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中。
王库库盯着面前始终带着笑容的夜虓,眼中闪过一抹不解。
这个老头又在琢磨什么坏主意。
相较于察罕特娜尔的直来直去,夜虓则是属于蔫坏型的,没有人能够猜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即便是与其打交道多年的察罕特娜尔。
对他,王库库心中始终有一丝警惕。
看不透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笑容下隐藏的很有可能就是刀子!
“夜伯伯不知今日前来,所为何事?”王库库很是礼貌的问道。
“没什么,只是来看看城主,他最近的身体好些没?”
夜虓随意的端起桌上的茶碗,轻抿一口,发出赞叹的声音。
“承蒙夜伯伯记挂,阿布的身体已经好很多了。”
“如此甚好,毕竟北凉郡还需要他来主事。”夜虓说这话的时候,意味深长的看着王库库,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我想察罕特老弟一定与你提起过下一任北凉郡城主的事情。”
“城主?”
王库库故意装傻道。
“阿布身体健硕,再过个十年,二十年都不是问题,怎么会与我提起这样的事情!”
“那看来是我这个当伯伯的有些操心了。”
两人相视一笑,皆没有继续说下去。
“我今日前来,除了看望察罕特老弟之外,还有一件事想要与贤侄你谈。”
“我?”
“不知道夜伯伯想要吩咐我做什么,一定全力以赴。”王库库起身拱拱手说道。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贤侄不用这么客气!”
只见夜虓对身旁随行的侍卫使了一个眼色,那人将大厅中的婢女以及用人都赶了出去,继而将门关上,房间中只剩下他们二人。
“贤侄,今日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这北凉郡城主之位,早晚是你的。”
“这一点毋庸置疑!”
时值深秋。
北凉郡尽管没有上都那么冷,但也有着丝丝寒意。
百姓身上的衣服,渐渐的也变得厚了起来。
城主府中的一些佣人,忙碌着将夏季的衣服被褥换下来,准备深秋的衣服。
经过前厅时,皆是远远的观望着。
不敢靠近一步。
因为门外站着一人,满面凶光,冷冷的扫视着每一个经过房门前的人。
“夜伯伯,我听不懂你想要说什么!”王库库在表演方面,绝对是有着异于常人的天赋。
说谎时,脸不红,心不跳。
倒是令对面的夜虓有些坐不住了。
“那我就直说了。”
“察罕特老弟有很多观点我是不认同的,相信贤侄也与我有同样的认识,所以我想要绕开察罕特老弟,我们之间达成一个协定!”
听到夜虓的话,王库库心中冷笑不断。
老狐狸终于是露出自己的野心了。
不过年纪这么大,还想着折腾的人还真不多。
倒是刚好为他提供了一个好的条件,当真是瞌睡就来枕头!
这样的好事,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不过,窃喜归窃喜,表面上的矜持还是需要保持的。
与像夜虓这样的老狐狸打交道,一定要慎之又慎!
“不知夜伯伯打算如何制定这个新的协定?”
……
虽说北凉郡什么新鲜事都能看到,可是一个女子被五花大绑,像是宠物一样牵着,还是头一次见到。
回头率绝对是杠杠的。
纵使火舞是冥殿的护法,什么大场面都见过,但这样,还是觉得有些羞耻。
冷冷的盯着前面的楚衣。
等身上的毒解除掉之后,一定要他好看!
碎尸万端,然后丢去喂狗,才能解她心头之恨。
楚衣自然是能够感觉到火舞冰冷的目光,可那又有什么关系,难不成还能吃人不成,身上的大穴都被他封住了,只要稍微使用内力。
便会感觉浑身剧痛无比。
并且在她不注意的时候,用银针封住了她的静脉。
使其经脉不一会就会有刺痛之感。
宛如中毒一般!
北凉郡对于内城与外城的守卫并不是非常的严格。
毕竟所有人都知道外城驻扎的乃是北凉铁骑,就算是当今天下一等一的高手。
也不敢轻易的去招惹他们。
更不要说寻常的百姓,那简直是在找死。
“自己找个地方随便坐!”
楚衣带着火舞,来到一家酒楼坐定。
小二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别致的造型,有些忍俊不禁。
他早听闻一些声名显赫的达官显贵,喜欢玩一种名为捆绑的游戏,没想到在现实中竟然看到了。
看上去还挺有趣,下次到东条巷,找个小婊也试试!
“客官您有什么吩咐?”
“将这幅画给楼上的瞎子和竹竿送过去。”楚衣随手丢出一张纸。
小二看后,脸皮忍不住抽了抽。
果然,奇葩的世界,只有奇葩才会明白。
但由于陈瞎子之前出手的确阔绰,所以小二还是非常乐意帮楚衣送这张纸的,至于看懂看不懂,就与他没有任何的关系。
“你到底要干什么?”
“乖乖听话,问题怎么那么多!”
不一会,看到图画的陈瞎子以及断舍离连忙来到楼下。
刚才他们还在合计着如何能够将楚衣从北凉铁骑的手中救出来。
没想到,竟然自己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走出来了。
而且,身边还多了一位气质绝佳的美女!
不愧是他们的萌主!
这能力,当真是空前绝后!
“你有没有什么蛊虫,能够折磨人的那种,但是不至于要了人的性命。”楚衣鬼鬼祟祟的将断舍离拉到一边,低声问道,生怕一旁的火舞听到。
他可是忽悠了一路。
“有是有,不过萌主你要这东西干什么?”
断舍离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忍不住向火舞那边投去目光。
心中想着楚衣的口味一次比一次中。
这小妞一看就不是善茬,身上那股冷冰,仿佛能够将人冻结。
为防止断舍离的思维继续发散下去,楚衣只好将事情的经过添油加醋的叙述一番。
使得陈瞎子二人不断向他竖起大拇指。
如此无耻的手段,恐怕也只有楚衣能够想到。
当时情急之下,楚衣只能是随意抓起地上的一个东西,塞到火舞嘴里。
至于是什么,他还真不知道。
现在回想起来,那感觉……像是老鼠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