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出来的,是一根长约十五公分的银针,因着拔出时陷入太深反而带出来了一滴血,幸好血的颜色没有变,这上边没有毒,不然就真的完了。
“这是什么?”任逍遥看到了那根针,不免疑惑,为什么会从洛轻言的勃颈处拔出。
“我们是听到了轻言的惨叫声才进去的,那个时候她已经昏倒,瘫倒在地,随后就被带到了这边来生孩子,然后她就陷入了昏迷,她根本就没有时间交代这根银针的事情,我猜测一定是有人想要暗算那位,结果被轻言给拦住了。”
结果,当然就是洛轻言中了招。
这银针所扎入的穴可以让人的身体变的很是虚弱,凝血能力变差,像是洛轻言这样刚生完孩子的,如果凝血能力不行,那么就会大出血。
任逍遥的拳头攥紧,到底是什么人,竟然用了这么恶毒的法子。
“幸好我们发现的及时,不然轻言可能就没命了,若是当做普通的大出血来处理,那就很有可能会再次出血,一直血流不止,直到人死。”
可见,那人到底是有多么的可恶,上官子颜也是个孕妇,她若是中了这银针,没有人守在床边的话,那就算是流血而亡也不会有人发现,而一个还没有成长大的孩子,就算是活着,那又有什么用?
算计之人不可谓不聪明,只可惜,他漏算了这里有斯久,斯久好歹也是个神医,怎么不得比那人要厉害的多。
外边的打斗声停止,传来了指挥声,有人处理尸体和血迹,斯久也就不必出去了,只是,两人没出去,外边却有人进来了。
只见他衣服湿漉漉的贴在身上,头发也是全部都被打湿,身上没有一个干的地方,脸色被血水染红,他双目赤红,走到了内室的门口就不在往里边走了。
见到那人,任逍遥和斯久都很是惊讶。
竟然是……龙行。
“龙行?你……你不是在京都吗?你怎么会过来的?”
龙行没有回答斯久,而是看着任逍遥,眼睛一眨不眨。“任逍遥,你不是说,你会好好对她吗?你不是说,你不会让她在受到一点伤害的吗?为什么,为什么现在她会这样?你告诉我,为什么?”
龙行没有嘶吼,他只是轻描淡写的询问,声音刻意压低,似乎是怕吵到洛轻言。
任逍遥张张嘴,无力解释。
“如果你做不到,就把她交给我,我会保护好她,绝对不会让她受到一点的伤害,更是不会让她现在躺在床上,人事不省。”
斯久想要劝,被两个男人同时伸手阻拦。
“我知道,我没有保护好她,我一次次的失言了,可是我是真的爱她,龙行,我知道你对她的心意,我知道你对她好,可是她的选择,你有想过吗?她的想法,你有在乎过吗?”
龙行只觉得好笑。“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龙大哥,你别生气了,姐姐不会有事的。”洛轻宁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浑身湿漉漉的,眼睛里满是水雾,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
龙行摸了摸洛轻宁的头,“乖,去房间把衣服换一下。”
洛轻宁哭泣。“龙大哥,不要,你不要这样对姐夫好不好,姐姐说过,她甘之如饴,她和姐夫之间,没有谁对不起谁,今日姐姐愿意为姐夫牺牲,可是某一日,姐夫说不定也会为了姐姐好,而宁愿自己受尽折磨也不会让姐姐受到一点的伤害。”
“姐姐说,她现在多受一点苦,就可以多尝试一些姐夫会受到的罪,这让她觉得感同身受。”
呵呵,好一个感同身受!
龙行笑了,眼泪也跟着掉了。
“哈哈哈哈,好一个感同身受,感同身受……”
龙行离开,洛轻宁跟着追了出去,李氏担心,去追却没有追上。
任逍遥看了看床上躺着的洛轻言,那些话,竟然都是她说的。
可是,她为何从来都没有告诉过自己,她到底经历了些什么,她又到底,隐瞒了自己一些什么?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只要她能醒过来,哪怕是说什么做什么都可以。
第二日,天气放晴,村子里的人都不知道昨天发生了一些什么,一大早就有人出门去地里看庄稼去了,昨晚的雨很大,不知道庄稼倒了没。
“哎哟,二嫂,我来跟你聊天了。”
门口,夫人尖锐的嗓音响起,李氏从厨房探出头,发现是一个打扮很是艳丽的女人。
女人描写细眉,脸上涂粉,画着一个很是不搭的口红,本来眼睛就小,这一看,眼睛更小了。
身子很是丰裕,却打扮的相识个媒婆样,越发的觉得让人受不了。
走近了,还能闻到她身上的脂粉味,呛得人鼻子疼。
“二嫂好!”女人对着李氏行了个礼,很不标准,不过对于村子里的妇人来说,也算是可以了。
“你……你是谁?我不认识你啊。”
李氏询问女人,女人笑呵呵的说道:“二嫂,是我的不是,我是永年的媳妇,我叫春花,我这两天啊去娘家了,昨晚才回来,昨晚就想过来的,结果下雨了,这不,今天才过来的,你们这回来好几天了,我也没来看看你和大侄女,嘿嘿,二嫂你别见怪。”
李氏摇摇头,明白了这是洛永年新找的那个媳妇,没想到是个……好像是比当初的刘氏好相处,但是是不是只是嘴上功夫就不知道了。
李氏在京都待过一段时间,虽然还不会看人,但是也不至于会被人随意的蒙骗了,李氏对这春花还是多有防范的。
“二嫂,这咋这么香呢,你在做饭啊,我去给你看看,我跟你将,我可会做饭了,在家里啊,爹娘和孩子还有永年,可爱吃我做的饭了。”
说着,就要往里冲,被李氏给拦住。“不用了,我自己来吧。”
“嗨,二嫂,你还跟我客气啥,我们是一家人,你莫不是不把我当一家人看?”
李氏想说一句,早就不是了,可是她又说不出口,就这样,被春花给挤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