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众人一个个无不倒吸了口凉气,口中淡淡道:“这也太恐怖了吧!”
“这个铁拳帮地人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怎么从前都没有听说过他?”
竟然能够和芳华夫人打成平手,这个人还果然是有点本事!
众人叹息的同时,台上两道虚影忽然站定了下来。
宋芳华望着傅君尧,眼底闪过一抹认真,她抬手指着傅君尧,淡淡道:“小子!你果然有几分本事!”
“但是接下来,你不要想我手下留情了!”宋芳华说道,话音落下,她手中立刻变幻出一片金色的光影,朝着傅君尧逼来。
叶初云随即站起身啦,那个应该是金色蟾蜍!
宋芳华准备使用毒气了!
王爷……你可一定要小心啊!
叶初云咬了咬唇,一脸紧张地望着台上的局面。
傅君尧自然也不弱于人后,随即拿起腰侧地长剑,朝着宋芳华打了过去。
四周顿时一片喧哗:“铁拳帮不是从来只用拳不用剑的吗?”
“他竟然用剑?
“就是,此人用的根本不是铁拳帮武功!”
“不管他用的是不是铁拳的武功路数,眼下他的确是能凭一己之力战芳华夫人!”
“你又何必管他用的什么路数?”
“说来也是,即便被此人夺去武林盟主之位,也总比武林盟主之位落入宋芳华一个南岳国人的手中强!”
四周又是一片说话声
隔了不多久,前方两人忽然又落了地,这一次宋芳华身上没有方才地戾气,反倒是一脸惊讶的看着傅君尧,问道:“你……姜澜和你是什么关系?你为什么会使用和他一样的武功招式?”
傅君尧顿了一下,勾唇轻笑了一声,淡淡道:“想要知道?先打赢我!”
宋芳华咬了咬牙,脸色瞬间多出了几分愤怒来:“既然你和他有关,那你就代替他给我去死!”
叶初云拧了拧眉,这是什么情况?
宋芳华不是很喜欢姜澜的吗?
怎么好像因为姜澜的出现,她反倒是更加生气了呢?
难道是……因爱生恨?
叶初云蹙了蹙眉,不由得开始担心起了台上傅君尧的安危,若是宋芳华真的发怒失手伤到了傅君尧可怎么办?
打斗快到了双方极限,四周的围观的人也开始沉默了下来。
许多年未曾见过如此精彩的战斗,众人一时间都有些看呆了。
隔了不一会儿,两人终于重新落回到了地面,下一刻,便看见宋芳华整个人倒在了地上,口中吐出了一口鲜血。
傅君尧拧了拧眉,望着地上有些虚弱的宋芳华,沉声道:“芳华夫人,你看来是情绪不宁,压根无法与我专心打斗1”
宋芳华望着傅君尧,怒吼了一声:“你说……姜澜跟你是什么关系?你快说、1”
傅君尧眯了眯眼,淡淡道:“芳华夫人你伤的不轻,还是赶紧回去治疗一下!”
说完,傅君尧转身朝着观望台走来。
身后芳华夫人随即趴在了地上,望着傅君尧,大喊道:“你回来!告诉我,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傅君尧脚步顿了一下,随即拧了拧眉,径直朝前走。
紧接着身后便传来主持的声音:“快来人!将芳华夫人带下去,赶紧疗伤!”
傅君尧走到了叶初云面前,叶初云随即上前一把扶住了傅君尧,一脸担心道:“王爷,你没事吧?可有受伤?”
傅君尧紧紧抓住叶初云的手,淡淡道:“我没事1你快去!”
叶初云顿了一下,转头看向远处被少林寺和尚抬走的宋芳华,此刻宋芳华已经晕倒了过去。
叶初云咬了咬唇,转头看向傅君尧,沉声道:“你在这里等着!”
“我这就去!”
说完,叶初云朝着宋芳华地方向追了过去。
剑心见状随即抓住傅君尧,沉声道:“没事吧?”
傅君尧摆了摆手,整个身子微微有些踉跄,沉声道:“没事!我先去马车上等你,你快去帮她!”
剑心拧了拧眉,看了远处的叶初云一眼,又看了傅君尧一眼,随即道:“王爷!我还是先将你送回马车上,然后再回去!”
傅君尧随即推了剑心一把,沉声道:“少废话!快去!”
