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许蝉衣就在竹意的带领下得到了一块菜地以及一把种子。
之后的几日她天天流连在菜地,若不是姜云姒知道她的苦心,都要担心她不是在种菜,而是在种她自己了。
“王妃,王爷的信。”纤容走进来道。
自从姜云姒到达明月庵后,沈临州几乎每天给她一封信。
有时信中所言不过是些家常,有些却是……
“皇帝都半截身子入土了竟还有闲心给沈临州送妾室?”姜云姒不知是该生气还是该佩服皇帝的毅力。
一开始是她到了明月庵后,才从沈临州的信里得知她离开的当天,皇帝就让太监带着好些女子到摄政王府,美其名曰给沈临州找些知冷知热的人。
而沈临州的信中也提及,他虽然杀了那个太监,但皇帝金口玉言将那些女子赏赐给了他,名义上而言,那些女子就是摄政王府的人了。
所以……
沈临州又以不愿耽搁她们的借口将她们通通遣散。
不过皇帝似乎更来劲了,沈临州遣散一次他就又赏赐一次,也不知是在较个什么劲。
纤容也知道这些事,当即笑道:“王爷是不会收的,估摸着皇上也就是为了隔应王爷而已。”
姜云姒颔首道:“明知道是为了隔应自己,却不得不向皇帝谢恩,这才是最恶心的。”
她将沈临州的信收在一只匣子里,那其中已经放了四五封信了。
“京城里还发生了什么?”姜云姒和沈临州的性子都谨慎,一些重要的消息不会用书信传递,而是让卫甲他们以暗卫之间的方式秘密往来。
闻言,纤容的声音低了下来,“倒还真有一件……”
“皇上似乎已经知道恭王进京了,不过他应该还不知道是王爷派人接应的。如今皇上正在紧盯着恭王的行踪,一旦恭王在京城出现,皇上便能名正言顺地抓捕他。”
毕竟当年恭王离京时可说了,他此生再不会进京。
如今他要是出现在京城,欺君之罪必然是跑不了的。
再说了,就算皇帝念在兄弟之情的份儿上不会对恭王怎么样,但恭王秘密进京,其目的不能不让人多想。
更甚者,还很有可能牵扯到太子府。
“看来京城的局势还真是一团乱。”姜云姒不免咋舌,风起云涌之时,谁又能逃得了呢?
“还有一事。”纤容抿了抿嘴,道,“王爷传了密信说……恭王曾给郡主传信,让郡主与王妃您交好,但是现在看来……”
姜云姒摆摆手,嗤笑道:“宁萱现在坐山观虎斗,就等着看我和宁芳容的好戏。我倒是不奢求她能与我交好,她反而有可能在背后捅我刀子。”
要知道,在猎场时是自己和徐子君牵扯出了恭王府勾结太子府的事,从而让宁萱被遣至明月庵,甚至没有逃出生天的机会。
而且来了这明月庵,姜云姒就做好了尔虞我诈的准备。
宁芳容背后是太子府和娴贵妃,是沈临州路上最大的敌人,而宁萱背后的恭王府也不可小觑。
“早就听闻恭王有不臣之心,看来传言没错,当初在猎场时我不算污蔑了宁萱。”姜云姒自嘲地笑了笑,“不过王爷没有告诉我他和恭王之间的事,你可知道?”
“奴婢……”纤容垂首道,“略知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