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曦听罢,先是扭头看了眼胡介民,胡介民则瞪了他一眼道:“黄书记让你讲话,你看我干嘛?又不是让我讲!”说完,略微想了下,笑着补充道:“没事,你就实话实说吧,我家那点历史,在座的多少也都知道些,无所谓。”
陈曦听罢,便将如何认识余老道,以及后来听胡道全的介绍,才知道这个邋里邋遢蹭酒喝的道士就是大名鼎鼎的余道真等详细讲了一遍,当最后说道两位道士安详离世之际,整个房间里一片宁静,所有人都默不作声,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半晌,还是胡介民率先说话了。
“我是共产党员,彻底的唯物主义者,从来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神,所以,只能解释是一种超然的行为吧,也许修道的人,能达到某种境界,控制自己的意念甚至心跳......”
话还没等说完,却被黄书记打断了:“二位道长的离世,与我们的信仰无关,不必过多纠结这个问题,我想说的是,老胡的父亲曾经当过华阳集团的领导,还在战场上立过军功,如今逝世了,政府这边是否该有点什么动作呢?”
钱宇连忙点了下头,赶紧说道:“我让民政那边查一下,看看这种情况,是否有先例可以参照,如果没有,让他们斟酌下,拿出个方案,明天下班之前就跟你汇报。”
胡介民一听,赶紧摆手道:“算了,这么多年了,老人家早就割舍了和世俗间的一切牵挂,现在只是个虔诚的道教徒,不瞒大家,我也想过要操办下,但最后觉得,还是让父亲在他的世界中得以圆满吧,事实上,作为父亲,胡海清三十五年前就已经死了,现在离开的是胡道全,我觉得完全是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