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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做爷的女人!(3)(1 / 1)

澹台凰解决完了慕容馥,便转过头看向那个多嘴的浑蛋。他们是亲过了,但是谁批准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多嘴胡说的?想着,她愣是没顶住心中的熊熊大火,几个大步,杀气腾腾地走过去。

她这一举动,让不少围观的群众都没有把持住,十分激动地站起身,瞪大眼张大嘴等着看事态的发展。很快,澹台凰就用实际行动,解开了他们的困惑。

砰的一声,澹台凰的脚十分不雅地踩在他的桌上,狠狠地伸出手一把拎起他的衣领,并飞快凑上去,一口咬上他的唇。直到四面都是抽气声,她的口中也尝到了血腥味,耳边还听到他的闷哼之声,她才放口冷笑,“北冥太子不是说,只要吻了,你就是本公主的人吗?前两次不算,今日这次为准!现在,不仅是初吻、初二吻,还有初三吻,本公主都夺了,那你就是本公主的人了。所以,从今天开始,你就给我老老实实的。本公主说东,你不准往西;本公主说西,你不准往东!要逗弄也是本公主逗弄你,再敢戏弄本公主,本公主要你好看!”喜欢装深情!让你装个够!

“咳咳——呵呵……”太子爷轻咳了两声,忽然笑了起来。他微微低头,眸中魅光懒洋洋洒下,看着她抓着自己襟口的手,缓声低笑,“为夫遵命。今日起,必唯太子妃之命马首是瞻,谨遵太子妃的教诲,并恭候太子妃随意逗弄,任意欺凌。”

“今天给本公主端洗脚水?”澹台凰凑近几许,挑眉询问。

这下,不仅仅是皇甫轩的眼神凝了一下,就连楚长歌都不禁咽了一下口水。其他人更是抽气吸气声不断。这漠北三公主没疯吧?这好好的一桩亲事,今日就要这么告吹了。就连君惊澜身后的小苗子,都有了一种赶紧捂住眼睛的冲动。

而身为主角的太子爷,懒懒浅笑,看着她越发凑近的脸,薄唇微勾,闲闲道:“不过区区一盆洗脚水,这有何难?”

砰!咚!不少大臣直接摔了,小苗子更是悲愤抹泪。

澹台凰深呼吸了几口气,几乎没被他给气死,“那好,本公主今天晚上就等着你的洗脚水。还有,从现在开始,你讲任何话,都不许再扯到本公主的身上。”

“谨遵太子妃之命。”太子爷恭敬低头,只是魅眸笑意十足,满含戏谑。

“哼!”澹台凰恼怒收手,几个大步回自己的座位。

澹台戟偏头看向她,眼神有些冷,显然对她方才当众强吻男性的行为颇不认同。但是澹台凰现在实在太生气,根本都没注意到自家皇兄的眼神。

“咳咳……”皇甫轩咳嗽了几声,打破了这种尴尬的局面。

大家都颇为同情地看了君惊澜一眼。但人家正主却似笑非笑地看向澹台凰,好似一副颇为享受的样子,让他们颇感不忍直视。

就在这时,太医终于被传召而来,给慕容馥包扎。包扎之时,四下众人都微微沉寂,不好谈笑。

待慕容馥被包扎好了之后,皇甫轩率先开口打圆场,“西武女皇今日受伤,朕有照顾不周之罪,还请女皇海涵。”

慕容馥笑笑,状似淡然地开口,“方才的一切,都不过是个误会,东陵皇不必挂心。”

“听说这次楚国献给东陵的礼,是血色珊瑚,全天下仅有三株,而这三株都在楚国,不知可有其事?”南齐使臣状若关心打断,并开口问话。

楚长歌点头浅笑,“确实如此,血色珊瑚只有三株,两株送予东陵,取好事成双之意,而另外一株,本殿下送给倾凰公主了。”

澹台凰一愣。她怎么不记得自己收过他的礼?她奇怪地转头看了澹台戟一眼,只见澹台戟面色尴尬,见澹台凰偏头看他,他也未曾回视。澹台凰原是以为没送,一见澹台戟这样子,当即就知道其中有古怪,但她也没有当众询问,让澹台戟下不来台,是以选择了暂时沉默。

“哈哈哈……楚皇子出手真是大方,只是这倾凰公主与北冥太子的婚事都定了,恐怕楚皇子要白忙活一场了。”南齐使臣似笑非笑地嘲讽,眼神却往君惊澜的方位看。

楚长歌不甚在意地笑笑,开口道:“这又何妨?宝物赠佳人,何求回报呢?”

