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所有人走光,萧弘仔细检查了一圈,确认没人留下后,从随身携带的兜子里掏出了一个矿泉水瓶。.千万不要小瞧了这瓶水,这是萧弘凌晨三点多,在朱绮晴的陪伴下特意采集而来,这水的阴气极重,鬼魂最是喜爱。
其实简单来说,这就是凌晨采集而来的露水。这种水因为只有极阴之时才能产生,所以水本身带着阴气。
还有一种方法可以收集到这种极阴之水,那就是瓷碗盛满水,放在一处太阳照不到的地面上,放置一晚,这水也就有了阴的属性。
不过相对而言,还是收集而来的露水阴气更重,对鬼魂拥有更大的吸引力。
掏出同样放在包里的瓷碗,萧弘将露水倒了进去,放在屋子的正中间。
做完这些,他又从包里掏出了一大张塑料布,将其铺在瓷碗下的地面上。弄好之后,萧弘最后从兜里掏出一大段的红绳,将其缠绕在了自己的手腕处。
一切准备妥当,萧弘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在他的掌心,写着三个字我是鬼。
看到这三个字,萧弘撇了撇嘴,这是朱绮晴告诉他的方法,是一种民间的唬鬼秘术,不过萧弘怎么都觉得这事儿不太靠谱。难不成,写下这三个字就能行了?
但是朱绮晴告诉他,这么做其实就跟别人告诉你他是人一样,难不成,别人这么说了之后,你会怀疑他的身份?
这么一想,萧弘觉得朱绮晴的话还是有那么一点点道理的。
于是,在朱绮晴的指挥下,萧弘用毛笔写下了这三个字。
不过,萧弘从来没用过毛笔,所以写下来的这三个字看上去实在是不怎么样。
一切具备,萧弘叫来了朱绮晴。因为朱绮晴告诉他,光是在手心写上“我是鬼”还不够,一般人阳气不旺,用这种方法就可以瞒住鬼。可萧弘不同,萧弘的阳气太足,单单是这种唬鬼的方法可万万不行。
这就好像是,在一大堆一瓦的灯泡里忽然钻出来一个一百瓦的大灯泡,他还非说他自己也是一瓦的,别说是鬼了,就算是人也不会相信的。
见萧弘正襟危坐,朱绮晴笑笑,占了点露水,在萧弘的肩头各抹了一下,最后,又在萧弘的头顶喷了点露水。
人的身上有三把火,两把在肩头,一把在头顶,这是人身体阳气的表现。阳气越足,妖魔鬼怪便越不敢靠近,只有这火焰暗淡,或者熄灭,哪怕你不去主动招惹,妖魔鬼怪也会亲自找上你。
被这种阴气极重的露水洒过,萧弘身上的三把火自然暗淡了许多,摇摇曳曳,几乎就要熄灭。
当然了,萧弘是看不到这些的,这一切都是朱绮晴告诉他的。
萧弘将信将疑,但对朱绮晴的信任让萧弘不会开口询问。
到这里,一切都已经准备完成,只需要等待即可。
“绮晴,你在这能感觉到阴魂的存在吗?”
待着实在无聊,萧弘轻声和朱绮晴聊天。
朱绮晴点头,开口说道:
“确实有,而且还不少,但这些家伙没有多大本事,不过是怨念太重,完全没有了意识,所以才会出来害人。不过……这么多的阴魂聚在一块,这种情况到是少见,我猜啊,他们一定是因为什么原因,一起死在了这里。所以,冤魂才会被束缚在这儿,不得投胎。”
“一起死在了这里?”
萧弘轻声念叨了一句,接着眉头微皱。
在这家公司到底发生了什么呢?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一起死亡?难不成,这里遭受到了恐怖分子的袭击?可是萧弘不记得有在电视上看到过这种新闻才对。
“对了,绮晴,你说那个邓宁儿是怎么回事?难道她是被吓疯了?”
“我没有看到那个女孩儿,不过从你告诉我的情况来看,那个女孩儿应该是被吓掉了魂儿。”
“吓掉了魂儿?这是什么意思?”
“人有三魂七魄,在受到某些惊吓和刺激的时候,就会有魂魄被吓跑,游失在外,这种情况就叫做失魂。其实很简单就能看出这种情况与精神病人的区别,凡是失了魂儿的人,她的目光都比较呆滞,要是翻开他的眼皮,还能看到,眼皮下面发黑,与被鬼上身的人差不多。”
“其实小弘,你以前应该听说过这种情况,尤其很多时候,人们一受到惊吓,就会大声喊叫,哎呀妈呀,魂儿都吓飞了,其实说的就是这种情况。不过有的人魂魄坚固,魂魄被吓跑之后,很快就会受到身体的吸引返回,而有些人则不同,他们需要一些外力来促使他们的魂魄回返。”
“那,绮晴,你的意思就是说,邓宁儿还能恢复正常?”
“当然能了,只要将她的魂魄招回来就行,在早些时候,尤其是那些老奶奶、老爷爷,他们都会叫魂儿的方法,只是到了现代,很多人都不知道这种秘术了。”
萧弘点头,叫魂儿他自然听说过,只不过从来都没有见到过。既然朱绮晴说邓宁儿没事儿,萧弘也就不再担心了。
很快的,时间就到了晚上九点多。萧弘看了眼手表,提高了注意力。又看了一眼手上“我是鬼”这三个毛笔字,萧弘真想弄清楚,这种小孩儿过家家的法子,真的是有唬鬼的奇效,还是人们的自我安慰?
又过了一会儿,朱绮晴忽然轻声告诉萧弘“来了”。
萧弘微眯双眼,四处扫视,但什么都没有看到。萧弘刚想开口发问,忽听身后电话铃声响起。
萧弘撇了撇嘴,回身接起电话。
听筒里没有人说话,只能听到一种呼呼地微弱声响,好像是风声,又好像是一个人的喘息。萧弘喂了两声,见没人开口,就挂断了电话。
可是他刚一挂断电话,铃声再响。萧弘又一次接听,这回电话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哭号声。
“我死的好惨啊,我死的好惨啊!”
萧弘明白,这是那些冤魂的惯用手段,也就不当一回事儿,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的将听筒放在了一边。
听筒里那女人的哭声仍旧若隐若现,与此同时,在不远处的茶水间,也传来了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就好像有人正在里面忙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