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宁怀昌仿佛要吃人的表情，姜启之也想起来了他曾经对姜云姒的那些心思……
“现如今沈临州已成为阶下囚，若是殿下能帮老夫这回……即便是解除姜……云姒与沈临州的婚事，老夫也是可以做到的。”
果然，这句话引来了宁怀昌的侧目。
不过很快，宁怀昌就讥笑道：“沈临州现在和死了没什么区别，如此一来姜云姒也不过是个寡妇，本太子怎么看得上她？”
宁怀昌看上的是姜云姒丞相府嫡女的身份，和她的那张脸。
既然自己屡次给姜云姒脸她都不要，那么这一次，姜云姒几乎失去了所有的靠山，不就只能任由自己摆布？
到那时，她便不过是自己的一只鸟，一个玩物罢了！
自以为能拍马屁却不小心拍到了马腿上的姜启之脸色难看。
突然间，姜启之灵光一现，道：“她乃是带回了血灵芝的人，若是能让她说出发现血灵芝的地方，再派人仔细搜寻，说不定便能寻到更多的我血灵芝。如今三皇子势头正盛，若太子能寻得血灵芝，必然能重新得到皇上的重视。”
这一点宁怀昌还没想到，因为他正沉浸在自己如愿囚禁了姜云姒的幻想之中。
不过他依旧装模作样道：“本太子早就想到了这些，用不着你提醒。”
“是……”姜启之心里想骂娘，嘴上却不得不恭维着，“太子殿下英明。老臣再怎么说也是她爹，她定会听老臣的话，只是如今不好进宫，便只能劳烦太子殿下……出手了。”
“这是自然。”姜启之的吹捧让宁怀昌对他的不满稍微少了一点，“本太子今日进宫正是为了此事。”
他虚伪的样子让姜启之沉默下来，话语在嘴边饶了好几圈，最后只能说：“老臣恭送太子殿下。”
倒是宁怀昌上了马车后似乎良心发现，隔着车厢的沉闷声音传来，“姜大人你也等了这么久了，若想见姜婉若就去见吧。”说得仿佛是破天荒的恩准一般。
“老臣多谢太子殿下。”姜启之只觉得自己心头好像哽了一口血。
想当初他权倾朝野时，宁怀昌岂敢如此对他说话？便是先前拒绝了他拜贴的那些人，哪一个不得对他俯首帖耳，奴颜婢膝？
可恨如今……
垂落于身侧的手狠狠攥紧，这会儿门房已经换了一副嘴脸，屁颠颠地就要请姜启之进门。
“走。”姜启之袖子一甩，领着几个小厮进了太子府。
不论如何，只要把姜云姒带回丞相府，只要让姜云姒交出那些东西，只要能用那些东西威胁……不，制衡皇帝，那么自己就必定还有东山再起的那一天！
在姜启之看来，沈临州被发配岭南，已经与死人无异。要是姜云姒聪明，肯定会把那些东西握在她自己手中，当做最后的筹码。
所以姜启之今日前来的目的，探望姜婉若是假，示好宁怀昌也是假，唯有利用宁怀昌把姜云姒弄回丞相府才是他真正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