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怕生出来模样儿像我么!”
“像你有什么不好?”
金禄没说话,只是用那双大眼儿眨呀眨地瞅著她,好像在说:像我又有什么好?
满儿不觉噗哧失笑,旋即又板起脸来。“说不定像我呀!”
“那敢情好!”金禄大眼儿一亮。“咱们只好加紧手脚再‘做’另一个了!”
“呃?”
“‘做’出另一个模样儿像我的女儿给四哥啊!”金禄用那种“你真笨”的目光白她一眼。“我可从没打算要把模样儿像你的女儿让渡出去,怎舍得?”
满儿哼了哼。“你昨儿可不是这么说的。”
“那可不都要怪你么,谁让你老是在我面前说儿子模样儿有多么多么像我,我是愈听愈搓火儿,倘若那不是你生的,我马上丢出去任人捡!”金禄噘著小嘴儿咕咕哝哝的。
忍不住又笑了。“可是我就喜欢像你的呀!”即使明知道当他是胤禄时,说出口的每一个字儿都绝不打半丝折扣,可若他是金禄的话,吐出来的词儿十有九成是在放屁,但只要听得他说了——管他是胤禄或金禄,她就很开心了。
“我可讨厌得扎实!”
“不行,”满儿摇摇头。“像你的女儿我绝不给人,若是像我,就给你送。”
“别傻冒儿了,你舍得我可舍不得!”金禄瞠怨地横她一眼。“不成,要给就给模样儿像我的,那种货色我一眼儿也不想瞧见!”
满儿啼笑皆非地推了推他。“什么那种货色?又不是窑子里的姐儿!”
“我不管,我不管!”金禄居然撒起赖来了。“要给就给模样儿像我的,模样儿像你的打死我都不给!”
瞧见他这种模样,不知怎地,满儿就是气下起来。
“那要是一半像你,一半像我呢?”
“款?”金禄呆了呆。“那……我没想到过耶!”
入眼他那副傻样儿,满儿终于憋不住笑开了嘴,“那就从现在开始想罗!”一转身,她反抱住他的手臂。“走了、走了,我快饿死了,去吃饭吧!你可以边吃边想个痛快。”
“又搓饭?”金禄不由得叹了口气。“这三个多月里来,娘子你逼我搓的还不够多么?”
“还真敢说!”满儿好玩地举高手去捏捏他滥红的腮帮子。“没有我逼你搓,你能回复到这么可爱的模样吗?”
抚著自己被捏痛的腮帮子,金禄委屈地瞄下眼去瞅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