雷。
“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赵都统请讲。”
“这件事情调查清楚，你要与我再单挑一次，这次没有分出胜负之前，谁都不能停手！”
“没问题！”
楚衣哈哈一笑。
战斗狂人，还是战斗狂人。
脑子里的肌肉虽然会打盹，但绝不会缺席。
两人交谈的时候，一旁的伍子倒是满脸的沉思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过看他一会皱眉，一会面带笑容，诡异的很。
“你……怎么了？”
王为发现了这个情况，问道。
“没什么，只是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可能有用。”
“什么？”
“前段时间巡防营换防，有人来报，巡防营中似乎出现过太监的身影，但由于当时是深夜，来报那人喝多了，所以到底是不是，我也不清楚。”
“太监？”
楚衣与赵谦对视一眼。
如果真的是太监的话，此事不用想都与北司有关系。
“这么重要的情报为什么不早说？”赵谦拍了一下他的脑袋说道。
“你也没问啊！”
伍子捂着头委屈巴巴的看着他。
“当时都统你忙着与我们比武，这件事情就被我忘记了。”
“再想起来的时候，那人又变了口风，说自己那天喝多了，看到的是不是太监，他也不敢确定。”
即便是羽林军中的人也不敢得罪北司。
上都的人谁不知道，北司向来是有仇必报。
“比武……”
楚衣则是有些无奈。
这么重要的事情被他一个比武耽误了过去。
明月高高挂在天空，洒下银辉。
与赵谦两人分别后，楚衣二人回到了大理寺。
王为忍不住好奇的问道：“王爷，我们就相信那个赵谦说的话吗？万一他与魏贤是一派的，今日只是在我们面前惺惺作态。”
“不会，开始时陛下也有这个担忧，可据我来看，完全没有问题。”
楚衣摇着头说道。
他不相信，一个脑子里长肌肉的人会有那么多弯弯绕。
倒是那个魏天瑞很值得怀疑。
他身上存在着太多的疑点。
而且短暂的接触，楚衣发现，这个人心思缜密。
虽然在赵谦面是一幅恭敬地样子，可实际上他并没有将赵谦放在眼中。
“上都城有我们多少人？”
“因为盘查严格，只有十数人。”
“足够了。”楚衣点点头，“派他们去跟踪那些巡防营巡夜的人，到过什么地方，人员发生过什么样的变化，都一一汇报。”
“好！”
楚衣隐隐有种感觉。
伍子最后提供的那个线索，至关重要。
巡防营与北司只见一定有着什么秘密的联系。
调换巡防时间，看上去是一件小事，可在巡防的空档期，能干许多事情。
比如，将一些消息传递出去……
周天南或许正是担心这一点，才派他调查换巡防时间的时。
不得不说，周天南平日中看上去没有皇帝的样子，可心思缜密，令人发指。
……
北司。
魏贤刚刚躺下，便听到外面的脚步声，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近些日子周天南也不知怎么了，用起他来丝毫不客气，常常是深夜，一道口谕将他传过去，结果只是因为灯里没有了灯油。
导致他错过了很多事情。
汴都三地北司的番子还没来得及补充上去。
“大人，您睡了吗？”
“有什么话滚进来说。”
拓跋力跪在地上，恭敬地说道。
“巡防营那边传来消息，今日戌时，楚衣与赵谦到巡防大营询问大理寺少卿的案子。”
“嗯？”
魏贤脸色微微一变，问道。
“他们有问出什么吗？”
“没有，我们的人行动非常隐蔽，想必巡防营中没几个人知道。”
“还是要小心一些，楚衣可不是好对付的人。”
拓跋力答应一声，退出房间。
魏贤走过去看着跳动的烛火，脸色一阵阴沉。
之后的三天，楚衣一直待在大理寺，似乎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每天什么也不干，最多就是陪着羽裳逛街买东西。
赵谦依旧没有任何异常，在军中锻炼脑部肌肉。
这使得魏贤心中很没底。
他知道，楚衣越是这样，越证明他胸有成竹。
不过，这一次他料定楚衣什么都查不出来。
傍晚时分，王为将汇总的消息放在楚衣面前，笑着说道。
“王爷说的没错，是狐狸总会露出马脚。”
“看来是有发现喽？”
“嘿嘿，发现还不少！”
王为将上面的消息为楚衣汇报道。
“第一天，他们还没有发现什么，巡防军只是每日巡防，换岗，没有任何异常的地方，但第二天，李三便发现，那些人换岗时非常奇怪。”
“怎么奇怪？”
坐在楚衣身边的羽裳好奇的问道。
“有一些人会在固定的时间点，偷懒。”
“偷懒？”
“没错！”
“这有什么奇怪的地方？”羽裳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