剑心被傅君尧推了一下,整个人踉跄了一步,望着傅君尧,沉声道:“这……”
傅君尧拧了拧眉,望着剑心,沉声道:“怎么?我现在说话没有用了是吗?”
剑心轻轻吐了口气,点了点头,应了一声,然后转身朝着叶初云的方向追了过去
叶初云跟在了傅君尧芳华夫人身后,一路垫着脚,很是小心翼翼。
唯恐少林寺的和尚发现了她在跟踪
不过好在四周人多眼杂,和尚们未曾察觉异样,
叶初云目送少林寺的和尚们将芳华夫人送进了一间房间,然后其中一个和尚对着另外一个和尚说道:“快去请方丈!”
“是!”
说着,另外几个和尚走了出去,各自离开,唯独说话地那个流了下来,似是在耐心等待。
叶初云拧了拧眉,犹豫了一下,然后从一旁大摇大摆走了出来。
方丈见状随即询问道:“你是什么人?”
叶初云笑了一下,沉声道:“是我师兄打伤了夫人,我前来看看她!”
小和尚愣了一下,转头看了一眼芳华夫人,沉声道:“那你看看吧!”
“我先出去等着!”
叶初云笑了一下,缓声道:“多谢了!”
说完,小和尚走出了房间。
叶初云则是在宋芳华身边坐了下来,将之前那件宋芳华的衣裳取了出来,半包裹住手指,然后朝着宋芳华的袖中探去。
探至深处,便能摸索到一处柔软的东西,先是安静,紧接着似是被吵醒,有所动静,朝着叶初云的方向爬了过来。
叶初云感觉到那活物在动,顿时心中一喜,手中一用力,立刻将那蟾蜍抓进了手中,拿了出来。
叶初云正准备将蟾蜍放进去事先准备好的瓶子里,就在这时……
一旁的宋芳华忽然睁眼,一脸愤怒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拿我的金色蟾蜍!”
叶初云先是一阵惊慌,不过她能看出来,宋芳华脸色很是虚弱,此时只是忽然惊醒,强装镇定
叶初云勾唇笑了一下,沉声道:“自然是有用!”
“芳华夫人还是好好睡上一觉吧!”
说完,叶初云一抬手,一记手刀劈在了宋芳华的身上,直接将她敲晕了过去。
然后将手中的金色蟾蜍迅速放进了一旁的瓶子里,盖上盖子,然后塞进了衣服口袋里,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门外小和尚依旧一脸平静的等待着,见是叶初云出来,随即沉声说道:“施主已经看过了?”
叶初云笑了笑,对着小和尚双手合十,沉声道:“烦请你们多多照顾她!”
小和尚随即回应道:“好说!”
叶初云说完,然后转身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马车上,剑心瞧见叶初云从房间里走出来,便迅速返回了马车上,然而等到两人回来的时候,这才发现傅君尧压根没有回到马车上。
剑心顿时脸色一白:“王爷怎么没有回来?他人呢?”
“他人去哪了?”
叶初云一听这话,顿时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两人四处找了一圈,依旧未曾寻到傅君尧。
叶初云倒吸了口凉气,沉声道:“怎么会不见了呢?”
“他身上还受着伤,他能去哪?”
剑心脸色也跟着逐渐沉了下来:“这可怎么办!王爷他……不会是出了什么事了吧?”
原本今天前来参加这武林大会,四周皆知会武之人,为了防止被别人察觉异样,所以那群暗卫只有剑心跟了过来。
可是万万没想到,王爷竟然会这样无声无息的消失了,而暗卫却不在附近,想要查都无从查起。
叶初云脸色微沉,这一刻……她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害怕和慌张!
如果王爷出了事情,她该怎么办?
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接下来的日子。
一天一夜,叶初云未曾闭眼,在整个少林寺周围翻了个遍,包括所有的暗卫也被剑心叫来找人。
然而,毫无线索,就好像傅君尧这个人凭空消失了一般。
傍晚时分,众人皆是疲惫地坐在一旁的山坡上,剑心一脸凝重的走到了叶初云身边,沉声道:“楚小姐!咱们还是先回药王谷吧!”
“这附近早就已经被我们找遍了,既然没有线索,就先带着金色蟾蜍回去吧,毕竟皇上的病情也是耽误不得!”
叶初云坐在马车旁,一双漂亮的眼睛此刻却显得无光,整个人看上去有些倦怠,她安静地坐了一会儿,抬头看向剑心:“王爷……真的不见了吗?”
