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乐会的报道每天都会在电视上重播两次,顾笙歌每日都会按时打开电视,雷打不动地看里面的那对璧人的一举一动。
云巍虽然和她住在一起,但却没有资格干涉她的事情,不过看见她每日都在看那天晚上的重播,他终于忍不住问顾笙歌了,“每看一次都是锥心之痛,为什么还要看?”
“痛了才会清醒。”顾笙歌回答他的,仅仅这六个字。
这六个字,让云巍琢磨了许久。
“bertha,你还记得应微微吗?”云巍突然道。
“应微微?”
当然记得。
那个单纯天真的孩子,像是被宠坏的小公主,喜欢厉南骁,就非要厉南骁也喜欢她。
仍记得,当时她还是厉南骁的试婚妻子,也是他的秘书,应微微为此还为难过她呢。
“她为厉南骁跳过楼。”
“我听说过。”
“可她终究还是没有如愿,并且远走国外。”云巍高深道。
“哦?”
云巍见她冷静,也不多问,有些泄气,“其实她对厉南骁的痴迷不比别的女人少,但她都放下了,你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放不下了?”
“你肚子里这个孩子就是你放不下他的证明!”
顾笙歌的血液微微一滞。
“云巍你知道么,你从没接触过爱情,你不知道那是什么样子的,你说起别人的事情头头是道,逻辑清晰,可给你自己选择的时候,你就会变得懦弱。没有人能干涉别人的选择,尤其与风月相关。”
——没有人能干涉别人的选择,尤其与风月相关。
与风月相关?云巍皱着眉,不解。
“我是否放下厉南骁,于我现在要做的事没有半点关系,这孩子是我的骨血孕育的孩子,无论厉南骁和谁在一起,都阻碍不了我把他生下来,懂吗?”
“哪怕他要背叛你?”
“哪怕他要背叛我!”
“很好,等你亲眼看到他和另外一个女人亲热无间时,你就不会这么冷静了。”云巍冷笑了几声,起身出门。
他刚走,顾笙歌便回了卧室。
电视里,依旧播放着厉南骁和顾笙歌站在一起的美好一幕,电视里的顾笙歌时时刻刻都挽着厉南骁的手,仿佛那个男人就是她的天。
然而,真正了解顾笙歌的人,绝不会认错。
真正的顾笙歌,不是那么柔顺软弱的人,她对厉南骁的依赖,从不现于人前。
……##……
御城,帝豪酒店正在举办一场奢华而低调的订婚宴。
参加订婚宴的人不多,因这场订婚宴的男主角是个低调之人,他不喜上电视,也不喜出现在镜头前。
尽管参加的人不多,却依旧非凡热闹。
美丽优雅的新娘子在伴娘的搀扶下,一步步走向站在灯光最耀眼处的男人。
男人一袭黑色西装,俊美,迷人。
上帝亲手为他雕刻的五官,那冷硬尊贵的气势,无不吸引着在场的人。
此刻,他的视线紧紧锁在新娘子的身上,灼热的视线,仿佛要把新娘子融入他的身体里。
他终于给了他的歌儿一个完整的订婚典礼。
坐在两侧的人,靠前的,都是身份贵重之人。
厉封霆和厉北城、许朝晚坐在左侧,此时厉封霆神色复杂地看着那对新人,不知在想什么。
许朝晚紧紧握着厉北城的手,咬着唇,仿佛在强忍着什么,厉北城凑到她耳畔,轻轻道:“事已至此,咱们无法阻止,就别胡思乱想了。”
许朝晚低低道:“可那人不是笙歌姐,能嫁给大哥的,只能是笙歌姐。”
“别再说了,小心惹怒爷爷。”
许朝晚怯怯看了一眼身侧威严的老者,闭紧了嘴巴。
右侧的宾客中,元彻赧然坐在最前面。
凌沉和云晟都坐在他的身后。
摩挲着自己的下巴,元彻似笑非笑道:“咱们戳穿了他又如何,他还是一如既往要犯傻。”
“这是他的决定,或许他想要新的开始,新的生活。”
“樱落,你的年纪明明不大,为何总是这副沧桑老练的口吻?”
“你的年纪倒是比我大,为何说话总是这么直接不负责?”
“……”
“恭喜厉南骁先生和顾笙歌小姐,在今天这特别的日子里结为夫妻,今日虽是订婚典礼,但两人的夫妻之名正式约定。如果在场没有人反对的话,就请厉南骁先生为顾笙歌小姐戴上象征一生一世守护与承诺的戒指。”
司仪拿着话筒,对站在聚光灯下的一对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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