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一直都沒有她的消息
那一夜,我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腦海中想的都是眉姐,我多想立刻見到她,不管她怎樣,我都要和她在一起,抱著她,什麽都不問,隻要她好好的。我把我跟她從認識到那刻到後來的事都想了遍,開始多麽美啊,我真是一個孩子,想法簡單,看到她的身體就想要碰觸,得到,她也是那麽的瘋狂,什麽煩惱都沒,跟我在床上開心地遊蕩。後來是她結婚,我結婚,彼此遙遠可心是在一起的,慢慢明白愛,懂得她的心思,懂得去珍惜,再後來是闖禍,把事情再次搞砸,理解了愛的艱辛,磨難,命運的無情,所有的這一切都是我跟她有過的。兩人都傷痕累累了,上天還要再折磨多久呢?
濱江啊,濱江,你讓一個遙遠的女人來到這,為什麽容不下她,你先讓一個男人去傷害她,把她引來,為什麽還要讓一個小男人再次跟她一起受罪呢?
在午夜,我無聲地睡去。醒來後,我見到了眉姐,那應該不是夢吧。第二天,我早早起來,把家裏收拾了下,那陣子,我特喜歡早早起來聞聞濱江的空氣,十分美好。樓下的一個路口有賣早餐的,我站在那裏排隊,買包子,豆漿。人聲鼎沸,早晨上班的人唧唧喳喳,還有一些小學生,看著他們,在心裏想,真奇怪,我曾經也這樣,他們什麽不知,但長大後就會麵臨各種各樣的事,這就是人生的神奇。不知道為什麽,我要突然地轉過臉去,就在我猛地回頭的刹那,我看到了一個女人,一身黑衣,烏黑的頭發遮住了眼睛,站在路對麵的街口處向我張望,一動不動。雖然模糊,但我知道,一定是她。我放下了所有東西,包子都掉到了地上,周圍有人看我,以為我瘋了,我不顧來往的車輛往對麵跑去,她在我轉身的時候就逃開了。轎車不停地刹住,裏麵的司機破口大罵:”你他媽的找死啊!”。
我抬了抬手,跑到了對麵,跑到了那個路口,慌亂地四處張望。我咬著牙齒,愣在那裏,兩手空空。
站在那兒愣了會,然後往路的那頭跑,一路搜尋,街上的人都向我望來,我在洶湧的人群中陷入了絕望。不知什麽時候,我平靜下來,拿出手機打了大壯和菲菲的電話,我說:”我看到她了,一定是她!”。
他們聽我把話說了,菲菲說:”我正要跟你說,她剛給我打過電話,十分鍾前的,號碼我查過了,是你那附近的,她說她後天離開這!”。
一定是她,是她,她為什麽要這樣呢?為什麽要躲閃我呢?她想見我,為什麽要這樣呢?
菲菲又說:”我剛打過去,是那的一家超市裏的電話,蘇果超市,北江店的!”。
我放下電話往那個超市跑去,進了超市,就問負責看電話的人說:”哎,剛有沒有一個女的,三十多歲,一身黑色風衣,頭發很長,長的很漂亮的!”。
那個丫頭回憶了下說:”是有一個人,不過早走了,麵容有些憔悴,我們都注意到她了!”。
我跑了出來,大壯和菲菲趕了過來。見到我後,大壯說:”她一定不在市區,我敢肯定!”,菲菲點了點頭說:”是的,她早上六點給菲菲打過電話,說她要出去,到八點多才到這,肯定不在這!”。
我點了點頭,想了想說:”去電信局查那個打過兩次電話的地址!”。
我們三個人去了電信局查了,那是棱山區的一個小賣鋪的,隨後大壯開著車,我們去了那。我知道也許就這兩天的機會了,她說後天走,誰知道她會去廈門還是美國呢!