他这话一出,一旁刚刚被倾凰公主强吻之后,又被严重“欺压”的北冥太子,便闲闲开口,“好在本太子早已送了翠羽鸣埜和长风中,否则就被楚皇子比下去了。”

翠羽鸣埜,轻若鸿羽,翠若丛林之木,天下玉器榜第三。长风中,筝弦拨起,若长风破浪,气壮山河,乃是天下名筝榜第二。众人都咽着口水感叹。这北冥皇太子出手,也当真大方啊。

于是,澹台凰又奇怪地看了澹台戟一眼。为什么她还是完全不知道?这下澹台戟更为尴尬,将手放至鼻翼,轻轻地咳嗽了一声,不敢看她。

紧接着,皇甫轩冷声开口,“久闻北冥公主喜欢鞭法,朕便以晶彩缎赠之,现在跟两位比起来,似乎还真有些不值一提了。”

四处都是抽气之声。晶彩缎,天下兵器榜第三,以四十九颗血玉、八十一颗金刚石、蛟龙皮锻造,是鞭,也柔软似缎带,故得名为晶彩缎,杀伤力惊人,而且价值连城。

作为受礼者的澹台凰,又古怪地看了澹台戟一眼。她咋还是不知道?这下澹台戟已经坐不稳了,根本尴尬到不能转头去看澹台凰的眼神。

南齐使臣挑拨楚国和北冥失败,倒搞出了一件足以让澹台凰惊愕到嘴巴都合不拢的事儿。为啥有人送礼物,皇兄都不告诉她?她怀着一种古怪的心情,不断地看向澹台戟。澹台戟不断咳嗽,并故作若无其事地喝酒,没一会儿酒壶就空了。

君惊澜、皇甫轩等人,各自持杯,看着澹台凰不断扫视澹台戟的古怪眼神,若有所思。

吹吹奏奏,夜幕低垂,天色已晚。皇甫轩一开口,众人便各自散席。这次澹台凰都懒得去看君惊澜那个烂人,急匆匆地跟上了澹台戟的步子。成雅赶紧给她撑上伞。

走了老远,直到临近他们的院子附近,其他人也已经尽数被甩开,只剩下他们几人,澹台凰才纳闷地开口,“皇兄,他们送东西给我,你为什么都不告诉我?”澹台戟皱眉深思,顿了一会儿,斟酌着该如何说。

他还没想好,澹台凰先叹了一口气,幽幽开口,“皇兄,我知道了。”“你……”澹台戟面色迟疑,顿感一阵心慌,妖媚的桃花眸定定地看着她,一时间竟然不知如何应对。

她又接着道:“你是想私吞那些礼物对不对?”澹台戟面色一僵,心慌的感觉瞬间消失,颇为无语地看了她一会儿,竟点头,“但皇兄也只是想想,早晚还是要告诉你的。”

澹台凰很是亲热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儿,皇兄,我的礼物就是你的,想要什么随便挑。反正我脖子上已经戴了一块玉,也不需要那个什么翠羽的,现下也不练鞭法了,更加不会弹筝,什么珊瑚也就是一个摆设,所以那些东西对我来说都没用,你喜欢便都是你的。不早了,我先回去睡觉了。”

成雅无语地看了一眼澹台凰的背影,又纳闷地看了澹台戟一眼,转身欲走。她没走几步,澹台戟忽然开口,“成雅,你觉得,本殿下是因为什么?”“回禀大皇子殿下,奴婢认为大皇子殿下是因为关心公主的终身幸福,怕公主所托非人,故而……”成雅大着胆子进行对自己的生命安全最为保险的猜测。

话未说完,那人优雅华丽的声音复又响起,“那,若是公主问你怎么看,你将如何回话?”“奴婢会说,大皇子殿下实在是太猥琐了,居然觊觎公主的礼物!”成雅硬着头皮,闭着眼睛开口胡扯。

澹台戟点头,“很好。回去伺候公主吧。”“是,奴婢告退。”成雅说完,便往澹台凰的院子里面走。

澹台凰到了自己的寝宫门口,刚要推门,却看见门微微开着,有点奇怪。她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成雅终于进来了。她问:“我们出去的时候,门应当关好了吧?”“公主,一定关好了。并且按照您的意思,所有的侍婢都在院外守着,没有人到里面来。”她记得清清楚楚,门关好了啊。

