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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冯京墨应该是去公司了的。虽然他该在天津等着晚上的应酬却中途回来,按理说更要休息,但也要去公司打一趟,也给宋猷书那边交代一声。

葛从宁的钥匙才插进钥匙孔,没来得及转动,门就从里面打开。

“你在家啊。”

冯京墨把门推开,“嗯。”

他转身回了客厅,葛从宁换了鞋直接进卧室。

她在卧室和浴室来回走,收拾自己的东西,阳台上还晾着她的一件衣服,她走过冯京墨面前,到阳台取下衣服,又走回卧室。

回去的时候东西比来的时候少,因为来的时箱子里还带了些冯京墨的衣物,留在a市没人穿,又都是好料子,她就给拿来了。

葛从宁把箱子拖到床边,自己坐在床上,拿起手机打算时间来得及,订两盒稻香村的木糖醇糕点礼盒带回a市去,再订个普通的,带给赵梦婕,以弥补她在北京没找到什么是a市没有的而没给她带点什么。

“几点的飞机?”

葛从宁回头,“三点。”

“什么时候走?”

“我和张洁,哦,就是我在会上认识的一个朋友,约好了一起打车去机场。到时间了她会打电话给我,不用送了。”

“嗯。”冯京墨走开。

葛从宁推着行李箱出来,靠在出门的地方,预备走的时候顺手一拉就行。刚站好回身,冯京墨就悄无生息地站在背后。

“做什么?”

“葛从宁,我不能放你走。”

“发什么疯呢你,票都买好了。”

“票买了可以退,退不了就不要了。但是,我不能放你走。”

葛从宁心知肚明,他们的问题还没解决,她又说了那样的话,无异于丢了一颗炸弹给冯京墨,让他自己去想。

“你知道,来北京之前,我还去了什么地方吗?”

冯京墨摇头,“我不猜,你告诉我。”

“我去了远晟大厦。”

冯京墨一时想不起远晟大厦的意义,葛从宁提醒他:“孙律师的律所在那。”

“孙安文?”

葛从宁点头。

“你去找他做什……”冯京墨在葛从宁的眼光下,逐渐意识到了什么。

孙安文是冯京墨在a市的律师,他主管的是冯京墨和葛从宁,尤其是葛从宁的财务问题。冯京墨和葛从宁结婚后,出蓝逐步发展起来,他给葛从宁置办了一些产业,做了一些投资。这些东西涉及的法律文件葛从宁不擅长,都交由孙安文孙律师处理。

冯京墨的两腮都咬紧了,“你去找他做什么?”

“我想知道,我名下有多少产业,你名下又有多少,出蓝是你和我结婚之前成立的,属于婚前财产,与我无关,但我们没有做过婚前财产公证,那么,如果我要和你离婚,我能分到你在出蓝的多少股份。”她无畏地看着他,“我就是去问这些的。”

“你,要和我离婚……”

葛从宁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来之前,我是有这么一个想法。”

“那来了之后呢,现在你都要走了。”他说,”你还有这个想法吗?”

“一半一半吧。”

离婚的想法占一半,不离婚的想法也占一半。

冯京墨握上她的两肩,“你就不该有这个想法,什么一半一半,把要离婚的那一半给去了。”

葛从宁说:“那哪是这么容易,说去就去的。”

她低语:“你以为像结婚那么简单。”

冯京墨竟无知无觉,婚姻已经走到了绝路的地步。

“理由呢,你有这个念头的理由,是什么?”

“我说了,那就很多了,一一细说就太烦了。”

“你总得给个理由吧。”死也要死得瞑目。

葛从宁想了想,说:“距离吧,异地真的太消磨感情了。”

“只是异地?”