剑心眉心微微拧起,整个人透着一股子痛苦:“楚小姐,一定还有别的办法!”
“王爷这般厉害!不可能就这样出事的!”
叶初云沉默了半晌,猛地从马车上跳了下去,朝着山坡上跑去,整个人带着一股子执拧。
剑心看出来叶初云情况异常,随即追了上来,抓住叶初云,沉声道:“楚小姐!”
“您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吃过东西了,现在若是继续折腾,只怕是身体吃不消!咱们还是赶紧回到药王谷,也许谷主有办法!”
叶初云整个人因为没有了力气,双腿一软便瘫在了地上,整个人放声大哭起来:“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
“他明明答应我会娶我,明明一切触手可及,为什么他要在这个时候……在这个时候离我而去!”
“傅君尧你这个骗子!你这个全天下最混蛋的大骗子!”
叶初云仰头望着天空,眼泪顺势从眼角流了出来,她声嘶力竭地大喊道。
痛苦、绝望、恐惧在这一刻将她整个笼罩。
叶初云趴在地上哭着哭着,便忽觉晕眩,紧接着便是一片黑暗。
“楚小姐!楚小姐!”
周围传来剑心的叫唤声,却又距离她越来越远。
待到叶初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在马车上,马车已经在前行,她下意识的伸手想要去触碰一旁的傅君尧,却忽而发觉……那个位子空了。
叶初云忽觉心口也跟着空了起来,她嗅了嗅鼻子,整个人陷入一种崩溃之中。
怎么会这样?
你不是无所不能地战神吗?
你不是很厉害的吗?
为什么……为什么会出事?
叶初云双手抱住了自己,整个人蜷缩在角落里,整个人陷入到一种绝望之中,仿佛对于这样的事情无法接受。
迷迷糊糊间,叶初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回到了药王谷。
她只是将自己埋进了被子里,谁也不搭理,中间孟诗和董敏曦都来看过她,似是有说着些什么安慰的话。
只是叶初云下意识地屏蔽了,她没有接受这样的结果,她不知道该怎么接受这一切。
叶初云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醒过来,只是一切感觉都是那样恍恍惚惚。
对于傅君尧,她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哪怕当初在天平关,得知他死亡的消息的时候,叶初云也未曾这般崩溃过,因为她总是相信……他不会有事。
可是这一次……她却没有办法劝说自己。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魏炀似乎苏醒了过来,董敏曦前来告诉叶初云。
叶初云这反应过来,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叶初云从屋子里走出来的时候,孟诗正在将食物从膳房中端了出来。
孟诗瞧见叶初云的时候,脸上出现了一抹诧异同时出声道:“楚小姐你醒了!”
叶初云轻轻吐了口气,沉声道:“皇上情况如何?”
孟诗笑了一下沉声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叶初云顿了一下,点了点头,沉声道:“京城那边可由消息传来?”
孟诗微微一愣,眉头微微蹙了一下,随即缓声道:“楚小姐身子好好有所好转,先别想这些事情了!”
叶初云拧了拧眉,望着孟诗,沉声道:“怎么了?”
孟诗摇了摇头,缓声道:“楚小姐还是好好消息吧!先别怪京城那边了1”
叶初云随即追问道:“宇文煊那里……也未曾找到王爷的消息吗?”
孟诗抿了抿唇,抬头看向叶初云,沉声道:“楚小姐当真要听吗?”
“要听!”
孟诗顿了一下,沉声道:“宇文公子那边传来消息,说……”
叶初云心中沉了一下,随即问道:“说什么?”
“说那两天,无相城附近出现了一群黑衣人,其中一个身穿黑色斗篷,行为很是古怪!”
“在武林大会结束当天,便已经离开!”
叶初云抿了抿唇,淡淡道:“黑色斗篷……”
“所以是……”叶初云轻轻吐了口气,虽然很不想接受这个现实,但是这件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似乎已经容不得她接不接受。
“是瑶族人带走了王爷?”
孟诗长长舒了口气,淡淡道:“目前来看,应该是这样!”
话音落下,一旁的房间门忽然打开了,董敏曦扶着魏炀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魏炀抬头看见叶初云,眼底露出了一抹感激:“朕已经知道了摄政王的事情!”
