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琳听了弘昼的话也郁闷了,那开花楼是人家简王府的传统好么!!
再说了,那时候永琸不是打算把花楼开到南洋去么?
你也帮忙了!!
倘若不是雅尔江阿插一脚,自己就不信你在那南洋的花楼没股份啊!!
你不要永琸也会给你不是?
毕竟没有你,他怎么拿到这么便宜的地?
没有你,那屋子的质量哪会是最好的?
只可惜,他们两兄弟全部是为他人做嫁衣裳。
也幸好,那时候永琸是没付银子的,因此,弘昼是狠狠的敲了一笔简王府的竹杠。
本来他批出来的地,那就是友情价,他和人家国王说了,那块地是他发小,是铁哥儿们,比亲兄弟关系还要好的。
人家国王也是属于和雍正一样的类型,真心没啥好兄弟的,因此,特别渴望有那种朋友兄弟,一听说弘昼有,别提多羡慕了,因此,那地价给弘昼还真是便宜的,严格来说,永琸的那块地不花啥银子。
至于后来的造屋子,由于弘昼也监督在一边,谁敢偷工减料啊,除了没装修,别的,那叫一个美轮美奂,那叫精致啊!!
人家雅尔江阿的人来接手,弘昼自然是命人好好算了一笔,足足比别家高出了一倍多。
人家管家哪有这么多银票,毕竟之前听人说,南洋的地儿便宜,人家带的银子真不多。
可弘昼也不是傻的,不好意思,这是咱监工的,全部的批文还有他手里,所以,你没付出全部的银子,不好意思,无法装修和开工。
人家在南洋就素这么吊!!
管家没办法了,只好跟着弘昼回来。
不回来也不成。没弘昼的话,谁敢让他开工啊!!
永琸不能明着在简王哪儿摆谱,可弘昼可以,谁叫人家是雍正的亲儿子呢?
因此。弘昼便第一时间上门了。
简王那时候听到自己的管家的回报,那叫一个郁闷啊,弘昼花了不到五千两银子造的房子,毕竟没人敢收弘昼高价,还是半买半送的。可问题是是他索要五万两地皮建造费,外加一万两,另外一万两说是弘昼的辛苦费。
弘昼的理由也很充足啊,他说了,简王叔,本来是永琸开的,那我能参股,可现在,参不了了,我银子没得赚了。所以,咱的辛苦费,你必须给啊!!
我亲自监督的,那料子好着呢,人家手艺好着呢,绝对不偷工减料,不信,你自己瞧瞧去,绝对比你在京城任何一家用料考究,实在。
简王是个生意经。自然说了,什么你也可以入股啊诸如此类的。
弘昼是一根筋到家的主儿,立即说他不懂做生意,是永琸的。他也就跟跟,给兄弟一点面子,这样,省得南洋不懂事的地痞来闹事。
和别人,他胆儿小,就不敢了。还说了,简王叔你早些把银子交上来吧,交了咱就把批文给你,你也好早早的命人去准备准备。
当然了,倘若你真不交也没关系,到时候咱就卖给别人好了,这年头的生意一向是这样,价高者得不是?
别说四爷了,哪怕是天皇老子也管不了。
吵到四爷哪儿,咱也有借口啊,之前所有的银子可全部是咱垫付的。
简王也没办法,倘若弘昼是个讲道理的,那可以讲讲道理,可偏偏,他本来就不是个讲道理的主儿,再加上还有想为永琸出头的关系,因此,简王只能爽快的付了六万两银子,然后弘昼就走人了。
别看简王付了,可心里也不爽,这价格在京城都能买好些铺子了,哪怕是在江南也能买些铺子。
可南洋哪儿,哪儿压根不值钱好么!!
倘若不是冲着南洋地广人稀地皮便宜,傻冒的,没见过识面的土财主多,他才不去南洋开呢。
可现在,整整六万两啊,这银子,要几年赚得回来啊??
南洋的生意毕竟比不得京城和江南!!
