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妇作证，姜大小姐说的句句属实。”
施林氏缓缓从人群中走出来，经过姚娘子时，她看也没看一眼，而姚娘子却似见了鬼一般。
她忍不住回忆自己当初做的事……林月娘告诉过她，她的那些信都丢了，没有证据……没有证据……
“民妇当年和姚招娣是同乡，后来，她勾搭上了姜大人，起初的几年里，她时常给民妇写信炫耀……”
姚娘子猛地抬头，看到施林氏拿了几封信出来，姜云姒站在她身边，正对自己笑着！
不会的，不会的，她做的事情那么隐蔽，怎么会……
不知不觉间，她的指甲已经扣进了掌心的肉里。
信不可能传给每一个人看，许蝉衣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拉着一个书生让他对着信上一字一句地念出来。
十几年前的姚娘子纵然有心机，却还只是个涉世未深的女子，再加上她找不到人分享自己的“胜利”，便写信给施林氏炫耀，信中自然藏着尘封十几年的秘密……
书生越念下去，脸色就越难看，听的人也议论纷纷。
原来今日的一对新人，真的早就在十几年前……珠胎暗结了。
那么姜四小姐自然也不是什么养女，而是……而是最让人不耻的私生女。
可叹姜大人居然还费尽心思给她们弄了两个清清白白的身份，说起来还真是丢人。
姜婉若惊慌地扑过去，哪怕被许蝉衣拦住了也挥舞着手臂大叫道：“不要再念了，不准再念了，假的，那些都是假的！”
“是你！”她突然指向姜云姒，“都是你的诡计对不对？是你怕我成了嫡女，你就得让位，所以才买通这个女人陷害我们对不对？”
面对她的叫骂，姜云姒根本懒得废话。
这出戏完了，还有下一出，她就不信今日过后，姜婉若几人还能翻身。
书生仔细检查了信纸，发现信纸虽然保存得很好，但终究有岁月的痕迹。他向众人摇摇头，意思是这些信真的是十几年前写下的。
姜婉若接受不了，她越发觉得那些人看自己的目光不对劲，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可她应该是相府嫡女，往后还要做太子妃，做皇后！
“一定是你伪造的！”她觉得自己发现了真相，接下来的话说得越发顺畅，“书信是你伪造的，那个女人也是你指使的，今日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想要报复我们！”
“姜四小姐真是太抬举你们了。”姜云姒斜睨着她，她的唇边带着笑，眼眸中却盛着两汪冰冷。
“一个明面上是养女，实际上却是私生女，一个为了上位做丞相夫人，心甘情愿没命没分地过了十几年。”她毫不留情地戳着两人的痛处，“不过是两只见不得光的老鼠，也配让我劳心费力伪造十几年前的东西？”
姜婉若气红了眼，神经质地咬着手指，嘴上嘟嘟囔囔咬死了是姜云姒陷害。
这时，沉默的施林氏垂着头，用冷静的声音说着血淋淋的事实，“民妇所言绝无假话，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十八年，但民妇要说的是，姚招娣是永丰县善水村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