我們找到了那家小賣鋪,是有個老大媽看的店,我給錢說要好幾樣東西,她很開心,然後我說:”哎,你見沒見過一個女人,三十多歲,個子挺高的,頭發長,皮膚潔白,很漂亮的!”。
她想了想,搖了搖頭。”她在你這打過電話的!”。
“你們是公安?”,她皺著眉頭問道。”不,她是我們的親人,精神有點問題,現在我們很急,想找到她!”,大壯說。她再次想了想,突然說:”好象見過,有一個精神不好的女人,很神秘,但好象老看不到她的臉,這條街上的人似乎傳過什麽,說這女的,是那個——”。
我追問道:”你知道她住哪嗎?”,我十分開心,似乎看到了希望,內心焦急地等待。她搖了搖頭。大壯和菲菲不停地引導她,可是她還是說不上再多的詳情。”一家一家的找,把那些租房子的人家都找遍!”,我說。大壯和菲菲點了點頭。接下來,我們開始一家家的問。每到一家都說不知道,似乎那些人對房客保密,到了中午,也沒頭緒,最後我們坐到車上歇息,菲菲買了些零食給我們吃。大壯說:”也許她不住這,她沒那麽笨,若是不想讓你找到,以她那樣的智慧,她肯定能想到我們會來這!”。
菲菲精神始終提不起來,她低頭在那裏說:”她到底怎麽了嘛,麵容為什麽憔悴,為什麽會這樣,她不會那樣的,她跟我說過,不會為了你,幹任何傻事!”。
我仰頭在那,想了很多,我想別他媽的猜了,隻要能見到她,不管怎樣,我都知足了。都是為了我,是我害了她,我在那裏無力地呼吸,我這個罪人,我害了她。是我,我該死。
陽光從外麵照進來,我模糊地躺在靠背上,菲菲望著我說:”你怎麽哭了?”。
我回過神來,擦了擦眼睛,咬著嘴唇對菲菲說:”菲菲,你說我是不是他媽的罪人?”。
菲菲搖了搖頭,望著我說:”別這樣,眉姐不會有事的,一定!”。
我抽著煙,望著窗外,那兒有個路口,我多想她會從那兒出現。不知過了什麽時候,似乎是夢,我看到了她,那件黑衣服又出現了,她從那個路口出來了,往另一邊走去。我騰地坐了起來。我沒跟大壯和菲菲說,推開了門,跑了下去。跑下後,我又不敢跟上去,怕她看到我。她拎了一大包東西,一邊走,一邊回頭望,鬼鬼祟祟的,頭發被風吹亂了,手裹著風衣。大壯和菲菲急忙問我:”是她嗎?”。
他們似乎也看到了。我回頭說:”別說話,不要出來!”。
我跟了上去,那路走的讓人無比揪心,生怕一步走不好,就跟丟了,或者她再次突然消失了。她穿過了幾條巷子,包換了好幾次,身子有些不穩,似乎很累,最後上了一座閣樓,木製的。看她走進裏麵後,我放心了。平息了口氣,然後快步往那兒走。我走到了樓前,孤立立的小樓,在往外麵去,就是長江的堤岸了,她選擇了這兒,在江邊,可以看到長江,是她的性格。而我最好奇的是,她為什麽躲到了這。我想了很久,見到她要怎麽開口,怎麽麵對,怎麽應付那也許會爆發性的場麵,但是心情是急切的,我在門外敲了敲門,整個人都凝固了起來。心跳的厲害,似乎這是在揭發她的秘密。沒人回應,我又敲了敲門。仍舊沒人開,我想她是不會開的,難道她知道了嗎?
我在那裏想,我該不該喊她。大壯和菲菲跟了過來,站在我身邊。大壯皺著眉頭,比畫著,意思是砸門。我搖了搖頭,又敲了下。突然明白什麽,我想,她一定是從裏麵看到了。我輕輕說了句:”寶貝,開門!”。
菲菲也明白了,哭了起來,喊道:”姐,你開門啊,求求你,開門!”,她拍打著門,哭成了淚人。裏麵傳來了哭聲。大壯似乎等不了了,把門砸開了,我們衝了進去。我看到什麽了呢?
