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们那位神女很自信,你确定可以推的掉吗?”
他有些不相信,神女就是地位再高,可也只是神谕宗的神女,神谕宗也只是大唐的宗门,不是神谕宗的大唐,大唐是唐皇的大唐,更何况神谕宗也不是二十年前的那个神谕宗,如果还是二十年前的神谕宗与大唐,大唐那边还会拿此事来试探神谕宗的态度吗?
“这就不需要你操心了,这样,也不会让你白帮忙,只要你答应了,我可以送你安全进入大唐。”
“另外,我可以帮你凑齐重新凝聚气海雪山的宝物。”
她抛出的条件是她觉得是李初墨无法拒绝的。
重新凝聚气海雪山所需的宝物,足以培养出数十位四境修士,她并不觉得一位可以随时被舍弃的北海圣子可以轻易拿的出,一个只有三人的圣地也未必拿的出,就是拿的出也未必愿意轻易拿出来。
余宝摸着下巴上的胡渣,这神谕宗还是财大气粗,不过神谕宗乃三大宗门之首,这些东西怕还是有点可怜人,毕竟要他作对是是唐皇。
如果他可以以另一种方法达到大唐想要的目的,那一个活的北海圣子总比一具尸体要好。
“我同意,不过宝物的就不需要了。”凝聚气海雪山宝物对于他来说,还是可以拿的出来的。
只是有神谕宗女子护送,在草原上,想要达到大唐的目的有些困难。
……
最后两人的第一次谈话有些算是不欢而散。
回到帐中,余宝让熊墨帮忙取出已经崩毁的气海雪山中的破甲针。
熊墨看着五枚破甲针,有些惊奇这位北海圣子怎么活下来的。
五针皆刺入命穴,换作普通人,怕是早已魂归九泉,他能在这五针下活着,已是命硬。
五枚漆黑的银针躺在他的手中。
如果说崩毁气海雪山还能行动,已是莫大的运气,那身中剧毒,还若无其事的,真的只有怪物了。
“你为什么不答应她的条件?”熊墨替余宝包扎着肩上的伤口,那些东西可不是有钱便能弄到的,就是他,身在军方也不是很容易,单是集齐都要花上大把时间,而再次凝聚气海雪山越早越好,拖的时间越久,凝聚气海的可能性越小。
“虽说我胃不好,只能吃软饭,但还没嫁过去,这样做就不叫吃软饭,那是不要脸,本圣子的脸皮还没有那么厚,总是要留的脸面的。”
余宝大笑这,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借此掩饰一下肩上的痛楚,他从小怕疼怕到今天。
“不过这是陛下赐婚,她想要拒绝不会那么简单,我看你最好还是不要参与其中,毕竟是我大唐与神谕宗的较量。”
他并不觉得李初墨能够在两只老虎的争斗中,安然退出,最好的选择就是在一开始就不要参与,安安静静的在京城呆过这段时间。
神谕宗终归是属于大唐的,两者再怎么样,都是自家的家事,但要是加上一个北海圣地,一个外人,那就不一样了。
“唉……”余宝长叹一声。
“要是有你说的这么简单就好了,早在在唐皇问出那个问题时,我已经身不由己了,无论是你还是我,其实都是唐王手中的棋子,就算是你无心此事,但棋盘摆在那里,规则摆在那里,哪怕你就是死掉,也可能会被再废物利用一番的。”
此话一次,两人皆是沉默。
帐外还未离去的余以晗也若有所思。
有的时候,不聪明,活的窝囊,聪明又活的憋屈,聪明不好,不聪明也不好。有的时候该聪明些,有的时候也该装的笨点。这样才能活的容易点。
……
南华城,皇城,宁心殿中,老佛爷摩挲着她的宝贝,一只镶金锦盒,盒子中静静地躺着一纸象征在皇室婚约的金色龙纹婚书。
这纸皇家婚书已经放在这里差不多快有二十年,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这份婚姻上的两位主角也长大了,该是时候了。
只是老佛爷心想着不知道一后还能用的上这份婚书,要是一切正常进行,这份婚书也只能永远躺在这宁心殿中。
老太后小心翼翼的将锦盒藏到密阁中,这可是她的皇孙媳妇,可不能不小心,不谨慎的。
……
草原的旭日还是那么壮观,气势磅礴。
“余姑娘还是第一次看到草原上的日出吧?”余宝走的河边,虽然身上的伤口依旧很痛,但是也阻挡不了他看太阳的心。
……
今天的日出格外的美……
那北海圣子一来,她觉得这美丽的日出不再美丽,她不知道为何,只要一看见这北海的圣子,心中就有一些烦躁。
不过她还是觉得有必要理会这个李初墨,看着他愿意冒着触怒唐皇的风险答应她,也看在同一个姓氏上……
“你在草原上看了真没长的时间,没有看烦吗?”再好的风景也是有看烦的时候。”余以晗背对着日出,欲要离去。
“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事物是有永久保质期的,真正的是看你的内心,就算是再好的东西,心中觉得不怎么样,那便是泥土。不过,我也不经常看到草原的日出。”余宝蹲在河边,摸着冰凉的河水。他在北海中,就见过几次太阳,怎么会烦呢?
余以晗转过身子,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倒映在河面上斑斓的光辉。
河边,男子尽讲一些没有营养的话,女子左耳进右耳出,想着幼时的时光,斑斓的光辉下,身后是茫茫的大草原,无尽的绿意。
一旁骑兵走过,放慢脚步,神仙一般的一对人儿,不亏是陛下,眼光真高。
俊男靓女,在初升的东阳下,无尽的绿意化作的背景墙前,有着神仙一般的人儿。
……
无尽绿意中,一抹及为不和谐的红影闪过,不是铁血玫瑰的红甲,倒像是活泼少女的红色大裙子。
河边的余以晗察觉到异样,一阵微风拂过河面,荡起圈圈波纹,余宝回首过去,余以晗早已远去。
余宝还在那里继续着他那没有营养的话,游荡在河边。
大草原上上演一幕追逐,红色身影遥遥在前,每当白色身影拉近一点距离,红色身影便再次拉开,这样一追一干,持续了一个时辰,直到那到红色身影凭空消失,余以晗才停下身形。
她不知道那名东唐女子是为了什么不远万里,来到这草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