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程岚心里咯噔一下,舒灵看她脸色不对,也把耳朵贴了过来。
“刚才有个男人自称是你前夫……”
“他骗人的!”
“可他有你的照片,他还说让你马上回来,不然就要把照片给你奶奶看。”傅临越的语气听上去很单纯,很无辜。
谁能想到他现在正坐在别墅地下室里,面前跪着魏坤和他老婆还有他妈妈。
三人都被蒙着眼睛,封了嘴,连手也捆在后面,瑟瑟发抖地不知所措。
“他现在在哪?在家里吗?总之他说什么你都不要相信,他脑子有问题的。”程岚急了,如果被魏坤发现傅临越在她家里,再把这件事情宣扬出去,可就惨了。
“那我要怎么做?他看上去很生气的样子。”傅临越挥了一下手,保镖把魏坤拉起来一顿暴揍。
“你去卧室把门锁好,不要理他,我马上回来。”程岚挂了电话,立刻拔了针往家里赶。
好在舒灵是开车来的,路上看她紧张的样子,忍不住调侃道:“你就那么紧张傅临越?”
“你又不是不知道魏坤那个人,如果真的被他发现傅临越在我家,肯定宣扬得满天下都知道,还会拿这件事情来威胁我。”
“可这个傅临越也不能就这么一直住在你家里吧?”
“也许他很快就想起以前的事情了。”程岚有些底气不足地说。
“那要是他一直都想不起来呢?”舒灵以前还有撮合她跟傅临越的意思,可是现在仔细想来,傅临越那种人不是他们招惹得起的,更何况现在惹上傅临越就相当于惹上麻烦,她还是更倾向于让程岚开开心心地当个单身贵族。
想谈恋爱了就谈恋爱,不想谈恋爱了就肆意地旅游、玩耍,不用受任何限制。
“我打听了一下他以前那个助理,好像跟他关系很不错,等确定他没有参与谋害傅临越之后,我就会主动联系他。有他帮着,傅临越应该更容易恢复记忆。”
程岚声音突然有点闷闷的,每次跟傅临越打闹的时候,都觉得这其实就是一个普通的男人,可是每次提及他的身份,她就不得不承认,他根本就不是一个普通的人,而是一个她永远也触及不到的人。
傅临越挂了程岚电话之后,视线落在了魏坤老婆凸起的肚子上。
“你们是谁?到底想干什么?”保镖刚撕开魏坤嘴上的封条,他就恐惧地询问。
傅临越压低了嗓子,冷沉沉地说:“你们害死了我的孩子。”
“你的孩子?你的孩子是谁?我从来没有害过谁。”魏坤下意识地反驳。
“我劝你想好了再说。”傅临越一挥手,保镖们再次把魏坤当成了沙袋练手。
魏坤被打得鼻青脸肿,蜷缩在地上一动也不能动。
这时候保镖把他拖起来坐在椅子上,头顶悬着一袋水,一滴一滴地滴在他额头上。
“你们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害死了我的孩子吗?”傅临越一示意,保镖就用力把魏坤的老婆和妈妈押着,脸按在地上。
虽然没有下手打她们,可是刚才魏坤挨打的声音她们都听得一清二楚。所以现在两个女人吓得浑身发抖。
尤其是魏坤的老婆,脸色惨白地呜呜叫着,从傅临越刚开始问谁害死了他的孩子的时候,她就反应过来了是程岚肚子里的那个孩子。
当时程岚说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傅临越的,她从来没有相信过。
可是傅临越不是已经死了吗?为什么还会找他们报复?
傅临越微微笑着示意保镖把女人嘴上的封条撕掉,女人一得自由马上就把魏坤卖了:“跟我没关系,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是被魏坤骗了的,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我根本不知道他有老婆。还有那个孩子,是他找人打掉的,跟我没有关系,你们放了我吧,求求你们放了我,我只是一个毫不知情的孕妇而已。”
“张巧你这个贱人,当初要不是你怂恿,我怎么可能跟程岚离婚?借种的主意都是你想的,现在你想撇得一干二净,做梦!程岚肚子里的孩子是她爸找人打掉的,他们以为那是我的孩子,怕这个孩子影响我们夫妻感情,全都是他们父女俩干的好事。我就是个普通公司职员,我上哪去找人干那种事情?”魏坤听自己老婆这么说,脸都气青了。
旁边的魏老婆子自然是帮着自己儿子的,跟着附和道:“对,全都是这个小贱人的错,我儿子是被她迷惑了才跟程岚离婚的。想当初程岚在我们家的时候,每个月都往家里拿钱,家里所有开销都是她管的。而且所有家务也都是她包了的,时不时还会给我买新衣服,哪像这个女人,什么都不会做,整天只会作威作福,早知道就不该娶她进门!”
“怎么?现在后悔了?当初听我爸说要给我陪嫁一套房子的时候怎么不说这些呢?”
“呸!你倒是把那一套房子拿出来啊!说什么你爸是公司老总,结果就是地痞流氓!像你这种不知廉耻的恶毒女人,也就是我们坤儿善良才肯收留你!要不是你,我们家日子过得好好的,怎么可能变成这样?”魏老婆子越想越生气,趴在地上哭天抢地地嚎了起来。
“你说谁是地痞流氓呢?你这个老不死的,你怎么不去死呢!”
两个女人扭打成一团,揪头发,掐脸,这应该是傅临越身边的保镖从跟着他开始,干过最热闹,最离谱的事情了。
这一家子全都自私自利,没一个好东西。
“啊!我受不了了!放了我吧!求求你放了我吧!只要你肯放了我,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魏坤也受不了这滴水刑罚了,整个人濒临崩溃。
“现在肯说实话了吗?”傅临越冷冷地招了一下手,保镖立刻会意,上前把魏坤的绳子解开了。
“我说,我都说,我全都说。事情是我们一起谋划的,但是人是张巧她爸找的,我本来只是想稍微教训一下程岚,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从来没想过置她于死地,怎么可能让人下那样的死手?”
傅临越原本没什么表情的脸,在听到他说一日夫妻百日恩的时候,又冷沉了几个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