葛从宁说:“其中一个原因,但确实是很大一部分原因。”

冯京墨不能接受,“我马上就要回去了,马上我们就不是异地了。”

“可是以前的时光补不回来啊,被拉开的距离,十年,二十年,还是这么远。”

冯京墨无力垂手,向后退两步,“我只感觉你现在离我很远。”

葛从宁勉强地笑说:“我很早以前就有这样的感觉了。”

什么叫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怕的是,人,近在眼前,心,却远在天边。

☆、第44章

葛从宁走了又回来,冯京墨听见开门声就从书房里出来。

之前和葛从宁的对话对他产生的作用太大,其中葛从宁决绝,淡然和习以为常的表情让他不由得深思自己是不是忽略了一些问题。

正在他要拉住葛从宁的手好好说道时,葛从宁的电话响了,她和同事约好一起走,冯京墨想这可能就是那个同事的电话。

果然,葛从宁接了电话后就拿外套走了。

冯京墨一言不发地走进了书房,不知道该如何留住她说不要走。

看到她又回来,冯京墨以为是错觉。

“你不是走了吗?”

“还没有,是订的外卖到了。”

冯京墨见她双手的确提了东西,几个盒子上都印着“稻香村”三个字。

葛从宁放下点心盒子,解下围巾挂在衣架上,冯京墨慢慢走来说:“我刚才以为你已经走了。”

葛从宁指门边靠着的行李箱,“我箱子都没带。”

“但是你又回来了。”

冯京墨伸出手牵住她,葛从宁羽绒服才脱了一半,另一半袖子挡在冯京墨拉着的那只手上,他认真且严肃地看着她。

“你离开的时候,我在想,我一直以来,或许把你我之前的问题想得太简单,你说你对我没有信心的时候,我又气又震惊,想你怎么可对我没有信心,我一直以为,我是什么样的人,别人可能有看不透的,但你应该是最了解我的那个。”他自嘲地笑笑,“是我做人太失败了。”

“也不是……可能,我们都不算真正地了解彼此。”

“但我很了解你。”

冯京墨反应过来,也不能这么说,如果他真的了解葛从宁又怎么会疏忽大意至此呢?

“至少在这之前,我都还是很了解你的,某一部分的你。”

但在长久和平的婚姻中,仅仅是熟知对方的性格和感情的某一个角落是远远不够的。人的复杂与美丽就在于他的多面,每个方面折射出的鲜明个性组成了他让人爱让人欲罢不能的整体。

冯京墨和葛从宁都为对方某一个面折射出来的光芒所吸引才走到一起,但那毕竟不是全部。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结婚以来,我总记得我们感情是很好的,即便我在北京,你在a市,你有时间总会飞到北京来看我……”冯京墨说着,自己找到了解答,“但是大约是一年前,你突然就不愿意来了,是那个时候吗?”

葛从宁没说话,但是她不否认就是给了答案。

冯京墨努力回忆一年前是发生了什么事,什么重要的事,但是他连和葛从宁的小口角都想不起来,可见他的粗心大意。

冯京墨说:“你说我们之前存在的问题很多,总结起来,就是沟通问题。以前,你没问,我就不说,我以为是没必要说,不想到是你不愿意问。”

阴差阳错的,就错失了好多最佳时机,将小病积成了陈疾。

葛从宁说:“有的事情,问了也是白问,我自己有判断,不用拿琐事叨扰你,有的事情,不应该

由我来问,你想说的,自然会说。”

冯京墨看着她:“原来你是这样想的。”

前几年的时候,冯京墨在北京的日子也并不好过,葛从宁既然全力支持他,自然就在各个方面都体贴他,起初又是什么事也不和他说,不想让他在繁忙的工作外,徒增烦恼。

当然女人都有忍不住的时候,比如在a市看到他和某公司女老板,某电视剧女明星的报道,理智

再三提醒这些都是假的,也还是想听他亲口否认一句。

渐渐地,这样的体贴变成了自我压抑,冯京墨什么都没做,她就对他开始失望灰心,可能也正是因为他什么也没做吧。

“我怎么想的已经不重要了,那个时间过去了,属于那时的感觉也就跟着消失了。”她早已跳脱出了那时的灰败情绪,现在只是对这段婚姻经营的无力和疲惫而已。

冯京墨握紧葛从宁想要抽出来的手,“我有预感,要是这次你回了a市,我们之间就真的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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