他有听内务府的人说过,由于弘昼在南洋的大幅度圈地,然后再盖房子卖给人家商人,别看人家的价格才五千两银子一大间,可还是给内务府和户部赚了很多银子。
就这么说吧,弘昼第一年主持海运不错,从第二年开始,给内务府所赚的,就相当于大清税收的一半了,这是个多了不起的价格。
这也是他回来后,他不怎么上朝,四爷也不朝人家吼的原因了。
没办法,雍正朝用银子的地儿太多了,海运又赚了太多的钱,四爷朝人家吼的底气也不够啊!!
“额娘,你放心吧,我办事靠谱,等那铺子开业了,到时候还需要您来做做广告呢。”
弘昼是觉得,倘若生意不好,到时候向额娘取取经,额娘做生意还是挺有办法的。
“弘昼啊,你和额娘说说,到底是做什么生意?”沈琳有点好奇了,不开花楼你做啥生意,可千万别赔本才好。
你和永琸两个,可赔不起啊!!
“额娘猜猜。”弘昼眨眨眼睛狡黠的笑道。
“难道是传说中的兔子馆?”
好像这个在京城也很流行啊!!
据传,一开始是广东福建哪儿传过来的,然后传到江南地区,再接着,京城这儿也流行起来。
这把兔子馆发扬光大,个中翘楚,那自然是简王了。
相当年,他年轻的时候,可有两大戏班子的,那戏班子的红牌那就是他的爱宠。
据传有一次一个进京的三品大员在人家戏班子里看中了某个小生,人家三品大员在地方上那也是做威作福做惯了的。
看见某小生长得不错,自然会说笑几句,捏捏小手,顺便问问人家“芳名”,多大年纪,价格多少?
倘若想要包他几天价格又是多少,倘若想要包他一年,价格又是多少。
那小生那段时间正被简王宠着,哪会把这种官员看在眼里的。立即甩了他几个耳光子。
特么滴,人家小生那可是身娇肉贵的简王爱宠,上台唱戏完全就是那兴趣,你说你一个土老冒任什么问价啊?
你以为你谁啊?
在这个爱新觉罗遍地走。觉罗宗室多如狗的京城,你算老几啊?
那官员火了,立即命手下的人把那小生揍了一顿,顺便把那小生就地给解决了。
在他看来,戏班子里的小生就是供人玩乐的。更何况,他可是太子的人!!
那时候太子还好好的当着呢,因此,人家三品官员也挺横的。
对于简王来说,你上了他的男人,那对他自然是侮辱了,他都没把太子放眼里,更何况你只是区区的三品官员了。
因此,在某个夜黑风高的夜晚,那个三品官员在自己的院子里消失了。
再次出现的时候是三天后。奄奄一息的躺在自己的宅子里。
身体自然是受了十分严重的创伤,无论是前面还是后面。
再然后由于他身体有残疾,便无法在胜任原先的官职了,自然是免职回了老家。
这种事在京城这种消息灵通的地界儿,自然不会瞒得了多长时间,所以,是人都知道,简王府的戏班子,你只可欣赏,不可戏弄。
当然了。人家也有可供戏弄的人,但得等简王玩厌了再说。
应该说京城开兔儿馆的人还是有,虽然没有花楼多,不过。哪地儿可是比花楼更加销金,也更加赚钱。
因此沈琳觉得,这生意不错,挺有钱途的,虽然名声不好,不过。弘昼又不抢皇位,要个啥名声?
名声不好了,到时候新君上位才会多加关照呢。
最多骂几句,不过,性命肯定是无忧的就是。
谁介意被骂啊,反正又不会少块肉的。
正所谓你骂你的,我玩我的!!
沈琳觉这得,自己这个儿子简直是太聪明了!!
而弘昼本来是和沈琳一说,便翘起了二郎腿,打算喝口悠闲茶的。
哪知沈琳这么一说兔子馆,弘昼自然是把满嘴的茶水给喷了出来。
“哎呀呀,别激动,知道你要保密,不过,这种兔儿馆也不是啥新鲜玩意儿,怕啥,你皇阿玛说你了,有额娘我顶着呢,别怕别怕。”
弘昼这边用袖子抹着嘴,那边简直有想把自家额娘掐死的冲动。
别人家的额娘倘若听说儿子要开这样的馆子,或者做这样的生意,估计打死自己的心都有,哪怕没有,也会阻止,就算不阻止,肯定也不赞同吧?