“朕很感谢你们,为了替朕解毒,从芳华夫人手中冒险取回了金色蟾蜍!”
“如果没有你和摄政王,只怕朕早就已经死了!”
叶初云垂了垂眸子,淡淡道:“皇上不用这么说,治好皇上,是摄政王心中所愿。”
魏炀一脸凝重的看着叶初云,沉声道:“楚小姐,你放心,只要还有一丝希望救回摄政王,朕就一定会竭尽全力,将他救回来!”
叶初云轻轻吐了口气,沉声道:“多谢皇上!”
“只是,瑶族人一心想要复国,而王爷恰好是他们复国路上的绊脚石,我觉得……瑶族人是不会放过王爷的!”
魏炀沉默了一阵,然后沉声道:“事情还没到最后一步,千万不可下定轮。”
“总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魏炀身体恢复之后,一群人便又道别了药王谷。
一路上,董敏曦照顾着魏炀,而叶初云则是时常一个人安静的呆着。
她没有想到傅君尧未曾在战场上出事,却是在这一次普普通通地行动中出事。
终究是她太大意了。
京城,魏炀和董敏曦直接回到了皇宫,而叶初云则是去到了拍卖行。
唐娆早早便在拍卖行中等着叶初云,见叶初云过来,脸上顿时露出了几分伤心。
“小姐!你先不要这般伤心,兴许……还有一线希望!”
说完,唐娆转头看向宇文煊:“宇文煊!你快想想办法!还有二师兄!”
一旁的姜澜叹了口气,淡淡道:“现在还能有什么办法可想的?”
“宇文煊的消息能打听到这儿,基本上就已经很明显了,王爷是被瑶族人抓走!”
“若要找到王爷,只有一个办法,那就去捅了瑶族人的老窝!”
“可是眼下,咱们连瑶族人在哪都不知道!”
唐娆一脸着急地看向宇文煊:“宇文煊,真的没有办法找到瑶族的老巢吗?”
宇文煊摇了摇头,沉声道:“你们也是知道的,这个瑶族隐藏在天平关一带,说不定平时便是以寻常人的身份生活!”
“正常人根本无法判断他们是不是瑶族!”
“更何况,天平关一带崇山峻岭,那么大块地方,想要找一个人,谈何容易?”
宇文煊话音落下,众人顿时安静了下来。
叶初云轻轻吐了口气,缓缓站起身来,缓声道:“我累了!先回去了!”
“等等!”姜澜忽然开口道。
叶初云顿了一下,转头看向姜澜:“姜公子还有什么话?”
姜澜站起身,沉声道:“眼下摄政王失踪的消息尚未散播出去,若是消息传出,必定举国大乱,邻国更是有可能会趁着这个机会作乱!”
“所以,不论如何,咱们不能将摄政王失踪的消息传出去!”
宇文煊面色沉了一下,轻轻吐了口气,说道:“阿澜这话说的有道理!”
“只是,咱们应该怎么做,才能阻止王爷失踪的消息?”
姜澜顿了一下,扫了在场之人一圈,沉声道:“找一个人,先假扮王爷!”
唐娆诧异的看着姜澜:“假扮王爷?那时间长了,岂不是很容易被戳穿?”
“所以,这个人必须足够聪明,足够机灵,同时对王爷的行为谈吐都有所了解!”姜澜说道。
姜澜说完,三人同时将目光转向了叶初云。
叶初云蹙了蹙眉,淡淡道:“你们觉得我适合?”
姜澜淡淡点了点头:“不说别的,光是这声音模仿,你便学的很像!”
那是因为叶初云前世的时候专门学过这些。
姜澜说道:“寻常人假扮并不能出声,一旦出声就会很容易被戳破,像是这样需要长时间假扮他的,只能是楚小姐你了!”
宇文煊点了点头,随即道:“况且没有了王爷的保护,你因为圣女的身份,一定会被瑶族人盯上!”
“若是假扮成王爷,则很大可能避开瑶族人的查探!”
姜澜愣了一下,转头看向宇文煊,脸上出现了几分诧异:“等等!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什么圣女?楚小姐是圣女?”
宇文煊轻轻吐了口气,看向姜澜,淡淡道:“既然你在这,那有些事情我就不瞒着你了!”
“楚小姐是圣女,她之前便是叶家大小姐叶初云,但因为瑶石的缘故,她灵魂从叶家大小姐地身上被转移到了现在地楚云身上。”
“什么?”姜澜觉得自己可能耳朵出了问题,一脸不可思议地望着宇文煊,“你确定你不是在做梦?”
