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瓷手指点了点屏幕,看了眼不远处陈囡,指尖居然有些热,她回【等我一会儿】
秦御深从车里下来,站在风口,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烟,拍了两下,抽出一个根咬在嘴里。
夜里风大,火苗在空气中窜了两下。秦御深吸了一口,过了好一会儿才仰着头慢慢吐出白烟。
他今晚有些累,开了一天的会,一群家族内的虱子在办公室闹了一天。要的无非是钱,但看着他们贪心不足的模样就是让人作恶。
就是那个时候,他忽然想见见阮瓷。他知道阮瓷自从回南市后过的一直坚信,但她却毫不在乎。
在校门口看见她,恬静美好,只是这样的人,身边怎么会没有男人呢。有了这个认识,秦御深心底像是有火在烧。火苗很小但一直烧着心尖上最嫩的地方。
他内心深处有最强的自卑,他内心深处深深觉得自己配不上阮瓷。可除了他又有谁能配得上阮瓷呢。
女孩从灯火辉煌处走来,她微微抬头,目光在看到他时没了眼底的冰冷。
“外面冷不冷?”
阮瓷看着他脸色被风吹的苍白,想起他身体不好的传闻。
“不冷。”
话音刚落,男人就倒在了她身上。
手术室门口,秦家的人穿着无论何时都不会乱的矜贵着装站在门口。
秦御深已经被送进去三个小时了,阮瓷靠着墙站着,还是觉得全身发软。秦御深跌倒在她怀里的那瞬间,感觉世界都倒了。欧宁从驾驶座,惊呼跑过来,连忙送来了医院。
秦家私立医院用最快的速度安排最好的医生,将秦御深推进了手术室。
阮瓷什么都做不了,就站在一边看着。秦家的人来的快,秦御深是目前秦家都掌门人。手握重权,举重若轻,但秦家山头林立,秦御深能在今天的位置,除了他是秦家长孙外,更多的是他能力出众,手段狠毒。
阮瓷四处张望了下,见周围的姓秦的人都面容冷静,她又看向正亮着手术室的灯终于明白了什么叫越是豪门越是薄凉,心里微颤两只交缠在一起的手握得更紧了几分。
这时,本就安静的走廊忽然发生一声笨重的开门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手术室门口,主刀医生从里面走出来,他摘下口罩,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
阮瓷心里一凉,身旁的秦家人永远冷静的脸上终于有了几分情绪,就在有人要出声询问的时候,医生机械化的声音在空荡荡的走廊中飘起。
“病人目前情况很不好,谁是家属来签下病危通知书。”
秦家人面面相觑,眼里没有关心,反而是平静中带着几丝不易察觉的欣喜,像是等这天已经等了很久了。
秦御深的母亲冷着脸从众人身后大步走了出来,目光微沉看向医生,“我是秦御深的母亲,他的情况,你我都知道,不管如何,这次也麻烦您尽全力。”
医生眸光微闪,抬眸看向他,一旁的护士将准备的好病危通知书和笔递给他。
秦夫人皱着眉在扫过上面的字,在病危两个字上稍稍停顿了下,随后在最下面签上自己的名字。在将病危通知书递给医生的时候,她忽然握住了医生的手。
“谢谢您了。”
医生微愣随后郑重地点了点头。
这位秦夫人,可是位传奇人物,当年一个破落豪门,靠着她一人撑起,后来还嫁给了秦家,嫁给秦家后,只生了秦御深这一个孩子,各方面都很优秀,可惜了,身体不好。
接下来的时间,每一秒都度过极为缓慢,空气中消毒水的味道好像更浓了几分连带着周围环境都比刚刚要寂静了几分,仿佛连呼吸声都听得清清楚楚。
阮瓷看了眼眉头紧皱的秦夫人,更加担心起正躺在手术室的秦御深。
她没有和家长交往的经验,只是很安静地站在一旁。
秦夫人也发现了阮瓷,目光从上往下,最后停留在她脸上,正在她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手术室的门又毫无预警地打开了。
刚刚那名主刀医生,面无表情的脸终于多了几分焦急,机械化的声音也多了些无奈,“……病人恐怕是不行。”
秦夫人脸色一遍,立马站起身,声音犹如外面冰天雪地里呼啸而过地寒风一般。
“无论用什么方法,必须救活!”
阮瓷的手机忽然响了,她忽然想到什么。
秦御深这病这么多年,说到底是基因问题,根本无法根治。
那既然这样,阮瓷眼睛一亮,忽然想到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