“难道有人来过了?”澹台凰问。两人的表情都变得十分严肃了起来。

砰的一声,澹台凰踹开门。成雅一挥手,院外的侍婢们也很快掌灯进来,将殿内照得透亮。

两人在屋子里面扫视了很久,将所有能藏人的地方都看过之后,确定了屋内不可能有人,终于放心,“没事了,你们退下吧。”“是。公主,奴婢们告退。”下人们一齐弯腰,并恭敬地退了出去。成雅赶紧给澹台凰倒了一杯茶,“公主先喝口茶。等一下,下人们马上送沐浴的水来。”说罢,她也跟着退了出去。她们已经都忘记了,澹台凰那时候放话,让某人晚上端洗脚水来。“嗯。”澹台凰点头,跟着她一齐走向门口,难得勤快地自己关了门。

她回到桌前,端起茶杯正想喝,一看,忽然发现茶杯空了。她又将杯子翻转过来,狠狠地倒了几下,一滴水都没有。

“是人还是鬼?出来!”她开口一吼,眼神四处一扫,她从来不相信世上有鬼。但,一点动静都没有。她抓了抓脑袋,难道是神经质了?

她扫了一眼桌上的一串香蕉,扬手扯了一根下来,剥皮,一边啃,一边往床上走。啃完,她背对着桌子将香蕉皮往后头一甩。咚!好像打到什么了。澹台凰飞快转过头,只见香蕉皮躺在桌子上,没打到什么。她叹了一口气,揉了揉眉心。难道是自己最近太累了?她忽然想起点什么,又飞快转回头。桌子上面——两根香蕉皮!

她分明只吃了一根香蕉,为什么会有两根香蕉皮?擦了擦眼睛,确定自己没看错,她飞快地走到桌子旁边,将两根香蕉皮都拿起来看了看,全部吃得干干净净。于是,她的脑袋产生了一瞬间的混乱。她到底吃了几根香蕉?一根?还是两根?

将两根香蕉皮甩到桌上,她又往床上走,走了几步,忽然回头——什么都没看见,也什么奇怪的声音都没有。

她往床上一躺,眼睛闭上,耳朵却竖了起来,听着屋里的动静。听了半晌,她也没有听到任何不和谐的声音,就连老鼠的动静都没有。

正想着,忽然一阵尿急,她起床,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溺器,打着呵欠闭着眼睛往那边走,瞄准了方位,又闭着眼睛扒裤子,坐下——砰!她坐到地上去了。她飞快地把裤子一提,又四下看了几眼,还是什么都没有,而原本应该在她屁股下面的溺器,往旁边移动了几许。如果这个时候她还相信自己是神经质了,那她八成就是真的神经质了!

就在这时,眼角的余光忽然看见溺器旁边一片碧绿的东西,状似荷叶,她状若不经意地走过去,又状若不经意地一脚踩了上去,又很漫不经心地在上头碾了几下,唇边露出了谁都看不太懂的森冷笑容。

门口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公主,公……公主!”成雅的声音显得十分结巴。

澹台凰扎好了裤子,几个大步走到门口,将门拉开,语气不太好,“怎么了?”一问完,她的眼正对上某人狭长的魅眸。微微烟雨中,风华绝代的太子爷静站着,他的头上,是小苗子给撑的一把伞。他手上拿着……一个盆子?!上面还冒着蒸腾热气。难道他真的来端洗脚水?!是他疯了还是她看花眼了?

薄唇微勾,魅眸眯起,看向她略为震惊的容颜,君惊澜颇为戏谑地开口,“这是公主要求的洗脚水,本太子送到了。本太子不仅会端洗脚水,还会侍寝,不知晚上,公主愿意让本太子好好伺候否?”

话音一落,砰的一声,澹台凰把门狠狠地关上。咯吱一声,她又将门打开,皮笑肉不笑地开口,“太子殿下似乎忘了,本公主今天说过什么。本公主说,即便要逗弄,也是本公主逗弄你,怎么,这么快你就忘了?竟敢主动提侍寝!”