屋裏很幹淨,整整齊齊,散發著香氣,可是在一個角落,她抱頭蹲在那,頭發零散,哭的厲害,哆嗦著身子喊著:”你們走,走,走!”。
我看到了最可怕的東西,在桌子上,敞開一個紙包,旁邊有煙。大壯和菲菲臉色都變了,我跑過去抱她,她縮成了一團。
我走過去,淚就出來了,我咬著嘴唇,想用手去碰她,可在我碰到她的時候,她躲閃著,像個受到驚嚇的小鳥。縮著身子。我張開嘴,想喊,喊不出來,牙齒要把嘴唇咬出血了。”寶貝,別怕,是我,是你的小童!”,我和她一起蹲下,菲菲哭的要瘋掉,在大壯的懷裏。大壯這個從不流淚的人也淚在眼中打轉。她不回答我。我的手再次去碰她,輕輕地說了句:”乖,看看我,是我,聽話呢!”。
她趴到了地上。我皺著眉頭說:”寶貝,乖,別這樣,大壯和菲菲都來了,我也來了,不管發生了什麽事,你都是我的寶貝,我至愛的女人,永遠無法丟掉的女人,你明白嗎?在監獄裏的日日夜夜,我無時不在想著你,想著你的樣子,你說過的話,我們第一次見麵時你對我的眼神。那是支撐我的動力,讓我一刻也不絕望,每個夜晚幾乎都是在和你的回憶中度過的,那些美好的日子,我們經曆的,永遠不會抹去,寶貝,你聽到了嗎?你忍心讓這個男人無力嗎?你那麽疼他,愛他,為了他拋棄一切,你感覺不到他因為這些,成了你身上一個無法分離的一部分了嗎?他愛你,愛你,寶貝,聽話,快抬起頭來,讓我看看你,讓你的小男人看看你,乖!不管發生了什麽,隻要你還好好的,就勇敢抬起頭來,讓我看到你!”。
她哇的一聲又哭了。我又說:”寶貝,我們經曆了那麽多,還有什麽不可以麵對的呢?心都連在一起了,身體分不了了,還有什麽顧慮呢?已經是一個人了,還有什麽不可以堅強呢?不管你怎麽想,在他的眼裏,你都是最美的,純潔的像個天使,沒有任何人可以取代,沒有,天荒地老,命運多變,生死離別,一切,一切,永遠不會分開我們!”。
她慢慢轉過了頭,閉著眼睛,牙齒咬著嘴唇,微微抬起頭,身子一下下的抖動。頭發被淚浸濕了,臉色蒼白。隻看一眼,不要再說什麽,我一把把她抱在了懷裏,死死的,她抓著我,用了很多力,哆嗦著身子。我抱著她,把她的頭放在懷裏,不停地撫摸,她身子冰冷的厲害,瘦了,輕飄的像片羽毛。她在我的懷裏艱難地喘息,似乎要窒息一般,頭貼的厲害,要鑽進胸膛裏頭去。我的手在她的後背不停地撫摸,給她溫暖,臉貼著她的頭,來回的蹭著。就這樣抱著,再不要分離,再不要分離了,不管怎樣,什麽都不要說,你的想念與無奈早已穿透了我身體化成了烏有。菲菲拿過了毛巾,我接過,然後想幫她擦擦額頭,她抬起頭,眼睛仍舊閉著,我從她的額頭一直擦到了胸口,她又哭了,然後抓著我的衣襟瘋掉一樣地說:”離開我,求你,離開我吧!”。
我放下毛巾,捧著她的臉,把她的身子完全放在懷裏,我靠著牆,抱著她說:”永遠不會,不會,除非我死了,永遠不會,你睜開眼睛,看看我!看看你的男人,他不是孩子了,是個男人了,知道嗎?他有任何能力去讓你做他的女人,寶貝,看看我,求你,”
‘看看我,他想的厲害,想看到你的眼睛!”。
她再次哭了,然後死死地抱著我,搖著頭說:”不要離開我,不要,不要!”。
我感動的點著頭,心疼的厲害,她需要我,我能想象她在沒有我的日子,多麽地渴望見到我。”寶貝,恩,不離開,一刻不離開!”。
她突然又說:”不,要離開我,離開!”,她突然睜開眼睛,從我懷裏要逃脫。我看到了她,與她目光相對,她也看著我,那眼神先是發呆,慢慢的,淒苦,最後閉上眼睛說:”你放我走吧!”。