“还是我在做梦?”
叶初云见状沉声说道:“他没有在骗你!”
“他说的都是真的!”
“我能来到这里,也是因为瑶石的力量!”
姜澜伸手挠了挠脑袋,一时间好像有些卡壳了,隔了片刻,方才转头看向叶初云:“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是叶初云,然后灵魂转换到了楚云的身上!还被王爷认出来了!”
“所以王爷并没有移情别恋,他自始至终喜欢的人都是你一个!”
唐娆点了点头,认真道:“不错!二师兄你的理解能力还是不错的!”
姜澜轻轻吐了口气,又转头看向宇文煊和唐娆,淡淡道:“所以你们两个从一开始就知道了?”
宇文煊和唐娆同时点了点头。
姜澜长长舒了口气,又摸了摸脑袋:“天哪!这有点让人难以相信!”
宇文煊淡淡道:“虽然我一开始也很难愿意相信!”
“但是当瑶族和瑶石出现的时候,我便知道许多事情我都不得不去相信了!”
“因为……瑶国这个国家,包括它背后存在的故事,都太过诡异了!”
“这背后,必定还藏着别的阴谋!”
“只是……如果瑶族不说,外界谁也不会有机会知道!”
“你们的意思,我大致明白了!会假扮王爷,只是不能太久……一旦朝堂稳定下来,我便要前往天平关,寻找王爷!”
唐娆微微颔首:“小姐若要去,那我也一定要去!”
姜澜拧了拧眉,沉声道:“好了,目前京城的情况,你可能还不太了解!”
“我就简单说两句吧,目前京城的情况,丞相和旧部老臣们的势力,全部都和宸王府有关!”
叶初云拧了拧眉,面露诧异:“宸王?他不是已经不管事了吗?”
姜澜点了点头,轻轻吐了口气,沉声道:“有些事情,也就是你们离开的这段时间才开始发生!”
“而我之前进入御史台后不久,便查到……这兵部有问题!”
叶初云眯了眯眼:“兵部?你说世子?”
姜澜点了点头:“很惊讶吧?”
“你们好好想想,几次兵部发号施令,关闭要塞的事情,是否都是在魏逸风进入到兵部以后?”
叶初云忍不住倒吸了口气,沉声道:“你的意思是,是魏逸风关闭东州回来的关卡,然后嫁祸给了当时的兵部尚书,自己便可以顺理成章地坐上尚书的位置!”
“没错!之后便是天平关要塞之事,也是同样的手法。”
叶初云拧了拧眉:“其实当时……我已经开始怀疑魏逸风这个人!”
“但我又觉得魏逸风此人向来光明磊落,他应该做不出那种私底下刷阴招的事情来!”
姜澜摇了摇头:“是人都会变!况且你忽略了一点,魏逸风因为叶大小姐得缘故,对王爷心存怨恨!”
“当然还有另外一方面,他想代替王爷在朝中的地位!只要杀了王爷,他便可以获得至高的权力!”
叶初云拧了拧眉,沉声道:“如果真的是他,我不会放过他的!”
姜澜摸了摸鼻子,淡淡道:“只怕是你现在想要对付他也不行了!”
“你还不知道吧?”姜澜轻轻吐了口气,沉声道,“当年先帝临死前,留下了三分遗旨!”
宇文煊点了点头,面色凝重道:“这也是我们为什么,一直希望你代替王爷地身份留在朝中。”
叶初云面色沉了一下,随即问道:“遗旨上写了什么?”
姜澜轻轻吐了口气,淡淡道:“当年先帝留下了三分遗旨!”
“第一份,由太子继位,傅君尧辅佐!”
“第二份,如果新帝无力抵抗摄政王权力,被其利用,甄太妃可将新帝拉下马,送十三王爷坐上皇位!”