可自己的额娘呢?
居然鼓励自己做这样的生意,这什么脑子啊??
额娘,你能用正常点的思维模式吗?
“怎么?难道还不是?”沈琳有些郁闷了,那开啥?
不会是戏班子吧?
这个倒也有可能。
弘昼见沈琳跃跃于试的准备再猜,便立即道,“额娘,我开酒庄,是很正经的铺子,只卖洋酒,不卖别的!!”
“开酒铺子?”沈琳瞪大了眼睛说道。
这种铺子能赚钱么??
好吧,哪怕勉强能赚钱,毕竟,无论是简王妃也好,永琸的媳妇也好,或者是容月也好,陪嫁里,都是有铺子的,而且铺面还都不小。
只要把铺子开起来,首先只要有生意,那就不会亏哪儿去。
无论是古代也好,现代也好,房铺是最大的成本。
最大的成本不需要了,那么,不赚钱就奇怪了。
只不过,和花楼还有兔儿馆来说,那酒铺的生意利润就小得多了。
“对了,弘昼啊,你要不要把江南的一些酒也运到铺子来,我记得女儿红啊,状元红啊,花雕啊其实都是不错的。”
这年头,黄酒是最最流行的,白酒其次,当然还有一些适合女儿家饮用的果酒和花蜜酒一类的。
沈琳觉得,要打开门做生意,不如把种类搞得多些。
“娘,那个酒铺我卖的是南洋的酒。”弘昼郁闷的说道。
“南洋的?南洋哪儿也有酒?哪儿的酒应该是果酒比较多吧?”
难道只做女人生意?
一般女人家家喝的酒,都是习惯自家酿造的,很少会出来买。
毕竟一般的女人家喝得起酒的,条件都是不错的。
条件不错,就喜欢附庸风雅,自然会酿造一些独门的酒,梅子酒啦,桂花酒啦,杏花酒啦,玫瑰酒啦,好些种类的。
“额娘,南洋哪儿也和我们大清一样,啥都有,有可能有些东西不如我们这儿,不过,还是不错的,特别是在哪儿有种酒,比我们这儿的烧刀子厉害多了。”
弘昼那时候可是喝醉过的,最重要的是,跟着他去的一些汉子们,无论是漕帮的也好,别人也好,没人能喝过超三斤的,基本是两斤就倒了。
所以,他这次主推这种酒,名字叫做五斤倒!!
“切,烧刀子的后劲还不如有些黄酒呢,黄酒的后返堂多少厉害来着……”
弘昼心里朝沈琳翻了个白眼,自家额娘不怎么喝酒,却喜欢对酒的品种啊,后劲啊评价,话说你都没喝过烧刀子,你有那资格评价么!!
“额娘,我对我的酒很有信心!!”
弘昼感觉有些话还是不要和额娘说了,反正肯定不会失败的,多好的酒啊!!
弘昼在开业前和很多人打了招呼,然后就顺利的开业了,前几天生意不错,弘昼还每天去铺子里报道,见过有路过熟悉的人,都会上前打下招呼。
可这么经营了三个月,生意那是一日不如一日,弘昼郁闷了。
扎拉芬便和沈琳说了,沈琳其实一直有关注儿子的生意,那毕竟是沈琳的亲儿子,严格来说,酒铺子还是他第一份的生意。
她这个当额娘的,自然是紧张了。
对这酒铺子,沈琳是又紧张,又担心,希望它生意好,又希望它生意不好。
希望它生意好,主要是怕弘昼亏钱,到时候打击了他的信心,希望他生意不好,也主要是觉得,倘若让弘昼的生意之路走得太过一帆风顺,万一以后有大的挫折来了,他怎么禁受得了啊!!
“过些日子吧,你弟弟自己来问我了,我再给他出主意。”
弘昼又撑了一个多月,有些顶不住了,便来朝沈琳拿主意了。
“我倒确实有个主意,不过,就看你听不听我的了。”
沈琳端正着,一边吹着茶碗的水,一边说道。
“额娘说,儿子听着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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