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好了,”林曾听到电话那头似乎有说话声,“你现在还在医院?”
“嗯,还有一些手续要办理,等会儿再给阿生送一次奶。”赵果德乐呵呵地说道。
“几点离开?我过去找你聊聊。”林曾算了算时间,距离去湖泊公园还有三四个小时,正好可以去一趟。
“没事,你那大老远的,过来干嘛。”赵果德还沉浸在喜悦中。
“正好有空,跟你聊聊呗。”林曾加快吃饭的速度,嘴里塞满东西,口音有些含糊地说道。他跟赵果德太熟,也不介意形象问题。
“好吧,直接去随园吧,就在医院对面,味道不错,咱们当做吃夜宵。”赵果德也想找个人聊聊,发泄一下内心的欢喜。
“行,等我。”林曾咽下饭菜,爽快回答。
既然有夜宵,林曾草草吃了几口,将饭菜放回冰箱,收拾妥当,跟小黑背打了个招呼告别,骑上多年老座驾,两轮电动车,直奔清河市人民医院。
林曾到达时,赵果德已经在随园门口挥手,他早就看见林曾在店门前的非机动停车点停车。
“哈哈,哥们,谢谢你。”
林曾走来,赵果德扑上去,一把抱住他,猛地锤了锤他的后背,激动地喊道。
“得得得,”林曾忙不迭把他推开,“一边去一边去,大街上,搂搂抱抱像啥样子,别人看了,还不知怎么误会呢!”
“我这是谢你!”心情解脱的赵果德,又回复往日逗逼的模样,笑得合不拢嘴,“谢谢你的催奶神器。医生告诉我,阿生能快速的恢复,不用经过手术,可能是跟充足的母乳喂养有关系。母乳中含有的最适合新生儿的物质。”
“什么催奶神器,”林曾翻了一个白眼,“那是奶果。一种特殊植物。”
“话说,这植物到底是怎么长成婴儿车的样子的?”赵果德带着林曾走进随园,定了一间清净的小包厢,点了几份热菜冷盘,叫了两瓶青啤,两人坐下闲谈。
“雕刻的。”秘境空间即将完成,林曾也不瞒着赵果德,他直说道,“是一种天然产生植物奶汁的植物,我从一个神秘空间获取的。”
即便林曾的说法,听上去像写小说,但在事实面前,赵果德不得不相信。
自从奶果婴儿床每日开始结果后,连筱慧每天都将奶果婴儿床上的果实里的奶汁喝个精光。
同时,她每天挤奶的数量,都在不断增加。
从最初两边四个小时只能挤出三四十毫升,到现在每次都可以挤出将近两百毫升。阿生奶量还没那么大,剩余的母乳,就藏在母乳密封袋中,冰冻在冰箱里。双开门的大冰箱,已经存了满满的一格冰冻母乳。
“你知道吗?十几天前,我爸妈才发现我们床边的漂亮婴儿床,原来是一种植物。后来死活不肯小慧再喝这个奶果。说是从没见过的东西,不准乱喝。”赵果德也不深究林曾所说的神秘空间,他喝了两杯啤酒,将前阵子的家庭战争和林曾吐槽。
“啊?”林曾也不意外,确实让性格古板的老人,接受这种地球上从未出现的新奇植物,难度挺高。
“后来没辙,奶果婴儿床被搬到杂物间去,停了两天,小慧的奶量直线下降,本来每次可以挤一百八十多毫升了,生生两天的功夫,降到每次只能挤五六十毫升,而且越来越少。老人家没辙,又搬了回来,喝了一天,奶量一下子又上去了。”
林曾不怎么爱喝酒,抿了一口冰凉的青啤,突然间想起来,酒瓶草酿造的荔枝酒,还没收集回来,不知道陈酿了一段时间的荔枝酒,是什么味道。
“反正自从那时候起,每天两个奶果,小慧就没断过。她说,生完孩子,人精力特别差,这奶果吃了一段时间,感觉身体恢复了许多。”赵果德心事尽散,也不吃菜,一口气灌了三四杯啤酒。
“确实有些关联,奶果里的营养物质相当全面,比动物奶更加丰富,不仅孕妇产妇可以饮用,以后小阿生长大断奶了,不用去买奶粉或者牛奶,直接喝奶果就好了。”林曾自己使用的奶果床和奶果摇椅,也开始培育。只是目前肥水微子需要用在培育幻果上,它的生长还比较慢,没有达到可以使用的标准。
“无论如何,我和小慧都要感谢你。”赵果德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重复着说了很多次的谢语。
“你等会儿不开车吧?”林曾看他猛喝的模样,突然想起酒后驾车这回事,立刻问道。
“不开车,我侄儿家住在这附近,等会儿他从我家方向过来,带奶给我。送完奶,我坐公交车回去。”赵果德摆摆手,“这些日子,压抑地我难受,让我好好喝两口。”
“得,你任意。”林曾只得陪他,“小阿生现在多重了?”
“六斤多了!医生说最近生长的挺好的,就是母乳营养好。”升级为奶爸的赵果德,说起自家儿子,顿时喋喋不休,满脸喜色,同时不住感慨,至今为止,都只能隔着玻璃看他,甚至都还没抱抱他。
“可是我一周只能见他两次,每次现在玻璃窗户前,看着小子蹬腿眨眼间,我就好难受,难受的要命。”
说道这里,赵果德控制不住情绪,捂着眼睛,呜呜哭了起来。
林曾一看他这模样,心里也跟着难受起来。
当下招呼吃菜,谁料赵果德理也不理,撬开一瓶啤酒,对着瓶子咕噜咕噜喝了起来。
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林曾一看时间,晚上九点半了。赵果德满脸赤红,趴在桌上,喃喃痴语,完全醉了。
“这小子,”林曾头疼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赵果德只嘟囔了一声,又昏昏沉沉,不省人事,“下次绝对不点啤酒了。你家儿子的奶还没送呢!”
这句话倒是有点效果,赵果德猛然跳了起来,瞪着迷迷糊糊的眼睛,不住嚷道:“阿生,阿生,爸爸给你送奶了。”
林曾赶紧扶住,将摇摇晃晃的赵果德按在椅子上,纠结地抓了抓脑袋,正在烦恼如何是好,赵果德的手机突然响起,林曾从他裤袋里摸出手机,接听起来。
“喂,小叔,你在哪儿呀?我到医院门口了呀。”手机那头,冒出沙哑的男声,声音很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