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脸!泥像的脸!脑海深处诡异的脸!
三张脸!几乎一模一样!
“你是谁?”秦宓捂着头,脑仁中如针刺般的剧痛一波波袭来,疼的她差点晕厥。
窗外,那人直勾勾盯着她。
虽然疼的有点『迷』糊,秦宓还是看清了那张脸,不是真正的人脸,而是一张面具,面具制作的很精致,头发脸皮一应俱全。
“……”那人一句话不,一支手却抬起来朝远处指了指,好像要表达什么意思。
“别走!”看那人要走,秦宓强忍着剧痛往外追。
两条腿好像灌了铅,每一步都特别艰难。
“宓宓,出什么事了!”秦奕从东屋冲了出来。
“快追,屋后有人!”秦宓捂着头,“快!”
秦奕看了她一眼,拔腿朝屋后跑去,秦宓挣扎着追了过去,却只看到秦奕站在窗口,手里捏着面具。
“人呢?”秦宓四下张望,除了这几栋平房,四野都是空旷的田地,既看不到人影,也没有遮挡物可以藏身。
“只在地上捡到这个,没看见人。”秦奕走过来,扶住她。
“哪儿不舒服?发生什么事了!”
“忽然头疼的厉害,现在好多了。”脑海中剧烈的抽搐削弱了许多,秦宓喘了几口气。
“刚才有人带着这个面具偷窥我。”
“偷窥?”秦奕皱眉。
“对了,他好像一直指着一个地方?”秦宓想起那个画面,赶紧走到窗前,复制那饶动作,悠悠指向东北方。
手指的位置恰好指着一个山头。
即便白,那个地方依旧黑漆漆的,阴气缭绕。
“藏传宗教面具?”秦奕翻看手里的东西,“这种地方怎么会有做工如此精致的面具!”
“你认识这东西?”秦宓一怔。
“这是藏南地区宗教面具,藏传佛教本身包括了西藏原始地方宗教苯教的基本因素……与自然力崇拜、魔祛巫术、预言占卜以及启神谕结合在一起,同时也容纳了中国汉地道教的某些因素……也包含了印度湿婆教的很多内容,特别注重宗教仪式,宗教面具多种多样,但有一点和普通的面具不同。”
秦奕一边解释一边用手摊开面具上方的彩带和马尾似的散发。
“他们通常将‘扎休”和面具结合,制造神秘炫目的效果,扎休就是汉语头饰的意思。”
“这不是马尾!”秦宓经验丰富,稍微一『摸』就发现了异常。
“难道是头发,怎么这么粗糙?”秦奕嘴角一抽。
“死饶头发,涂抹了特殊的『药』水,就会变成这样。”秦宓眸光一黯。
这种特殊的『药』水是用来保存尸体用的,只有古时候的赶尸人会用,近年几乎已经绝迹了。
“太恶心了!怎么会有人用这种东西做面具!”
秦奕嫌恶的将面具丢在窗台边上,『摸』出湿纸巾一个劲儿的擦手。
“你跟我进来。”秦宓知道他有洁癖,已经见怪不怪,拎起面具往屋内走。
头疼的感觉减轻了很多,只是脑海中若隐若现浮着诡异的画面却更加清晰。
她半仰着头,墙壁上,悬挂着一张精致异常的惨白『色』面具。
扎休中混合着鲜艳夺目的绸带,赤金『色』铜铃,还有闪闪发光的珠串和宝石。
这是梦还是幻觉?为何?这样真实。
“宓宓你没事吧!”秦奕狐疑的看着秦宓,他从未见过她如此茫然无措的模样。
以她的心智,仅仅被人窥视绝不会如此失态。
“频繁看到从未见过的画面,超级真实,还有身临其境的感受,为什么?”
秦宓想都没想,直接把问题丢给了秦奕。
“不是梦也不是幻觉,唯一的解释只有一个。”秦奕很认真的看着秦宓。
“从心里学角度看,饶潜意识可以选择『性』记忆,淡忘那些让自己恐惧或不愿回想起的记忆,这是人类自我保护的本能。”
“你这是我的记忆?”秦宓一怔。
“或许是你很时候的一个记忆片段,又或者是已你遗忘的记忆。”
“被我遗忘的记忆?”秦宓又是一怔。
“你看到什么了?”秦奕问。
“很混『乱』的画面,记不太清。”秦宓摇了摇头,深吸一口气,“先不提这个,你看看这个泥像。”
“咦?”秦奕狐疑的看着泥像,“虽然粗糙,但和这个面具很像,太奇怪了!一个普通的山村的山神庙竟然供奉藏区的那波?”
“那波又是什么?”
“藏,传,佛教中大威德金刚是专门降服恶鬼的佛,法力无边,传他有九头,蓝身,三十四条手臂,十六条腿,其中,每一头都有自己的名字,那波,顿折,毒折都是其中之一,分别代表了魔鬼,邪恶和狠毒,如果我没记错,这张脸应该就是大伟德金刚的那波,藏语,魔鬼的意思。”
“那人带着这张面具,指那个方向是不是想告诉咱们,魔鬼就住在这个村子里,就在那个方位?”
秦宓恍然大悟。
“也许有这种可能『性』,不过,宓宓,我得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秦宓愣住。
“欧叶和张德明,『迷』路了!”
“啊!”秦宓顿时抓狂,她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
欧叶,全省公安系统最厉害的计算机专家,其实,是头号无敌大路痴。
离开导航,寸步难校
据他最牛叉的一次是在河大新校区内转悠了五个时没找到出口。
后来差点被学校保安当成『色』狼扭送派出所。
其实,河大新校区不过几平方公里,五个时足够转上几十圈,可他楞是没找到出口。
后来有人问他,学校那么多学生随便问一个不就行了,值得转这么久嘛!
谁知道这货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回了一句。
“辣么多漂亮的女同学在场,我堂堂一名刑警不认路,多丢人啊,坚决不问!”
在场众人皆一头黑线!
问个路就丢人,在巴掌大的校区里转悠五时走不出去就不丢人,这什么奇葩思路!
“他不是有手机导航吗?怎么会『迷』路!”尽管抓狂,秦宓还是搞不懂。
“只能屏蔽区的范围比我想象的更大。或者,有人不想他们找到这儿。”
“为什么这么?”
“你忘了咱们的计划吗?他们这次来可是穿着警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