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南赶到公司与老木汇合,推开办公室的门,他怒气冲冲走进去:“事情查清楚没有?楚瑶是怎么拿到我的东西!”
刚才老木在电话里提起,他才想起来,五年前他的确有存放过东西在医院,单纯只是为了以备将来的不时之需。
那时候他母亲过世,楚瑶消失,他憎恨老爷子,一心想要争夺遗产。那段时间,是他人生中最灰暗的时光。
老木紧盯着秦时南,脸色竟然比秦时南还要紧绷:“但是先生……”
吞吞吐吐的,让秦时南不耐烦:“有话就说!”
“这家私人医疗机构当初是秦家注资创立的,您的家庭医生是这家机构的负责人员,那天是我陪同您一起过去的,您还记得当时……”
秦时南此刻正冒火,而老木却还在七扯八扯,尽说些没用的废话。
他一个冰冷的眼神扫过去!
老木抿了抿嘴角,继续说:“当时,我在存放库里看见秦跃山的名字……”
机构是秦家持股,出现秦跃山的名字倒也不奇怪,秦跃山只有宝珍小姐一个女儿,想要有个儿子继承也能理解。
然而当时,他多留了个心眼……
“先生,请原谅我自作主张,我担心的是,将来或许会有别有用心的人,如果暗地里动了您的东西……所以我与您的家庭医生交代过,把您与秦跃山的信息对调了……哪怕真有人动了歪心思,也确保不会牵扯到您。”
当时这么做,只是未雨绸缪,其实他也不认为真的有人敢动这样的心思,再者说,没有任何人知道先生存放过东西。
可是眼下,楚瑶竟然……
听完老木的话,秦时南脸色稍有缓和:“你的意思是,楚瑶怀的是秦跃山的种?”
老木点了点头:“我得知消息后,第一时间就去了那边,我亲自查看过,可以确定您的东西好好保存着,没有被动过。后来您的家庭医生调取了监控,发现是内部有人被收买了。”
“我又查了银行的转账信息,结果发现在,是您的母亲慕夫人……”
秦时南闭了闭眼,手指紧紧按了一下鼻梁。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他母亲在背后谋划这一系列事情!
“不过先生,现在怎么办,虽然楚瑶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您的,但却是秦跃山的……”
秦时南面无表情地看着老木:“既然她想生,何必拦着?”
“这……”
“你现在去一趟那边,把我放在那里的东西销毁干净。”
老木点头:“明白,我这就去。”
也是啊,先生如今有了太太,还需要留着那东西干什么。
……
别墅里,宋小满把自己关在房间,一整天不吃也不喝。
秦宝珍问朱姐:“侄媳妇怎么了,跟大侄子吵架了?”
“我也不知道,刚才我去楼上,听见太太好像躲在房间里哭。”
秦宝珍搁下碗筷:“我去看看她。”
房门没有锁,秦宝珍推开门走进去,坐在床边,她轻轻拉开蒙在宋小满头上的被子,轻声问:“怎么哭了?”
宋小满趴着,摇摇头,还在低低抽泣。
悄无声息的,秦时南欣长的身影已经伫立在床边,他注视着床上的她。
秦宝珍站起来,抬头冷冷地问:“你欺负侄媳妇了?”
秦时南抓住秦宝珍的胳膊,把她拉出房间,语气生硬地命令:“回楼下待着。”
他把房门反锁,然后回到她身边,将她轻巧的身子从被子里扯出来。
宋小满被男人抱在腿上,他有力的双臂扣着她,按着她,不许她躲开。
“好好听我说,我已经查清楚了,楚瑶怀的不是我的孩子,我和她也不存在任何牵扯。”
他心疼地抚过她憔悴的脸颊,脸上都是泪痕,他用指腹温柔地抹着,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
捏起她的下巴,他沙哑地呢喃:“我离开后,一直哭到现在吗?”
宋小满眼眶肿肿的,泪水还在打转,她揪住他的衬衫,忽然仰起脖子吻在他唇上:“她怀的不是你的孩子,我呢,我不能给你生孩子,为什么要瞒着我……”
她从一开始就不相信楚瑶会怀上他的孩子,真正让她痛心的,是她自己糟糕的身体……
宋小满直起身子,忽然间激烈地缠住他脖子,她的吻急切地落下来。
不光是亲吻,她还扯着他衬衫。
两人紧拥着,倒向床上……
秦时南的手撑了一下,他按住她肩膀,喘息着:“满满,别这样。”
她越是这样,他也是感到心痛。
宋小满继续扯掉身上的衣服,不管不顾地亲吻他,她贴在他耳边,更咽着:“我不信,我不信我生不了孩子……”
缠绵温存过后,宋小满浑身无力地趴在枕头上,轻轻喘息。
秦时南把她娇软的身子拥入怀里,缓缓地吻着她额头。
“老公……”
缓过来一些,她仰起头,又闭着眼去吻他。
恨不得一直不要停下来,仿佛这样马上就能怀孕似的。
“够了满满,你会累的!”秦时南按住她的腰,自然不准她再继续下去。
可是当主动到这种地步的时候,他是毫无招架之力的,接着,又是一番疯狂……
夜色降临。
秦时南抱着宋小满去洗澡,他无奈又苦涩地在她耳边低叹:“你真打算把我耗得干干净净是不是?”
宋小满一句话也不说,神情郁郁寡欢。
秦时南只好亲自动手给她洗了一下,然后抱着她回到房间里。
像是在照顾小宝宝,他给她擦干,换上睡衣,接着又给她吹了吹头发。
等这些做完后,他又把她抱在怀里哄着:“如果为了生一个孩子让你身体遭受折磨,那我宁可不要,嗯?”
“孩子不重要,满满,你才是我不能失去的。”
然而宋小满对于那条小生命,仿佛有着执念。
她愣愣地开口:“我们以前失去过小宝宝,老公……我一直相信,那时候失去的宝宝,一定会再回来我们身边的。”
秦时南心里泛起刺痛,不管他怎么安慰,她还是沉浸在悲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