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等温迪付了钱,问她:“你要不要我在外面等你?”
“呃,麻烦你等我一下。”温迪掏出20个铜币递给他然后说,“等我出来,再给你2个银币。”
“好!”车夫拍着胸膛保证,“我就在外面等,你放心去多久都行。”
温迪转身走近孤儿院。
孤儿院有四面高墙,这几堵墙比一般的城堡还要高。温迪站在墙根处抬头扫了一眼,目测觉得就算有五个自己垒在一起应该也爬不过去。“这里是孤儿院还是监狱啊?”温迪无语地感叹了一句后,来到大门前,找能敲门的地方。门看起来挺厚,但是在门边有一个拉环,一扯,门内就传出了一阵铃铛响声,然后温迪就听到了匆匆的脚步声。
一个女人将大门推开,见到温迪,疑惑地往她身后看了一眼。
“你好,我是温迪。”她主动伸出手。
女人迷迷糊糊地握住她的手摇了摇,本能地做自我介绍:“我是这里的院长薇薇安。”
温迪问薇薇安这里没有门卫吗?
薇薇安对温迪解释道,她是因为在院子里散步,听到铃铛响才过来开门。
“一般情况下,我们的门卫是不上班的,他晚上才会过来值班。”薇薇安解释。
“哦。”
“请问你突然拜访这里,是……”薇薇安疑惑地询问道,“白先生派你来的?”
温迪掏出金卡在薇薇安面前晃了一眼,让她看清楚那朵紫罗兰花后才将金卡揣回口袋里。至于如何确认薇薇安有没有看清?只要观察薇薇安是否有错愕的表情,以及接待的态度变得更热情那就够了。薇薇安一看清温迪手里拿的金卡,笑容当即灿烂得像花朵一样,热情地招呼她进去休息。
“大后天就是慈善拍卖会嘛。”温迪背着手说,“我过来看看……我也对这个感兴趣。”
“好的!”薇薇安当即邀请温迪进入孤儿院的大楼。
孤儿院有好几栋大楼,根据薇薇安的说法,分别是教学楼、宿舍楼、食堂、礼堂。
届时慈善拍卖会将在礼堂中举行。
温迪进入的是教学楼,老师们的活动室也在这栋大楼里,温迪进入大楼后,经过了几间教室,看到了里面正在上课的孤儿们。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都是小孩子,教室里的小孩全都长得很漂亮,无论男孩女孩都是美人坯子。而且这里的孤儿们年龄都很小,没看到大孩子。于是温迪好奇地询问薇薇安说:“这里的小孩怎么都是10岁以下的,没有大孩子吗?”
“……有一些小孩会被我们安排收养,很少有孩子到10岁还找不到寄养家庭。”薇薇安笑着回答道,“请进。”刚开口问一句,两人就已经走到了薇薇安的办公室,她推开门邀请温迪进去坐,然后吩咐走廊里路过的老师端两杯茶来。办公室里有两条长沙发,软软的,坐上去很舒服。
薇薇安说:“这都得多些白先生对我们的支持,他真的很慷慨。”
“哈哈哈……那是应该的。”温迪随口搪塞了一句,接着问,“你们这里运营得还不错吧?有没有缺少什么?我回去以后,帮你向上面反映一下。”
“绝对没有。”薇薇安把她当成钦差,连忙摆手,“白先生给了我们很多钱,不会不够用。”
“那就好。”温迪又夸赞道,“你们很会养小孩嘛,刚刚我看了,每个小孩子都挺漂亮。”
大概是她夸到了薇薇安的心坎上,对方马上得意地回答道:“当然,我们每天都坚持给他们喂牛奶,喂蔬菜,而且定期会吃一点肉保证营养和气味,吃多了就不好了。还有,平时我们会定期带他们在院子里玩,多运动才会有形状漂亮的四肢,不过中午不会让他们出门,要是皮晒得焦黑又脆那就太难看了。”
“啊?哦……做得好。”温迪尴尬地笑了两声,连连点头掩饰自己瞬间的错愕。
总觉得薇薇安的回答有点奇怪,但是她又说不出是哪里奇怪。
幸好有人敲门,转移了薇薇安的注意力。
面对下属,薇薇安又变得严肃了,冷声说:“进来。”
门被打开,刚刚被薇薇安吩咐的老师端着两杯茶进来了,将茶杯放在桌上,马上就低着头退出了办公室。
“你在这里真有威严。”温迪说。
“哈哈哈,哪里哪里。”薇薇安捂住嘴唇笑了两声,接着问她要不要去看看那些孩子们。
“可以吗?那真是太好了。”温迪当即答应。
然后薇薇安又带着温迪下楼,两杯茶放在桌上喝都没喝过。
两人回到一楼,这里都是一些比较大的孩子。教学楼里的装修非常高级,连走廊都很漂亮,铺着实干地板,天花板是雪白的颜色,连灰尘和黑点都没有。当温迪询问时,薇薇安得意地回答道:“我们这里每天晚上都有专人打扫,是用大扫除那种清洁的力度来清扫这里,所以,连一根头发你都找不到……如果墙壁被弄脏了,也会有人重新粉刷,保持教学楼的干净。”
她再次感谢道:“这都是白先生的安排,他对我们真是太上心了!”