菲菲蹲下抱著她說:”姐,聽話,不要這樣,我是菲菲,你聽話,有我們在,什麽都不要怕!”,說著菲菲就把他摟在懷裏。大壯走到我身邊,抹了下鼻子,輕聲地對我說:”小童,我去聯係下吧,戒毒所那邊我有朋友,你說先去醫院,還是直接帶她去那?”。
我望了望眉姐,她和菲菲抱成一團,兩個人一起哭。我拉著眉姐的手說:”寶貝,答應我好吧,我們去那!”。
“不,不要去!”,她搖了搖頭。”聽話來,去了就好了!”,我對大壯說:”先去醫院檢查下吧!”。
大壯說:”好的,我出去把車開過來!”,大壯出去了。我依偎到她身邊和菲菲一起溫暖著她說:”乖,沒事的,什麽都不要想,按我們的來,知道嗎?小童在你身邊,一刻都不會離開,你要乖,像我的孩子,明白嗎?”。
她說:”你出去下好嗎?”。
她似乎有話跟菲菲說,我點點頭,然後對菲菲說:”你注意下,她身子弱!”。
菲菲點了點頭。
我慢慢地走到了外麵,站在外麵,我四處看了下,屋裏很整潔,就是這個時候,她仍舊要打理的很幹淨,在望去,我心再次碎了,在床的旁邊的台子上,放著一張照片,是我,那是我們在江邊拍的,剛認識不久的。旁邊還有一張妮兒的照片。床上有一個布娃娃,那是妮兒的,我知道妮兒不在,她抱著那東西可以減少痛苦,也可以感受到妮兒吧。看著我那張裏麵的小童,太多的感慨,那時他真的是一個孩子,手裏拿著相機抱著她,拍的特近,她像個幸福的小女人一樣在我懷裏,美麗動人,還夾雜著羞澀。她在這裏,在那些痛苦的日夜裏,她就要看著這個相片熬下去。大壯把車開來了,我走進去,看到菲菲臉貼在眉姐的臉上,抿著嘴。我走過去,回到眉姐身邊說:”乖,我們走吧,好嗎?”。
菲菲說了句:”恩,乖,菲菲扶你,你跟我們走,我帶希愛給你看,她很可愛,是小童起的名字!好聽吧!”。
眉姐抬起頭看了我一眼,點了點頭。她不是不願意去戒毒所,先前是怕我們會查到,怕她爸爸會知道,可現在她不怕了,她是個明白的人,她知道必須要去那才能解脫。而我怕的是,她毒癮發作,那個時候,畢竟我們都沒見過吸毒的。我害怕那個時刻的到來,看到她痛苦的樣子。我把她扶上了車,抱著她,她身體很弱,似乎一碰就會倒掉,加上情緒悲傷過度,可想而知。菲菲坐在另一邊,不停地撫摸她,然後吸了口氣對大壯說:”你開慢點!”。
大壯點了點頭。我看著眉姐,她並沒多少改變,我想問她為什麽會這樣,可我開不了口。一路上,她就那樣靠在我懷裏,抱著我,不說話,我們也不說。到了醫院,我攙扶著她,她下來後,望著我搖了搖頭,意思是不讓我跟她走在一起。菲菲給了我一個眼神,意思是她來扶,她理解眉姐。我點了點頭,跟大壯往醫院裏走,已經聯係了裏麵的人,要進去說聲。大壯跟上我就說:”操他媽的,真他媽的,不讓他死,是不行了!”。
“怎麽了?”,我納悶地問。”一定是他們幹的!”,大壯說:”小童,你知道嗎?她被下的藥!”。
我似乎什麽都明白了,愣在那足足有一分鍾,然後低下頭。大壯說:”小童,你什麽別問了,你幫我照顧好菲菲,我要不把他們宰了,我就不活了,有他媽這樣殘忍的嗎?濱江怎麽會有這些畜生?”。
我吸了口氣,感覺特冷,然後說:”大壯,先什麽都別說,把眉姐安頓好,聽到沒,這個時候如果出了什麽事,她能安心治療嗎?”。
大壯點了點頭。在醫院裏,醫生做了檢查,說應該早早送來,她服用的不多,算是那種自製力讓人無法想象的了,隻是身體被刻意地折磨壞了,器官都有損傷。我問醫生:”會有生命危險嗎?”。