太子爷闻言,微微偏过头。一旁的下人们很快上前,把他手中的盆子接过去,又端着一个托盘,到了他跟前。他面含浅笑,双手负在身后,扫着托盘上的东西,“公主,这是蜡烛、皮鞭、绳索、夹子等一系列逗弄用品。爷今日可是都让人找齐了,欢迎公主今夜好好逗弄并凌辱本太子。”

澹台凰看了他一会儿,又看了一眼那个托盘,状若十分和蔼又十分天真无知地问:“不知这东西都有什么作用?”“能助太子妃将近日心中所积压的怨气,全部都抒发出来,十分有益于太子妃的身体健康。本太子也都是为了太子妃的安危着想,才愿意牺牲了自己来给太子妃凌辱。”太子爷魅眸含笑,似笑非笑地开口。

澹台凰冷哼了一声,讽刺道:“原来太子爷也知道本公主心有怨气。不知太子爷可知道,这怨气都是从哪里来的?”他面上笑意更浓,三分温雅,七分戏谑,“原因嘛,本太子倒知道一二,是太子妃的气量着实太小,这一点需好好克制。经常生气,容易老得快,本太子虽然不介意太子妃容颜衰退,但也担心届时太子妃站在本太子身边,会自卑。”

“哈……哈哈……”澹台凰是真的被他气笑了,仔细端详了一下他欠揍的脸,更为嘲讽地大声开口,“北冥太子的话,讲得很有道理。本公主一听,深受震动,并对自己气量小的行为十分羞愧。实在是多谢太子爷的指点,本公主太膜拜您了,膜拜到想为您上一炷香。”

小苗子和成雅等人都觉着有一丝古怪。一时间以他们的智商,又有点想不到究竟为何。

倒是太子爷一瞬便听懂了,狭长魅眸眯起,凝视了一会儿她无所畏惧的脸,薄唇微微勾了勾,好脾气地道:“太子妃这么想给本太子上香,本太子自然也不好阻拦。只是在给本太子上香之前,太子妃还是先将这盆子水消受了。”

说着,他用眼神微微示意。一旁的仆从赶紧将那个盆对着成雅递过去,示意对方接着。

成雅犹豫着,偏头微微看了一下澹台凰的脸色。澹台凰冷哼一声,“接过来。”成雅赶紧伸手,老老实实地接过来,却忽然看见里面的水有点不一样,青灰交错,时而澄明,时而污浊。她正要将那诡异的状况禀告给澹台凰,澹台凰已经瞪着君惊澜率先开口,“既然水送来了,就是本公主的了,本公主有权利随意处置它。成雅,倒掉!”

“这水中化了洗髓丹,天下间只有一颗,于幼时未曾习武的人最有好处。太子妃真要倒掉,本太子也不会置喙,只是希望你不后悔。”他闲闲开口,语中已经有了些不豫。澹台凰一愣,赶紧转头看了一眼成雅手中的盆子。难道真的如他所言?她抬头看着他,奇怪地问:“你怎么知道我现在在练功?”难道那晚上她走火入魔,来帮她的是他?

“猜的!”无意说太多,只淡淡吐出了两个字。旋即,看了一眼成雅手中的盆子,他又凝视着澹台凰的眼,不豫开口,“我希望自己真是送来一盆洗脚水,只单单为博红颜一笑的男子。但可惜,我不是。男人该做的,是如何让自己的女人更为心安,予她所需,赠她所求,救她所急,而不是做些毫无价值、看起来却情深无俦的事情。这盆洗髓水,公主愿受便受,不愿受本太子亦不勉强,摆驾回宫!”下人们赶紧站立两旁,微微弯下腰恭迎他回自己的寝宫。

澹台凰被他这一番话说得有点心肝儿发颤。看着他烟雨中傲然转身的背影,张了张嘴,想说什么话却不知道怎么说。然而,他走了几步之后,又背对着她,凉凉开口嘱咐:“明晚,不要出门。”说完,他大步而去。

澹台凰怔怔地站在原地,想着他方才拂袖而去的场景,她略为尴尬地问成雅:“你有没有觉得,他好像是生气了?”成雅认真地点头,“公主,换了任何一个人,被您这样好心当作驴肝肺也会生气的。虽然北冥太子的嘴巴是有点坏,喜欢逗您,但是他心不坏呀。”她觉得北冥太子对公主挺好的。

这死丫头还真会说话,澹台凰心下腹诽,瘪嘴往寝宫内走,“水端进来,本公主要泡脚!”“啊,哦哦。”成雅赶紧跟进去。

进屋之后,将门关好,水盆放在地上,成雅纳闷地开口询问:“公主,那会儿您跟北冥太子说什么上一炷香,是在打什么哑谜啊,为什么奴婢一点都听不懂?”澹台凰斜睨了她一眼,“不是只有死人才需要被上香吗?”“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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