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简直把顾长州比成了吃软饭的牛郎!
叶晴渝忍受不了的怒意喷薄:“钟卓!你给我放尊重点儿!”
“呵!”钟卓不以为然的挑了挑眉梢。
叶晴渝气的想要揍人。
顾长州适时开口劝她:“工作重要。”
他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虽然他本意就是想挑起叶晴渝的怒火的,但她这样公私不分的,很容易让董事会的人找他麻烦的。
顾长州表现出了一个叶氏员工最高的素养。
叶晴渝被他一句话说服:“我马上去工作。”
叶晴渝重重的在钟卓脚上踩了一下:“废物,一点儿正常人的想法都没有!”
她昂着头,扬长而去。
钟卓被踩的龇牙咧嘴的。因为叶晴渝踩得是轮椅踏板,他整个人都差点栽下去,所幸他及时扶着了电梯厢壁,这才免了一难。
但钟卓还是被气的不轻。
贱人!
叶晴渝这个贱人,等着,他总有一天要让她心甘情愿的跪在地上服侍他!
钟卓气咻咻的被顾长州推出电梯,进了走廊另一头的副总办公室。
他把所有的气都撒在了顾长州身上。
一进门便像是使唤下人似的使唤起了他。
“周随你去找瓶香水来,喷喷这屋子里,味儿太难闻了!”
“还有这花,这草,我不喜欢,换了!换成我最爱的红玫瑰,哦,对了,记得每天都要换新鲜的啊,我这人就喜欢新鲜玫瑰。娇艳美丽又带刺,像极了女人尽情绽放,欲拒还迎的样子。”
顾长州眸底划过一抹鄙夷:这人得亏是废了,不然绝对是花花大少,祸害无数良家少女的渣男战斗机。
但嘴上,顾长州还是轻“嗯”了声。
钟卓有些意外他会这么顺从,成就感瞬间少了一半:“你就不觉得我是在故意刁难你?”
“有些事情是特助该做的,我谨记我的身份。”顾长州回复的波澜不惊,云淡风轻的,仿佛他就真的不在乎一般。
钟卓有些无趣:“啧,你根本就不是真爱叶晴渝吧?”
要不然怎么能这么淡然?
顾长州眼皮轻跳了跳:没想到钟卓这双眼睛还真老辣。
他调整下状态,好整以暇的看向钟卓:“你要觉得我说不爱你能开心一些,你随意。”
钟卓:“……”
就算他再讨好,周随和叶晴渝两人把他害成这样,他能就这么轻轻放过了?
不可能的事情。
钟卓朝顾长州勾了勾小手指:“来,过来。”
顾长州刚打了电话让人送香水和新鲜玫瑰花,闻言,把手机揣回口袋里,脚步从容的走到了钟卓面前:“钟副总有何吩咐?”
他站在那儿,高大挺立,卓尔不凡的,衬得钟卓像是个小丑似的。
钟卓心底的恼意扩散开来,抬头就怒斥道:“有你这么居高临下的和上司说话的下属?”
“俯下身来。”
顾长州微微弯腰。
钟卓抬手拍向了顾长州的脸,一下又一下的,不重,但羞辱感却极重:“这细皮嫩肉的,怪不得叶晴渝会爱你爱的不可救药。就我看着这张脸,我也觉得赏心悦目,秀色可餐啊。啧啧,不过可惜了,没钱没权没靠山,你这辈子注定只能当个卑微的小白脸了。”
他收回了手,变态的笑着吩咐顾长州:“去给我倒杯茶来。”
顾长州直起了身子,但他没有马上离开。
他双手紧握成拳的垂在身侧,双眸若腊月寒霜一般,冰冷冷的注视着钟卓。
钟卓被那寒光看的心底发憷。但很快他便缓过劲儿来,他怵什么怵?周随再恨他,也奈何不了他的。
更何况,如今他才是掌控者!
钟卓有些恼羞成怒的坐直了身子,瞪视顾长州:“你那什么眼神?瞪什么瞪?你有什么资格瞪?我警告你,周随,你现在只是我的助理,任我揉捏的小助理!你别给脸不要脸的挑战我的底线。赶紧滚去给我倒茶!”
顾长州深呼吸一口气,忍着,一定要忍着!
成败就在这几天,他绝对不能功亏一篑了。
紧攥着的拳头缓缓松开,顾长州转身拿了一个崭新的茶杯,去了茶水间。
看着他颀长的身形离开,钟卓没好气的踹了一下桌子脚:“该死的小白脸,竟然还敢吓唬我!”刚才他真被周随的眼神吓出了一身冷汗。
他就纳闷了,周随怎么会露出那种骇人的,令人胆颤的眼神呢?
难道是他坐的低了,身高上面被死死压制着,所以才会有这种错觉?
他就不该让周随站着说话。
等到顾长州端了一杯茶水过来,他便又作妖了:“跪下,跪下给我奉茶。”
跪下?
奉茶?
钟卓这是把自己当成主子,把他当成奴才了么?
饶是顾长州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这会儿也有点承受不住。
他把水杯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淡定的道:“钟副总还有很多工作要做的,还请喝了茶,就赶紧工作吧。”他转身出去。
他需要再好好的给自己做下心理建设。
叶晴渝刚和叶老二谈拢了一桩合作,本来心情不错的,但一转眼她便看到了办公桌一侧电脑上的监控画面。
监控画面是她昨天放到副总办公室里的监控摄像头拍摄下来的。
她就是怕钟卓会仗势欺负顾长州的才安装的,没想到——
钟卓简直欺人太甚!
他竟然敢这样羞辱顾长州!他算哪根葱?
叶晴渝怒气冲冲的往副总办公室走。
顾长州正靠在墙边,闭着眼睛自我调整。
“蹬蹬蹬”清脆的高跟鞋敲打地面的声音响起,他下意识的睁眼。
叶晴渝已经伸手拉住了他的手,拽着他就往办公室里走去:“钟卓!你给我向他道歉!”
她单手叉腰,眸光喷火。
顾长州剑眉微不可见的轻蹙了下,反感的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你别怕!”叶晴渝却以为他是怕了钟卓,不敢在他面前在秀恩爱,扭头安抚的轻拍一下他的胳膊,她又怒视钟卓,“你听到没有?道歉!”
钟卓刚拿了茶杯喝了一口,闻言,挑着眉梢把茶杯放下,双手抱臂,没好气的斜靠在轮椅后背上,仰视了叶晴渝道:“我做什么了,我要向他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