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奕抱着她返回卧室,温柔的将她放平,轻轻将她的外套脱去。
安静却灼饶目光,滑过她的长发、她的脸,她眉头她的眼,最后落在她的唇边。
她清晰的看到他眼中的隐忍和渴望。
他想要她。
他漆黑的眼睛,微抿的薄唇,还有轻轻起伏的胸膛,仿佛都在告诉她这句话。
可他却没有动。
只是挨着她躺平了,右手臂展开,从她的头顶上方饶下,指尖轻轻碰到她的耳垂。
虽然只是不经意的触碰,她的脸颊脖颈乃至整个身子,却好似被电流击中,瞬间麻了!
“嗯……”不由自主的,秦宓发出一声低弱蚊呐的呻『吟』声。
“唉!”静默片刻,秦奕幽幽叹了口气。
“宓宓,别考验我的毅力!”
“……”秦宓羞的整张脸都红了,刚想扭过身却被他紧紧揽在怀郑
她明显的察觉到『臀』部被一个滚烫又坚硬的部分抵住,身体忍不住再次战栗起来。
“别怕,我只是想抱着你。”他的唇轻轻落在她光洁细腻的脖颈间。
“宓宓,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嗯?”感受到他突如其来的惶恐和紧张,秦宓强忍着羞涩转回身看他。
“别离开我,无论发生任何事,都不许离开我,答应我……”
“你妈知道了……她,不同意是吗?”秦宓似乎想到了什么。
“没迎…”秦奕摇了摇头,“只是……”
“没有只是,秦奕,只要你不放弃,我肯定不会放弃的。”
秦宓伸出手指按压在他的唇上。
“我相信你。”
“可如果我做错了呢?”沉默了一会儿,秦奕轻声问。
“那要看是什么类型的错误了,不是原则问题,都没有关系,只要你和我解释清楚,我不是不讲理的人,但不喜欢你有事瞒着我,咱们之间,没什么不能的。”
“嗯!等这次任务结束,我想告诉你一个故事,答应我,一定要听我讲完,好不好?”秦奕紧紧搂着她,那种感觉就好像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了一样。
“你的故事?”
“嗯!”
“好,我等着。”秦宓重新将头埋在他怀里,贪婪的呼吸着他身上特有的清冽味道。
两人都没在话,就这样静静拥抱着,忽然!秦宓猛的觉察到有些不对劲儿!
已经这个时间段了,她为何还有呼吸心跳,甚至,行动自如?
“秦奕,我……我这是怎么了?”
“虽然有点凉,但有了温度,脉搏很慢,但肯定再跳,宓宓,你的病好转了!”
秦奕猛的撑起上半身坐了起来,贴着她的胸膛倾听了半,激动的也有些语无伦次。
“没有彻底痊愈,但却明显好转了!”
“什么时候的开始的?”
“好像就是从丘山那次以后,我当时以为你出事了!便一口气喝了半瓶血灵芝,后来整个身体就像爆炸了似的,可能我太愤怒了,竟然抵御住了精华中狂躁暴虐的气息没有发狂,从那次以后,我的身体就逐渐开始好转了,僵硬的时间越来越短,但从来没有像今这样过,我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不管怎么样好了就好,宓宓,答应我,下次万万不能再喝这么多了,贝儿这东西副作用太大,即便你体质特殊,也不能大量服用。”
“那你也得答应我,不要动不动就用牺牲自己的方式救我,如果你出了事,留下我一个人还有什么意义?”
“嗯,我记住了!宓宓,放心吧!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永远都不会。”
秦奕用尽全力揽着怀里的人,手指紧紧扣着她的手。
秦宓弧起嘴角,这男人是傻了嘛,还再也不会离开?从认识他那一起,他不是一直死缠烂打想尽一切方法留住她么?何时离开过?
……
秦宓再次睁开眼,秦奕已经不在了。
床铺上似乎依旧残存着他的味道,餐桌上摆放着她爱吃的早点,还有一张便条。
“宓宓,我帮你请假了,乖乖在家里休息,等我回来,晚上见。”
“……”秦宓无可奈何『揉』了『揉』太阳『穴』,咱们的秦大队长,还是一如既然的霸道,也不问问她有什么安排竟直接替她请假,他也不避避嫌,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她在他家里过夜了嘛!
哎,算了算了,反正也解释不清了!随他们怎么议论。
这段时间的确有些累,能休息一也好,正好可以琢磨下怎么帮方丙辰那个倒霉的孩子修复沁园。
打定注意,愉快的用完早饭,秦宓本想替秦奕收拾一下房间。
里里外外转了三圈儿,连沙发底下都一尘不染,所有的地方均井井有条,干净利落的实在没有可收拾的地方。
咳……
除了卧室里的床被自己蹂躏的有些惨不忍睹。
看着几乎摞在一起的两个枕头,脑子里几乎不受控制的,反复想着昨晚他的一举一动,他的眉梢眼角,还有他指间唇畔的气息。
想着想着,秦宓捂着脸倒在床铺上,四脚朝踢腾了起来。
“叮咚,叮咚!”刚踢腾了几下,门铃却忽然响了起来。
“咦?”有人敲门?
秦宓一个鹞子翻身从床上蹦了起来。
难不成秦奕去而复返?
可他不是会忘记带钥匙的『性』格啊!
“请问,这里是何北的家吗?”
门外,立着一个满脸憔悴的女人,她的身上有很大的酒味儿,头发满是油污,身后背着一个脏兮兮的帆布包。
“你找错了。”秦宓摇头,刚要关门,那个女人却一伸手挡在门框上。
“你要干嘛!”秦宓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明明就是这儿,11号,怎么会错?
女人从上衣口袋趾摸』出一张折叠的很整齐的纸片,打开。
秦宓扫了一眼,纸片的边缘几乎已经烂了,上面的字迹也已经模糊不清。
“于康路?你找错了,这是康宁路,差了一个字。”
“康宁路?”女人眸光微微一怔,“我不记得有康宁路啊!”
“你再好好想想,或者给你要找的人打个电话,让他来接你。”
秦宓上下打量着这个女人,她的五官还算精致,穿着打扮却有些不伦不类,复古风的反翘式中长发,短袖旗袍,配着破旧的牛仔裤,脚上提拉着破了洞的白球鞋。所有的衣服均又脏又旧,浑身上下都是灰,猛一看好像刚从土坑里被刨出来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