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衿眼睛一闪:“如果你觉得不放心,那我去找他聊聊,开解一下,刚刚有可能是他那股子劲吓到大白了。”
叶青皱眉,还有这种可能,她显然不信萧子衿的这套说辞。
“你等我信号,看到信号就带着大白过来,我先去跟冬冬聊一下。”
曹冬冬此时,已经失去了活力,萧子衿走进来,他就抱着萧子衿哭起来。
他并没有把萧子衿当敌人,在洞里发生的事情他也知道了。
他只是伤心大白对他的态度。
经过萧子衿的一番调解,曹冬冬敞开了心扉,接受了大白要离开的事实。
叶青依照约定把大白带了过来。
在萧子衿的安抚下,曹冬冬靠过来,大白没有再抵触,任由曹冬冬抱着。
不过,也没有表现的很亲密,就像面对村里其他孩子一样。
几人待了一会,曹西西已经把船准备好,还让人加急做了一个木框,木框只有五面,只做了个形状出来。
没有任何的约束力,一面就三根木头,木头之间的空隙大到,叶青微微弯腰就可以进去。
他又找村里的大娘,把几副床单缝在一起,变成一个很大的罩子。
这样,在船上的时候,要是碰到人,就可以让大白趴在木框下,再盖上布就没问题了。
曹西西还从村里找了两名老船夫,送萧子衿出去。
对于曹西西的周到,萧子衿感激不尽。
两人再次击掌宣誓,要曹西西一定要去金陵寻他,萧子衿的这杯喜酒,曹西西一定要喝。
准备好了一切,两人就出发了。
村子里的孩子都聚到了江边,哭着目送他们离去。
大白第一次出远门,一直表现地很兴奋,看着移动的水和山,开始还闹腾,弄的船摇摇晃晃的。
被萧子衿训了一通后,乖乖坐下了。
看着叶青和村民挥手告别,大白也学着叶青的样子,抬起前爪,挥了挥,惹得村民又是一阵激动。
曹西西和曹建站在人群里,送别两人。
等到看不见人了,叶青才靠着大白坐下来。
两名船夫,一个在船头,一个在船尾。
叶青勾了勾手指,萧子衿挨着她坐下。
“早上我去扶冬冬的时候,好像在他身上闻到一丝熟悉的气味。”
叶青声音放低了,明显是不想那两名船夫听见。萧子衿故意凑近:“那你闻出什么了?”
“我在给你机会,让你自己说出来。”
原来,萧子衿在离开前,见过曹冬冬,还往他衣服上擦了一点绿色的东西。
那东西就是毛笔尖那一点大,可大白嗅觉灵敏,曹冬冬快靠近它时,它就闻到了。
那东西是寄生虫的绿色血液,萧子衿给大白清理完,特意藏了一只。
大白在洞里的时候,就一直被这种寄生虫蚕食吸血,不胜其扰。
所以,它一闻到那个味道,就会有抵触情绪,所以才有那样的反应。
曹建要留下大白,萧子衿心里不乐意,但因为曹西西的关系,他不想和曹建争执。
所以就用了点小办法。
叶青听完后,暗自摇了摇头,看曹建的样子,应该没有发现曹冬冬身上了异样。
之后她带大白去见曹冬冬,他身上的衣服都换过了,大白自然不会再抵触他。
叶青自言自语道:“心眼真多。”
谷/span萧子衿嘴角一勾,脸直接凑了过来。
“这还不是为了你。”
叶青推开他,开始担心:“你以后不会也这样对我吧?”
她可能会斗不过。
“怎么会,对你,我一百个真心。”萧子衿张口就来。
叶青嗤了他一声:“我记得某人对我,已经做过这样的事了。”
话外之意,指的是那次苦肉计。
萧子衿:“......”
两人说说笑笑,时间很快就过了,入夜后,进入赵杨县的地界。
河道变宽,前方水路上的船只来往不断,大白就不能堂堂正正的趴在外面了。
叶青哄了半天,大白也不肯进去,被萧子衿一瞪,就灰溜溜地钻进去了。
也不知道萧子衿究竟做了什么,大白这样怕他。
不过,动物都是有灵气的,大白就更不用说,欺软怕硬是动物的天性。
在叶青和萧子衿两人中间,即使萧子衿表现的没有叶青暴力,它也能感觉到,萧子衿更不好惹。
叶青看大白可怜,就陪着一起进去,坐在它旁边陪着它。
萧子衿让船夫靠边停一会,他去岸上买一点酒菜回来。
叶青拿青菜来,大白在吃,叶青给它顺毛。
赵杨县虽是个小县城,但和金陵城比较近,还是很繁华的。
刚刚在船上,都可以看到岸上的景象。
码头的另一边,连接城中的内河,上面漂着几艘花船,远远看去,富丽堂皇。
丝竹管乐声从那个方向飘过来,还夹杂着婉转动听的歌声。
闻其声,这一定是一位温婉又不失美艳的歌女,或许身世坎坷,或许红尘缘浅。
佛说众生皆苦,各受各的罪。
叶青突然对唱歌之人,起了好奇心,她掀起帘布朝着那个方向看去。
这时,一艘从外河驶入的画舫,从叶青所乘的船只旁经过。
两个年轻公子站在船头,揽着如花美眷,正举着酒杯,对月共饮,好不快意。
看到旁边船上用布盖着一个这么大的家伙,不由好奇地看了过来。
装货物的船只很多,但很少有看到这么大一个的,还很神秘地用布盖着。
叶青转头,刚好对上两人打量的眼神。
叶青面无表情地放下帘布,没有看到那两人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艳。
这么漂亮的姑娘,怎么会躲在那布盖下面,这船后面不是有一间厢房。
难道是人贩子,这条路是通往金陵的,莫不是装了一船姑娘去金陵倒卖的,所以才用布盖着。
两人脑子里均闪过英雄救美的画面,仿佛对面船上的姑娘,已经对他们说出了那句,以身相许。
两人同时出声叫船夫停船,看到对方眼里的算计,左边的势头被压了下来。
右边男子轻哼一声,喊话对面船上的船夫。
“哎,船上装的什么?”
船夫常年生活在山谷中,突然被查,心生紧张,说话也就得结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