“确实,确实。”温迪点点头,环顾四周,“那孩子们会不会偶尔扫地或抹玻璃?”
她只是随口一问。
在温迪读小学的时候,班上的卫生都是学生们做,每天有值日生,定期还会有大扫除。每次大扫除,温迪都会被安排擦玻璃,每次都自己搬板凳去窗户边上,努力把窗户擦得闪闪发光,窗外有栏杆所以不担心摔下去,她唯一的苦恼就是如何将窗户擦得“看不见”,抹布和报纸齐上,每回大扫除都得换好几桶水。
不过这家孤儿院里的小孩倒是很幸福,听薇薇安的介绍,这些孩子根本不需要搞卫生。
“怎么能让孩子们扫地抹玻璃呢?”薇薇安果然发出了一声惊呼,“如果他们要扫地,那岂不是要握着粗糙的木棍?抹玻璃?那得把手伸进脏污的水里!多做几次,孩子们的手都变得粗糙了,那不就难看死了?”
温迪:“……”总觉得受到了侮辱。
“哈哈,只是猜猜嘛,我有点好奇这些小孩子们要不要动手。”
“当然不行!”薇薇安提高音调说,“他们漂亮的小手绝不能用来做这种粗糙的活计!”
温迪深深地陷入沉默与薇薇安到底算不算骂了她的思考中。
不过薇薇安已经打开教室的门进去了,她也只好跟进去。
“没关系,你们继续上课,我们就在旁边看看。”薇薇安对上课的老师说。
那个老师看到薇薇安的时候有点紧张,可能因为她是领导,不过马上就冷静下来了。
薇薇安走到了教室的最后面,温迪也跟过去,这里居然也摆着一条长沙发,让两人能舒舒服服地坐下来看。这里的长沙发跟薇薇安办公室的那个是同一个材质,估计也很不便宜,可能她经常过来监督上课,所以干脆在教室里摆了一条沙发。话说回来,她该不会再每个教室里都摆了休息用的沙发吧?那这得花多少钱啊?
就在温迪胡思乱想时,薇薇安指着某一个小孩对她说:“那个小孩是这个班最优秀的一个。”
“哪个?”
“第三排的第一个。”薇薇安低声说,“同年龄里,她最漂亮了。”
“哦……”
正好那个小女孩转过头,让温迪看到了半张脸,果然像个小天使一样漂亮。
温迪就问:“那个孩子叫什么名字?”
“她叫罗曼。”薇薇安对温迪得意地说,“她是我亲自接回来的。”
“那她一定很依赖你。”温迪说。
“……嘘。”薇薇安突然说,“先别打扰他们,下课以后再说。”
“是。”温迪乖乖地闭上嘴。
过了一会儿,有一位老师走到门口,摇晃铃铛说:“下课了。”
于是上课的老师立刻收拾东西离开了教室。
离开前,那位老师关上了教室的门,孩子们马上互相说话,但是都乖乖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没有离开自己的凳子。温迪很惊叹,对薇薇安说这些孩子未免被管理得太乖巧了。薇薇安点头,很得意地说:“这些老师都是我训练的,她们很好地传达了我的想法,将孩子们管理得非常好。”
“嗯……”温迪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刚刚那句又不是夸的意思……
算了,她高兴就好。
薇薇安高兴了,就招手把那名叫罗曼的小女孩唤到身边。
只有罗曼听话地跑过来,其他小孩子依然坐在位置上没有动过。
“这是温迪阿姨,叫。”薇薇安说。
“温迪阿姨!”罗曼大声、响亮地复述了薇薇安的要求。
温迪保持微笑。
不过等温迪调整好心态后,还是很快跟这个叫罗曼的小女孩聊开了,因为有院长在身边,所以罗曼显得比较拘束,见状,温迪请求薇薇安暂时去陪别的小孩,她单独跟罗曼相处一会儿。薇薇安点头走开了,但她仍然没有走出教室,而是在附近打转,仍然身处于能听到两人对话声音的场所内。
但是,薇薇安一走开,罗曼脸上的笑容立刻变得轻松多了,像是有一座压在她身上的大山被搬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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