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兮的瞳孔不由自主瑟缩了一下，当他宽厚的手掌从她肩膀缓缓滑过，才刚穿上的裙子又散落了一地……
他甚至着急到，连把她抱去床上的时间都不愿意浪费，一直亲，一直亲，怎么都亲不够，像是要把她所有的呼吸都夺尽。
脑海里一片空白，可是残存的一丝理智告诉她，这是错误的。
如果这一刻她妥协了，那以后，又将是无止境的纠缠。
秦战感觉到怀里的人在微微发抖，他稍微松开一点，不太高兴地拧了拧眉：“不愿意？”
唐兮急促地喘气，弯腰捡起地上的裙子，不知道怎么的，手一直在抖，怎么都穿不好。
秦战一把握住她手腕：“我说过不介意，你的两个孩子，包括这四年你发生过什么。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意思？”
话已经说得如此明白，如果她还是听不懂，他可以说得再直白一点。
“今天就把孩子接过来，我们住一起，找个合适的时间，跟我去把手续办了。”
“……”唐兮喉咙里像是被塞满了东西，一个字也说不出。
茫然，混乱，也害怕……各种情绪在胸腔里翻滚，她甚至怀疑这一切不是真实的。
好半天，她才喃喃出声：“诺诺和悠悠还在家里等我。”
秦战低眸，看着她像可怜的小猫一样瑟缩着，两只眼睛湿漉漉的，让他更加心疼，想要好好呵护。
不管他怎么逼，她就是不肯对他敞开心扉，直觉告诉他，她心里一定是有什么难以跨越的事情。
然而有一件事情他很肯定，她对他，不是没有感觉的。
四年前她说过喜欢他，四年后的现在，她依然是喜欢他的。
否则昨晚她难受得昏昏沉沉时，不会喊出他的名字……
“我送你回去。”他拿走她手里的裙子，给她套在身上整理好。
他握住她冰凉的手，走出房间。
坐进车里，唐兮始终一言不发。
一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她总有一种感觉，无论她再怎么逃避，最终仍然会纠缠在一起，有些事，可能注意是逃不过的。
车子即将到达她住的地方。
她抬起头，缓缓地凝视着他的侧脸：“秦战。”
听见她叫自己，秦战愣了一下，很温柔地“嗯”了一声。
“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是我？”她很轻地问，问题似乎有些不清不楚。
秦战的手握着方向盘，目光直视着前方，他很平静地回答：“因为你是我喜欢的女人。”
当着她的面说出这两个字，他的大男子主义让他觉得有些不自在，但如果他憋着不说，他又怕她心里胡思乱想。
沉默了几秒，他转头看她，深邃的目光无比坚定：“唐兮，我不信你不喜欢我。”
唐兮的心房像是被重重敲击了一下，眼底一片涟漪。
她没有再说什么。
车子停下来，他弯腰给她解开安全带，紧接着他按住她的肩膀，在她唇上吻了一下。
他的指腹轻轻按在她唇角，莫名笑了笑：“你还是乖一点更可爱。”
下一次，就不再是亲几下这么简单了。
唐兮的脸又红又烫，可他还没完，掌心又揉了揉她的发顶：“回去好好想想我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