前两份众人都已经明了,没什么好意外的,至于第三份……
……今天有事来不及更新,本章未结束,宝宝们明天来刷新。
封毅正好奇着,就见简容一个机灵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至门口。
封毅将桌上的地图收了起来。
一开门,就见一个清风霁月的男子坐着轮椅,被身后的小厮缓缓推了进来。
屋内屋外的两个男人对视了一眼,气氛格外的诡异。
“你俩睡一屋?”洛长天问了这一句。
只这一句,屋内的封毅立刻不悦地蹙了蹙眉,眼中浮现出一抹不易察觉的敌意。
“先进来再说吧!”简容侧开身子,将人请进了屋内。
“这是你要的东西。”洛长天从袖中取出一个瓶子,搁在了桌上。
“谢了!”简容将东西取来,打开看了一眼,便收了起来。
洛长天见封毅没什么反应,这才意有所指地问向简容:“你没将计划告诉他?”
封毅动作顿了一下,抬头看向简容:“什么计划?”
简容微微一愣,沉默了一下,还是开口:“我打算将毒投入军队的饭菜中。”
洛长天从封毅的手中取过茶壶,自顾自地倒了杯茶:“卫卓身边,有我的人,此计可行。”
封毅轻吐了口气,压制住心底的一缕不快,开口道:“再等等吧,距离最近的都督府需要至少五天的时间才能得到咱们的消息,待到他们赶来助阵,咱们再行此计,更保险一些。”
“她大概等不到那个时候。”洛长天忽然出声道。
封毅微微拧眉,带着质问的眼神看向简容:“何意?”
简容垂了垂眸子,没说话。
洛长天看了看简容,又看了看封毅,对着简容问了一句:“你没和他说?”
封毅看向简容的目光越发冷了:“说什么?”
简容觉得头疼,不耐烦地看了洛长天一眼,说道:“这是我和他的事情,你别管了,回去吧。”
洛长天淡淡地笑了笑:“好,那就不打搅了。”
人走了。
安静的房间内,气氛显得僵硬。
封毅定定地瞧着简容:“不解释?”
简容抿了抿唇,似在犹豫该怎么说。
封毅心里有气,也不愿逼着她,干脆起身:“早点休息吧,我今晚去隔壁屋睡。”
隔壁屋是负责贴身保护封毅和简容的暗卫们的房间。
屋门敲响,暗卫打开房间,瞧着封毅黑着一张脸站在门口,两个暗卫皆吓了一跳。
“主……主子?”
封毅一句话都不想说,进了门,走到榻边。
榻上其中一个暗卫似乎已经睡着了。
封毅站在榻边,转眼对着一旁的另一个暗卫使了个眼色。
那暗卫连忙识趣地走到榻边,用手推了推那人。
“醒醒!”
那人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一眼就看见了封毅站在他的榻边,吓得就差魂飞魄散,直接从榻上滚了下来。
一旁看热闹的暗卫忍不住笑出了声。
那地上的暗卫连忙跪到了地上:“主子……”
封毅不动声色地躺到了榻上,淡淡道:“你俩去门外守着,保护好国师。”
那两个暗卫苦着脸,封校尉不是一直都在隔壁屋睡的吗?怎么突然跑他们屋里来了?
两个暗卫心不甘情不愿地被赶了出去。
结果两个人刚走到门口,就看见简容静静站在隔壁屋的门口,似乎是在张望着什么。
“大人!”两个暗卫小声打了个招呼。
简容点了点头,问了一句:“你们主子在你们屋里?”
两个暗卫对视了一眼,同时点了点头,他不仅在他们屋里,还将他们给赶了出来。这才是最悲催的。
“关门!”屋内传来某男略显愠怒的声音。
两个暗卫连忙打了个哆嗦,转身将门关上。然后脚下一跃,便飞上了走廊上方的房梁。
简容在门口干站了一会儿,见隔壁屋那人当真没了动静,便也有些兴致缺缺地关了门。
这边门刚关上,隔壁屋的门却又开了。
封毅冷着一张俊脸,瞧着空空如也的隔壁屋,面色顿时更黑了,一甩手再度将门关上。
两个暗卫瞧着两个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房门口,这才又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哈欠,决定靠在房梁上继续睡。
没过几日,整个源阳城便传出了一些关于疫病的流言。
整个源阳城人心惶惶,许多城内百姓都忙着收拾东西出城逃难去了。
城北和城南的军营都出现了大规模的疫病,军中许多将士都染上了疫病。
军医多次诊断未果,军中已有风言风语,说是此役触怒天威,此乃天意,就是要阻止这场战争的继续。
“军师,你看此事怎么办吧?”军中主帅营,坐着一个面容黢黑、留络腮胡的中年男人,此人便是南宁节度使卫卓。
一旁军师立刻道:“启禀将军,昨日在下听人说,当年协助宁阳军大败楚军的神算先生,这两日刚好途经此地。”
“神算先生?你是说那个江湖上很有名的简容?”卫卓倒是对此人略有耳闻,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撑着脑袋,实际上整个军队之中,不仅普通士兵染了疫病,包括卫卓本人也染了病。
只是卫卓为了军心没敢将表露出来。
“正是!”军师随即回答了卫卓的话。
卫卓拧了拧眉,有些怀疑:“可本帅听说,此人现如今是大梁国的国师,此人可信么?”
