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转眼到了周六,今天晚上将要举办秦战与贺宛妮的订婚典礼。
宋小满走到秦时南身边嘟囔:“老公,唐兮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一见到那个女人就浑身不舒服,晚上的订婚宴,我可以不去参加吗?”
“嗯,不想去就在家待着。”秦时南套上西装,正要打领带。
“老公,我来帮你。”宋小满接过男人手中的领带,踮起脚尖,轻轻从他脖子后面绕过来。
秦时南眼眸低垂,惊讶地发现她竟然如此熟练,他揉揉她脑袋,笑问:“谁教你的?”
“我自己学的,看网上的视频学会的。”宋小满得意地笑笑,露出一口洁白可爱的牙齿。
男人穿着一身高档的西装,身材欣长挺拔,看得她挪不开眼。
她想想,又改了主意:“老公,我还是一起去吧,免得到时候又窜出来几只狐狸精勾引你。”
秦时南目光含笑,捏了捏她的鼻子:“家里这只缠得这么紧,我还能被别人勾引去?”
宋小满哼哼鼻子:“我才不是狐狸精呢!”
太讨厌了,居然和张妈一样,说她是狐狸精,有这么可爱又体贴的狐狸精吗?
距离订婚典礼还有两个多小时。
秦宝珍来到秦园,先去看了看老爷子的情况,随后为宋小满把脉。
她坐下来,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宋小满:“侄媳妇啊,听大伯说,你一直在装傻?是真的吗?”
宋小满不好意思地摸摸脑袋:“对不起姑姑,之前因为有点原因,所以就……”
既然现在爷爷已经知道,老公说了,她以后不需要再装了。
“你这孩子,装什么不好,偏要装傻。”秦宝珍撇撇嘴,装得够可以啊,连她都没看出来。
秦宝珍开始为宋小满把脉,眉心微微拢起。
这脉相,依然有些乱。
不过这次她可以肯定,脉相的紊乱,绝对不是怀孕所致。
总算松了一口气。
对于自己的医术,秦宝珍向来非常自信,她是绝对不可能诊断错误的。
绝对,不可能。
她关切地问道:“侄媳妇,最近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哪儿不舒服?觉得头晕吗?”
宋小满摇摇头:“都挺好的,没有任何不舒服。”
秦宝珍点点头:“我之前调制的药,你也喝了好些天了,过两天姑姑给你针灸一次。”
针,针灸?宋小满脸色瞬间紧张起来:“姑姑,我不想针灸!”
“傻孩子,针灸一点儿不痛的,可以活络血脉,你不相信姑姑吗?”
说着,秦宝珍从药箱里拿出一根细针,手伸到宋小满眼前:“你看,针尖儿就这么点细,轻轻扎下去,你一点感觉都没有的。”
宋小满:“……”
她对这东西有阴影,孙兰秀给她留下的恐惧太深刻,不是一时半会儿说克服就能克服的。
“秦宝珍!”
秦时南低沉不悦的嗓音从楼梯口传来,他快步走过来,面容微怒:“你吓唬她干什么?”
针还捏在指间,秦宝珍无辜地眨眨眼:“大侄子,你真是的,吓我一跳。”明明是她被吓死了。
“我……”
“把东西收起来!”
“可是大侄子……”
秦时南搂住宋小满,温柔地摸摸她吓坏的脸:“别怕,我们不针灸,上楼把衣服换了。”
“嗯。”宋小满立马躲上去,真怕宝珍姑姑待会儿要给她扎针。
秦宝珍哼鼻子:“怎么回事大侄子,我们那天不是都说好的吗,中药调理搭配针灸治疗,你还想不想给侄媳妇治病了?”
秦时南皱眉:“就算要针灸,也不是现在,你突然把东西拿出来,她当然会被吓到。”
“你真是……我说大侄子,你知道姑姑我这一根针下去,值多少钱吗?”
“多少人求着我非他扎,我都不扎呢!”
“侄媳妇最近的脉相不是很稳,我担心她的情况会恶化,所以没时间给你拖拖拉拉的。”
秦时南目光迫人,瞪着秦宝珍:“你说她脉相不稳,是什么意思?”
秦宝珍挑了下眉,幽幽地问:“大侄子,我跟你说过的,这一个月必须禁止房事,你是不是没听我的话,是不是没忍住?”
“……”秦时南面色一紧。
秦宝珍心里呵呵,用教育人的口气说道:“不能因为侄媳妇害怕,就不给她针灸啊。”
“大侄子,你刚才的态度,就跟那些溺爱孩子的家长没什么两样,这可要不得,长此以往,会演变成护犊子的心态!”
秦时南:……瞎扯什么鬼?
说话间,宋小满已经换好礼服裙。
浅米色的长裙淡雅高贵,腰部收得细细的,身材姣好,而她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披散在肩后。
秦宝珍看得目瞪口呆:“侄媳妇真漂亮啊。”
诶,这么水灵灵、娇嫩嫩的小姑娘,也难怪她大侄子忍不住啊。
“哎呀呀,我也得赶紧去换衣服了。”秦宝珍看了眼时间,“我的裙子还在车上呢!”
……
晚上六点,北城最奢华的星级酒店,订婚典礼现场已经陆陆续续走进来宾客。
休息室,秦战穿着一身英挺的西装礼服,脚上是锃亮的黑色皮鞋,从头到脚透着高贵清冷。
他倚在窗边,目光幽暗,嘴里轻轻咬着燃烧到一半的香烟。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他脑海里,竟然浮现出那张惨兮兮的面孔……
而隔壁的休息室里,贺宛妮激动得不行,站在镜子前,左看看右看看,不停打量自己的穿着和妆容。
“妈妈我……我好紧张啊,真的好紧张!”
“哎呀,这眼线好像有点晕开了.……”
周玉画忍不住笑笑,轻轻整理了一下贺宛妮脖子上的钻石项链:“傻孩子,紧张什么,你是今晚最漂亮的公主。”
“你看看,妈妈的小公主多美啊。”
贺宛妮深呼吸:“妈,好像做梦一样,我真的要和秦战哥哥订婚了。”
周玉画轻叹:“秦战的身份虽然高贵,足以配得上你,但是他那些风流韵事……”
“妈,你怎么又说这些,我都不介意。”
周玉画握牢贺宛妮的手,叮嘱道:“宛妮啊,今晚订婚典礼结束后,你就跟着秦战走,你懂妈妈的意思吗?”
贺宛妮脸上浮现娇羞,她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嗯……我知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