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雪鸢是在第三天才被人给送回来的,那时的她就像是个破布娃娃,她的眼睛睁着,毫无生气,更是不理会任何人,不管说什么她都像是听不到,不予以任何回应。
右明源坐在右雪鸢的床前,老泪纵横,不知情的人,还会以为他有多在乎右雪鸢。
“我的女儿啊,都是爹不好,爹要是没有去找他,你也不会这样,雪鸢,你跟爹说说话啊,你别吓爹啊。”
右明源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心酸的不得了。右雪鸢依然没有任何回应。
“雪鸢,爹知道,你是在怪爹,爹那晚是想带你离开的,可是……可是他威胁我,更是让人直接把我送了回来,爹后来去找过你,可是都没有见到你啊。”
右明源一直在试图解释,右雪鸢不理会,直到有人来叫右明源去商量事,右明源才安抚一下右雪鸢离开。
在右明源离开后,右雪鸢的眼角流出了泪水,眼睛也紧闭了起来,发出了压抑哭声。
这两天三夜,就是她的噩梦,那个男人,无时无刻不在折腾她,每当他发现她有挣扎或是反抗,或是其他的想法,每每他都会用其他的办法教会她,该如何让他开心,如何让他满意。
右雪鸢的枕头被泪水打湿,她现在很是后悔,为什么当初要去招惹龙行,为什么自己要出生在这样的一个家庭里,而她又为什么要答应龙行的要求,右明源跟她有什么关系,右明源死了,她不过是个孩子,根本就不会被牵扯。
还有洛轻言,任逍遥,上官子云,这三个人为什么也要跟她作对,若这次不是为了他们,她又为何会落入龙行的手。
昨晚,龙行说过一句话。
“右雪鸢,是你主动来找我的,我从不曾主动去找过你,你既有求于我,就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这是规则,也是你的特权。”
什么鬼规矩,什么破特权,说的冠冕堂皇,不过就是为了玩弄她。
“呵……呵呵……龙行,我一定会杀了你!”
龙渊,龙行坐在大殿之上,手上拿着一封信,仔细的看着上边的内容,嘴角挂着笑。
“看来,本阁主要亲自去会会他了。”
龙行的声线很好听,柔,却不媚。
“阁主,右雪鸢那边是否要继续监视?”
龙行用手支着头,似乎是在思考,随后一挥手,“不必,她现在掀不起什么大风浪。”
久鸣山庄,冷痕挺过了难关,此时的内伤已经恢复大半,外伤也在渐渐恢复,只需要慢慢调养就好。
洛轻言依然是昏迷不醒,斯久检查过,她的身体一切正常,意识似乎也恢复了,可是就是醒不过来。
每天,他们都轮着在洛轻言的面前说话,可是洛轻言却不能做出任何的回应,除了流泪。
林巧云这天,又过来陪洛轻言了,任逍遥几天不眠,被斯久施了一针,然后被迫休息去了,床前只有林巧云在了。
林巧云帮着洛轻言擦拭她的脸,她的手,帮她清洗发丝,帮她梳头发,帮她洗澡,帮她换衣服。
“轻言,这个发型你还记得吗?这是我们十岁那年,你帮我梳的那个发型,你说,你在一个美丽妇人的头上看来的,你说,很好看,你很喜欢,等我以后成亲了,梳这个发型肯定好看。”
洛轻言的头上是个妇人的发髻,很是端庄大气。
“我学了好久,才学会,你还说我笨,说如果我这样的话,成亲之时如何帮你梳头。你看,我现在梳的好看嘛?我可是练了好久的,我觉得,你一定会喜欢。”
洛轻言听着林巧云说话,记忆力蹦出了十岁那年的情景,虽不是自己经历,却与自己的感觉差不多。
“轻言,你们的喜服绣出来了,我看到了,很漂亮,很适合你,你什么时候起来穿给我看看?任大哥可是一直都在等着你呢,等你醒来成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