军师道:“此人说到底不过是个修道之人,便是身居大梁高位,皇帝也从未让他经手过政务,说到底……不过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算命先生,没什么可惧怕的,卫将军要为大军考虑。”
卫卓想了想,觉得军师说的有道理:“那就尽快将人找来,咱们大军若真能得简容相助,便也不必惧怕朝廷的军队,当务之急,就是要尽快解决军中士兵的疫病问题。”
“是,在下这就去办。”
不出半日,简容身着一袭长袍,便跟在那军师身后缓缓走在了军营之中。
那卫卓瞧着简容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觉得很可信,连忙恭敬地做了个请的手势:“先生快请坐!”
简容落坐。
“先生应当早就听说过军中的情况,不知道先生可能找出这疫病的根源?”卫卓有些急切地问了一句。
简容笑了笑:“将军稍安勿躁,还请将军带着微臣去看看军中粮仓。”
“粮仓?先生怀疑是有人在粮食中下药?”卫卓连忙问。
简容笑了一下,淡淡道:“现在一切都没有定论,还是要等到看见实物之后再说。”
“是是是!”卫卓连忙命人带着简容去粮仓。
“先生,这里就是粮仓了!”那属下将简容带到了粮仓前。
简容提着衣袂走了进去,口中淡淡对着那下属吩咐了一句:“你在外面等着吧,不必跟进来,免得影响我。”
“是。”
简容进了粮仓,便迅速从兜里取出了一条长长的引线,围着粮仓的内部绕了好几圈,并将其中一头放进了放粮食的草堆之中。
简容做完了这一切,便走到引线的另外一头,拿出火折子点燃了引线。
引线很长,会绕着整个粮仓烧上几圈,最后才会烧到堆放粮食的粮草。
中间最起码有半柱香的时间够简容发挥。
简容点燃了引线,便又慢条斯理地从粮仓之中钻了出来,对着门外的士兵吩咐了一句:“谁也别进去,我在里面布下了阵法,谁若是擅自闯入破坏了阵法,被取了性命,后果自负。”
“都听见了没有?这位可是神算先生,是将军特意请回来解决疫病的仙人,仙人说什么就是什么!”说话的人,是卫卓身边的一个副将,说话在军中倒是有几分分量。
士兵们连忙出声应下。
简容没在此处多呆,又对着那副将说道:“再带我去兵器库看看!”
简容在军中很快绕了一圈下来,整个军营的士兵都听说了大将军特请来简先生除疫病的消息。
最终,简容又回到了主帅营,卫卓急着知晓情况,便早早等在了营帐门口等着简容。
“先生?是否有法可解?”卫卓一看见简容过来,便迫不及待地问了一句。
简容一边走一边叹息,说道:“在下在军营之中转了一圈,去了粮仓、马槽、兵器库,就连训练场都去过了,着实没有寻到可疑之物,看来……这问题还是出在了人的身上啊。”
卫卓眉头一蹙:“此人在何处?”
简容:“此人并非指一个人,而是一群人,或者说……是这一整个军队。”
卫卓越发听不懂了,神神叨叨的,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那先生,可有法子破解?”卫卓最关心的还是这句。
简容点点头:“有是有啊,就是怕将军你不愿意啊。”
“先生不妨说来听听?”
简容继续道:“若要疫散,必先役散。”
卫卓听得一头雾水:“何意啊?还望先生明示。”
简容解释道:“此疫既是病疫,也是战役。若要病疫散,必先停止战役。”
卫卓一顿,瞧向简容的眸子瞬间阴沉了下来,他刚想要说些什么,忽地脸上露出一抹狰狞,瞳孔迅速缩起,却又瞬间扩散。
卫卓的眸中还残留着一抹不可置信,嘴巴微张还未来得及闭上,整个人便直直地向后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