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浅一说,容历就揽着她去了厨房,大有做饭都要黏着她的样子。
容历越是表现的亲昵,这两个人放在她身上的视线就越是深邃,她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他们对她的敌意,安浅就不相信,容历会没出来。
容历挑挑眉,俯身吻下她下她的额头,懒懒的拿出手机给沈潋打电话:“潋,给小妖精去买周记的灌汤包,快点送过来。”
“……”
容历的声音不轻不重,但好歹是家里,就这么大的地方,一旁的两人自然听的清楚。
安浅无语的小声说:“你是不是在给我拉仇恨?”
“呦,出来了?”
容历不禁笑出声来,安浅感觉后襟一寒,拽了拽他:“我能打报告吗?”
“当然。”
“那个花不语一定很讨厌我,我脊梁骨都发寒了。”安浅自认不是什么好人,再这说被这么诡异的视线着,她真的浑身上下不自在。s11;
容历淡漠的扫了眼花不语,他浑身一僵,视线缓慢错开,只是半敛的眸光依旧带着戾气。
柳承欢懒懒扬唇,安浅这小姑娘,一点都不介意利用自己在容历这的特殊地位呢。
不过,她的脸以及她的才能,确实很容易让人侧目。
他扫了眼身边脸色难的花不语,凑过去小声说:“收敛一下你的情绪,可别当他是傻子。”
花不语脸色一白,唇角紧抿。
容历漫不经心的淘米煮粥,就没离开过安浅,就算洗东西,都得靠着她,双臂越过去,有够缠人。
安浅知道躲不开,也没反抗,就是眼神时不时望向门的方向。
“放心,他们不敢进来。”
“万一偷听呢?”安浅娇气的撇嘴,“那个柳承欢着就像只深谋远虑的老狐狸,他掩饰的再好,我也得出,他很讨厌我。”
“……”刚站到门前的柳承欢。
他实在没想到,自己在安浅的眼里,竟然是这么个形象,不过她倒不是傻子。
他,不但不喜欢她,还相当不喜欢。
又或者说,他们这个圈子,都厌恶并且抗拒安浅。
为什么呢?
柳承欢细细想过,或许是因为她那张太过夺目,足够吸引所有人眼球的好外貌,又或者是她渐渐流露出来的独特魅力。
她这种美人儿,放在这个圈子里,就想是羊进了狼圈,他们各个都有股征服欲和占有欲。
这圈子就是这样,情啊爱啊都抵不过这短暂的肉欲爽快。
而他们自然都知道,安浅和容历走的越近,这股欲望就会越发浓重,最终变质。
容历,可不会让自己的女人,成为别人的盘中餐。
她是变量,会让他们这个圈子一直保持的平衡天塌地陷。
柳承欢嗤笑了声,掏出烟,刚点火,容历就走了过来,将烟和打火机都抢过来,随手扔到了垃圾桶里。
“别告诉我,你家小妖精不能闻烟味。”
“是又怎样?二手烟,可对身体不好。”容历勾唇,指尖轻
浮似的勾了勾安浅的下巴,“你说是吗?”
安浅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越说越来劲,这仇恨拉的这么多,她可应付不过来,干脆一把推开他,回了卧室。
这俩人来,一定是有话讲,有她在的话,他们显然并不打算说,这是防着她,她懂。
安浅一走,容历的气息微沉,他转身去粥:“现在肯说了?”
柳承欢靠在一旁,失笑道:“我们专程上门来找你,你也不至于给我们拍这张臭脸吧?”
“我早就说过,没事别来这里烦我。”容历扫了眼他靠的地方,“脏。”
“你至于这么嫌弃我?”
柳承欢知道他洁癖严重,也惯着他,但是和他对安浅的态度一对比,他真就被气乐了。
“昨晚上那么重要的聚会,就因为你一句想她了就回来,我们可没说什么吧?可今天那宴会,你怎么着也要去吧?”柳承欢给他时间,“再晚半小时,就算是天塌下来,私人飞机的航道也会关闭,我们可赶不过去了。”
“我说过,没兴趣。”
容历手中的勺子骤然一放,双眸都是寒气:“以后这种无聊的事,别再来烦我。”s11;
“你知道,每年这场宴会多重要,因为一个女人抗拒,你不怕惹了大麻烦?”柳承欢唇边的笑有些挂不住,“你不会真以为,你能把她永远藏下去吧?”
“这是我的事。”
柳承欢自容历上一次带她来见他们开始,他就已经开始留意,过多的注意力让她深知安浅对他的诱惑,可男人可以喜欢女人,却不能爱。
显然,容历再做危险的事。
“她这种女人,永远没办法安生,你明白的对吗?”柳承欢重重吐了一口气,也不敢容历那阴森的面容,“你这两个月见她的次数越来越频繁,很多人都已经注意到了,我们暂且不谈你对她的感情如何,只单单说一点,你不怕因为你,给她带来更多窥视她的男人……”
容历穆然揪住他的衣领,似乎随时会动手一样。
柳承欢怔住,他第一次见到容历这样愤怒的表情。
“柳承欢,管好你的嘴更管好你的人。你对她的关注,已经惹到我了。”
容历直接将他扔开,眉梢紧皱着在水龙头上冲手,来来回回洗了很久都没罢休。
“到底是因为谁,我才关注的?你你这么多年,哪一次为个女人失魂落魄过?现在倒好,怎么,洗手作羹汤?你这祖宗是打算把她宠上天?”柳承欢气极反笑,却不会承认心底的冲动,语气一松,又变成了平时惯有的样子。
“这是我的事。”
容历没再计较,也算是给他一个台阶下,但显然这个话题,他已经不想再继续下去。
花不语在外,将这些话听了清除,捶在身旁的手一紧,他转身,猛地推开了卧室的门。
安浅刚打开了容历很早前给她买的礼物盒,正拿着盒盖子,就被这怒气冲冲的开门声惊到。
花不语微怔,安浅的状态非常放松,就盘腿坐在地毯上,一张俏丽的脸上,如今带着诧异。
“你……”
“离开他。”
安浅刚开口,花不语冷漠开口,再次重复:“请你离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