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王窦儿一来到钱府通报,钱管家便热情地迎了出来把她带进去。
钱员外和钱青青在正厅等着她,见到她进来,两人热情地站起来迎了过去。
如果这时候有别的人在还以为王窦儿的身份十分尊贵,得让他们如此相迎。
“王姑娘,你可过来了。”钱青青高兴地抓住王窦儿的手。
王窦儿看着钱青青,嘴角微勾:“钱姑娘,你怎么知道我今天一定会过来呢?”
“那个……”钱青青眼里闪过一抹尴尬,脸上的笑容差点就挂不住了。
她求助似的看向钱员外,钱员外正想开口。
王窦儿又笑着说道:“看来咱们心有灵犀,知道我想你了,是吧。”
钱青青急忙笑着点头:“是啊,我也想你了。”
“今天我过来是为了答谢你们给我送了一台新的马车,很好,我特别喜欢。”王窦儿看向钱员外,对着他点了点头。
“还有,给你们送了些答礼过来。”
“怎么还送答礼了呢,马车是我输给柳兄弟的,愿赌服输。”
“虽然我们已经很熟了,但礼数还是要做足的。”王窦儿让车夫小陆把她准备好的小木箱带进来。
钱家父女好奇地看向桌面上的木箱,都想知道里面放了什么。
王窦儿打开箱子,都是一些新的东西,用罐子装着的洗洁精。
除了洗洁精,还有沐浴露,洗发露,和一套护肤品。
她把包装换成了高温消毒过的陶瓷器具,看起来高档又跟这个时代不脱节。
当她一一给钱家父女介绍时,那两人的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大,新奇得不行。
钱员外更是不断地偷偷打量着王窦儿,他没想到就短短几天没见王窦儿居然又做出了这么多新奇的东西。
“这洗洁精和沐浴露有什么区别吗,我怎么感觉味道都很好闻,都可以用来洗澡吗?”
“当然不一样了,洗洁精是用来洗碗用的,”王窦儿让钱管家到厨房拿了一些沾满油污的碗碟过来,当着钱家父女的面放了点洗洁精到碗碟上然后清洗了起来。
过了一次水以后,碗碟被洗得干干净净的,摸起来十分的光滑洁净,一点油污都没有。
钱家父女又一阵啧啧称奇。
接着王窦儿又给他们介绍了各种清洁剂的用途,简直就打开了钱家父女对洗涤产品的新大门。
“以前我每洗一次头发都十分麻烦,得让下人把皂角椿碎再涂抹在头发上。就算洗干净了,头发也很干燥,梳理头发的时候疼得要死,而且那股味道还十分难闻。
每次洗完头发我都得点了香,薰了半个时辰才敢出门。
这洗发露也太好用了,洗完的头发顺滑舒服,还很香。”钱青青由衷地赞美道。
钱员外看着桌子上的瓶瓶罐罐两眼冒光,他双唇哆嗦地开口:“王姑娘,这些东西能在日后的商铺售卖吗?”
“当然可以的。”
“什么时候供货?”
钱员外现在最紧张的就是这个,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象商铺开张后会是什么样的空前绝后。
“得等我把我的商铺布置好,开业以后。”王窦儿说道。
“要多久?你找到商铺了吗?”
“还没有,刚在街上逛了一圈,还没找到合适的。”
不是太小太偏,就是地理位置好,铺租过贵。
“这样,”钱员外想了想,“我刚好有一间商铺想转卖,你看要不要买?”
“当真?那我得去看看,看看位置好不好再做决定。”
“行,那就这么说定了。”
钱员外说走就走,带着王窦儿来到了繁荣的街道上,这里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如果能在这里开一间商铺,就冲这人流量,应该能赚不少钱。
不过,这附近的商铺她已经了解过了,价格太贵,而且一租就要租几年,十年的,她还需要银两周转呢,不想一下子把银两全用在了租金上。
“就这间了,你觉得如何?”
钱员外指着一间很大的商铺,比王窦儿所想象中的大小足足大了三倍。
如果用这么大的商铺来卖这些杂货,也太浪费了。
而且这里她已经问过了,租金很贵。
要是买下来的话,那更是耗尽她手上的一千两也买不了。
王窦儿打起了退堂鼓:“暂时不考虑这么大的。”
“王姑娘,话不是这么说。大的商铺看起来气派,自然才能吸引更多的客人过来。
而且我们这商铺的后院也很大,你可以用来储存商铺或者住人都行。”
住人的话就算了,她还是喜欢家里清净的环境。
这里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的,十分吵闹,让人无法静下心来做事情。
“我再考虑,考虑?”
王窦儿是很喜欢这个位置,也喜欢这个商铺,但是资金有限,她实在下不了手啊。
“如果不想一次买下,不如租了?租金一个月收你十两好了。”
钱管家正想开口,但已经来不及了。
他一脸头疼地看向钱员外,心在滴血地呐喊:老爷,你这个价格已经低于市场价太多了,其他老板会恨死你的。
王窦儿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刚她过来问价的时候负责打理的人并不是开这个价的。
只能说,有钱任性了。
“老爷,你看……”是不是说错价钱了。
钱员外丢给钱管家一抹意味深长的眼神,示意他不要多嘴。
一间店铺的钱罢了,他很快就能在其他店铺上赚回来。
现在最重要的是,让王窦儿赶紧开张,好让他的其他店铺也能赶紧开张。
“不过我还是觉得太大了,如果你有意租给我的话,介不介意我把这间店铺一间分隔成几间?”
随意改变构造不太好吧,日后要收回来自用,那就得很麻烦了。
钱管家正想劝阻,钱员外就点头同意了。
“多少钱起租?”
“十年。”
嗯?您是认真的?十年不起价,这也太刺激了吧。
“如果王姑娘觉得可以,不如我们现在就进去把文案给签好了?”
王窦儿半推半就的,被“逼着”签下了租赁合同,直到坐上马车,她的嘴角才慢慢地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