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趁着现在公司还有点价值，不如就卖了吧！把钱拿到手才是最实际的，总比亏死强啊！”
姜鸯直接了当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她是怕。
她怕如果再这么亏下去的话，公司最终只能面临宣告破产，如此一来她就什么也拿不到了。
委屈求全被程鸢那个女人各种嘲讽讥笑了那么久，姜鸯不想连最后一点利益都失去了。
看到程勇面色沉沉的样子姜鸯又道，“爸，你想一想，公司这个样子如果再拖下去的话最后一定是破产。
那时候外面媒体说得难看不说，还会被让褚氏的人嘲笑，不如现在就把公司资产给卖了，然后你拿钱和我妈去享清福去不好吗？”
姜鸯也在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
如果姜佑霖的故意杀人罪名成立的话，就算不是死刑也是死缓，至少也是无期，如此一来程家的财产就全部都归她了。
反正程鸢和程勇也闹翻了，程鸢完全可以忽略不计，这也是姜鸯这么急着想要把程氏给卖了的原因。
她不想自己委屈了二十几年到头来什么都没有得到。
程勇不敢相信姜鸯竟会说出这种话来，怔怔的看着她半晌都没说话。
“爸，你怎么这么看我？我也是为公司为我们家好，难道非要拖到破产才甘心吗？”
姜鸯被他看得心里发毛。
“年后再说吧，”程勇说道，态度有些冷，“现在你弟弟这事还没有结束，等尘埃落地了再说。”
姜鸯倏然闭嘴。
她从程勇的眼里看出了不耐烦，让她意识到自己可能逼得太紧了，这对她非常不利。
在这种关键时刻，姜鸯不允许自己有任何纰漏。
转眼就到了一月底。
年关将近，各大公司都纷纷开始了年底清盘工作，各种尾牙宴也随之而来。
易程自然也不例外。
尾牙宴定在金泰酒店，在二楼的宴客厅，全公司的人坐了十桌人，热闹可想而知。
程鸢身为宋衍的私人助理理应陪在宋衍身边，但是她酒量不好，再加上这段时间胃有点毛病总感觉反酸，想吐酸水，所以拒绝了喝酒。
“程鸢，你是怎么回事？怎么大家都喝了就你没喝？”有同事起哄问。
程鸢微笑，“不好意思，我胃不太好，以茶代酒吧，你们随意。”
“那怎么行？大家都喝了你哪有不喝的道理？来来来，一杯总行吧？”有人吆喝着要给她倒酒。
还是宋衍出来替她挡了，“她不能喝就别勉强了，我替她喝。”
桌上顿时安静了下来。
宋总亲自出面要替程鸢喝酒，谁敢还多说什么？
服务员过来上菜，是一盆酸菜鱼，程鸢以前最喜欢吃这个菜，便夹了一筷子到碗里，谁想刚吃进嘴里胃里就一阵翻搅，一股酸水涌上来，让她不得不放下筷子跑去洗手间。
程鸢在洗手间里吐了个昏天暗地，一股一股的酸水吐得人都快要虚脱了。
“程鸢，你没事吧？”宋衍后面跟进来，看到她这般情景了下意识的挑高了眉头，“你怀孕了？”
怀孕？
程鸢怔忡了一下，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可能吧？”
她跟褚嘉遇做那事的时候都有做防范措施，怎么可能会怀孕？
“如果不是怀孕的话，那你这情况也应该去医院检查检查了，别把小病拖成了大病。”
宋衍的话有点道理，程鸢洗了把脸，“明天再说吧！现在去人家医生也下班了，这点小毛病不值得挂急诊。”
由于胃里实在不舒服，所以程鸢并没有回到餐桌上，而是跟宋衍告别准备先行一步离开了。
她从酒店里开车出来时意外的发现褚嘉遇的悍马缓缓驶进来，副驾驶座上赫然坐着叶清秋！
程鸢的心猛然往下一沉，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
这段时间她和褚嘉遇相处还不错，至少男人每天晚上都回家陪她一起吃晚饭什么的，时间长了她居然忘记了他身边还有一个叶清秋。
也不知道他跟叶清秋说了什么，隔着车窗程鸢都能看到得叶清秋脸上那灿烂的笑容，刺眼得很。
叶清秋在上次跑到褚家去挑衅被她奚落一番后就没在程鸢面前出现过了，但是叶清秋很厉害，总能在她几乎都快忘了还有这号人物的时候冒出来提醒她，她的存在。
程鸢本来还不错的心情因为叶清秋的出现而被破坏得荡然无存。
她板着脸，一咬牙踩下油门离开了金泰。
天气预报说这几天都是寒潮，气温很低，降至江城近五十年来最低，零上三度。
在这样的寒冷的气温下大街上的行人少了许多，程鸢把车子开到了限制时速的最高，一路都紧咬着下唇，心情复杂。
就这样不知道行驶了多久，程鸢终于发现了异样。
她的身后好像一直有辆黑色车子在跟着，不管是速度还是距离都保持着约一百米。
夜晚的路灯太暗了，程鸢根本就没有看清楚那辆车的号牌，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她快对方也快，她慢对方也慢，如此测试过两三次后程鸢终于可以肯定——
她被人跟踪了。
跟踪她的人是谁，所为目的是什么程鸢都一概不知，理智告诉她，她现在的处境很危险，尽快离开是必要的。
为了避开跟踪，程鸢加大了油门。
后面的车子也加了速度。
程鸢终于肯定，对方的目的就是她。
这个人会是谁？叶清秋吗？
可是叶清秋明明就跟褚嘉遇在一起，所以这个想法很快就遭到了程鸢的否定。
由于心里着事，程鸢的思绪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后面的那辆黑色开已经开始在加速了。
等程鸢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砰的一声车尾遭遇了第一次撞击。
程鸢踩下油门再次加速，两辆车子在安静的夜晚里追逐着，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城郊。
路过十字路口时一辆大货车从左边窜了出来，程鸢吓了一跳，猛打方向盘想要避让，车身却被大货车狠狠的撞击，整辆车子因为强大的力量而被撞飞冲进了十米外的水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