醫生說不會,但是需要精心嗬護,身體上的,心理上的都要,醫生望了我又問:”你是她愛人嗎?”,我點了點頭說:”我是她丈夫!”。
醫生說:”你怎麽能讓她這樣呢?她應該是偶然的,濱江現在很多這事!”。
我點了點頭。”先觀察幾天,穩定了送戒毒所!”。
“恩!”,我點了點頭,然後又問:”如果她毒癮上來了,怎麽辦?”。
“能強忍就強忍,實在不行,用藥!”。
我再次點了點頭。眉姐被轉到了特護病房,菲菲守著她,我進去後,坐她旁邊看著她,她的臉色一點點的難看,但我知道她忍著,一點點的忍耐。我想那個可怕時刻到來時,眉姐痛苦的樣子一定會讓我發瘋。
我坐到她身邊,她看著我,然後把頭轉到了另一邊,菲菲轉過臉去看著她說:”姐,感覺不舒服了嗎?不舒服就跟我們說!”。
她搖了搖頭,抿著嘴,似乎是難受了,隻是強忍著。我坐到床上想去抱住她,她低頭說:”你們都出去吧,我沒事!”,她說的無力,甚至夾雜著乞求。”聽話,我在這陪你,感覺難受了,就跟我說!”。
菲菲站起來說:”姐,我出去,你跟小童說說話!”,菲菲知道我需要單獨跟她說話。菲菲走了出去,我湊到了她的身邊,然後從後麵抱住她,對她說:”乖,躺我懷裏!一切都好了,放鬆來,有人會保護你,把你整個人交給他!”。
她聽了我的話,轉身趴了過來,撲我懷裏不停地說:”小童,不要離開我,我難受,難受,活不下去了!”,她抬起頭祈求我的目光說:”寶貝,我見到你就好了,你讓我離開吧,永遠的離開,讓我消失!”。
她說話不正常來,在渴望與遠離之間遊走。我望了她會,然後親吻了她,把嘴蓋到了她的嘴唇上,多久了,一年多來的第一次,她被嚇壞掉了,像個少女一般表情僵硬起來,然後咧著嘴像被欺負一般。我想去親吻她,她的嘴冰冷,我想給她溫暖,她在推辭下,抱著我親吻了起來,她很可怕,抓著我,撕扯著,像是要咬掉肉來。看著她的樣子,我心裏難受,皺著眉頭,和她吻著。慢慢的,兩個人又似乎回到了最初,我們剛認識的時候,可現實告訴我,我們隻有這刻,所有都改變了,傷痕累累。我想去碰觸她,明知不可以,可還是想碰觸,當時,我不知道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想法,想和她靠的最近,如果可以,我多想和她在一起,她身體單薄,麵容憔悴,但不失美麗,優雅。她這樣的女人,不管遇到了什麽,都會把自己打理的很好。幹淨,整潔,迷人,高貴。她就是這樣,一個女人,一個孩子,一個高傲的女人,一個會低頭害羞的女人。我碰到了她的身體,我心疼的要哭了,她的身上不豐滿了,單薄的可怕,胸也小了。她突然意識到什麽,然後推開了我,低頭在那裏說:”很可怕是嗎?不好了是嗎?不喜歡了是嗎?”,她傻傻地說,像個發呆的孩子一樣地搖頭自問。她害羞了,自卑了,她這個傻瓜,孩子。她落淚了,我再次把她包懷裏,激動的疼著她的額頭說:”傻瓜,不是,你好傻,怎麽會呢?我疼你,愛你,要你,什麽樣都要,你不可以這樣想,你這樣會讓我心疼,自責,把心都撕碎了,明白嗎?”。
“你會要我嗎?”,她問了這句,完全成了一個孩子,這半年來,她被痛苦折磨的完全成了一個孩子。不管從心,還是從身體。”要,寶貝,你聽我的,聽我們的話,身體會慢慢好起來的,會好的,我們結婚,如果你現在願意,我們現在就結婚好嗎?不管誰說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