旻厄说的漫不经心的,似乎不甚在意这些。
郁佑偏头他,就见他懒散的靠着,不知在想什么。
“上一个是什么样的人。”
郁佑其实只是在找话题,和旻厄在一起,他的压力很大,或许是因为来自于同行本能的防范意识。
“他?一个变态。”
“……”
“他有空间恐惧症也有性功能障碍,次次杀人时,他却都是在封闭空间,据说会让他有高超的感觉。后来他算计我,倒也成功,只是,感觉不太好。”旻厄笑笑,像是没出他那一瞬间的诧异。
“你上一个呢?”
两人好像在互相结疤,但一个个都不慎在意这些问题。
郁佑想了很久,这才不疾不徐道:“一个绅士,私下很粗鲁。”
沉默片刻:“他似乎动了感情,常常给我添麻烦。”s11;
旻厄半倚在他身侧:“你这么长时间的单身,和他有关?”
“嗯。”
旻厄问:“现在也是?”
郁佑点头:“差不多吧。”
旻厄正要说什么,门铃却按响,大概是送东西的人到了。
他去拿,很多东西,鱼还是活的。
旻厄将鱼递给他,自己挽上袖子,在旁边也开始动手帮忙洗菜:“拒绝天然也是因为这个人?”
郁佑了他一眼,点头。
旻厄笑笑,他利利索索的杀鱼,眸光都没动一下。
“你很怕他?”
郁佑的手迟钝一下,偏头向旻厄,这一眼很深,有些让人不懂的意味。
旻厄不知想到什么,突然抬手扣住了他的手腕。
只一下,不重,却偏巧能让他无法动弹。
郁佑喉结滚动了下,眸光半潋。
旻厄笑着松开:“什么时候发现自己的问题的?”
这句话换做其他人,恐怕会听不懂,可郁佑太清楚自己的问题,怎么会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渴望被束缚,有受虐欲。
连郁佑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的这种状况。
他沉默的将鱼切好,想了会:“遇见他之后。”
这个他,是那名所谓的绅士。
旻厄挑眉:“情况好转了吗?相比之前。”
“没有。”
郁佑很淡漠,将鱼放好,再将葱姜蒜放上去,就放到了锅里,而后开始弄汤。
旻厄能帮的不多,但他们两人的口味很相似,都很清淡,多是蔬菜。
“需要我帮你吗?”
郁佑摇头:“你的话,可能会把我治疗的更糟糕。”
“呵……”
旻厄轻笑出声,帮他把锅放上去,问他放多少水,这才说:“我可是国际上有名的心理专家,你怎么能不相信我?”
“你只是寂寞罢了。”郁佑淡淡说,“况且,我知道你有施虐欲。”
郁佑的嗓音不知什么时候哑了,他揉揉眉心,无奈的叹气,这大概是来自于旻厄身上强烈的压迫感,这让他出了最简单的反应。
臣服。
“这样的话,我们确实很合适,你觉得呢?”
旻厄凑上去,单手扣住了他的后脑,用力吻下去。
郁佑没拒绝,但也没回应,倒像是旻厄自作多情的冲
动,可他也一个人不亦乐乎。
旻厄太容易让他冲动,可郁佑的身体和思想像是分开一样,一直都很冷静。
两个自控的人,总能在该停下的时候停下。
鱼好时,旻厄就停止了挑拨,尝了尝味道,微微诧异:“很棒。”
郁佑让他将鱼拿出来,等简单的汤品好后,两人就这样吃了。
除了一个鱼之外,剩下的几乎可以说是充数,都是一切黄瓜西红柿生菜,上去倒像是配菜。
韩霄打来电话时,旻厄刚吃完。
“怎么了?”
“你上次的人物画像确定了几个可疑人员,你在哪,我去接你。”韩霄了下时间,按常规想,他应该正在半夜案例,他也没觉得打扰。
“我要睡觉了。”
“啥?”s11;
韩霄不相信,可再,旻厄已经挂断了电话。
蓝川见韩霄一脸郁闷,拿着资料走了过来:“怎么了?”
“没事,旻厄竟然这个时间睡觉,有点稀奇。”
韩霄并不着急,能休息休息,他也不拒绝。
将资料往地上一放,韩霄直接就坐在了台阶上,双腿大开,胳膊一搭,有一下没一下的抽着烟。
蓝川了下时间:“都已经八点多了,今天没什么事,你要不要回家好好睡个觉,我在这着就行?”
“睡什么睡,阿杰这臭小子不抓回来,我要是能睡着了才怪。”韩霄不以为然,甚至还是有些恼怒。
“你真觉得是阿杰?”
倒也不是蓝川怀疑旻厄的心理画像,他是实在没办法相信被炸成那样的人突然又活生生的出现,并且上去完全没受到任何伤害。
这件事无论他怎么想,都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韩霄重重抽了口:“其实还有另一个可能,虽然旻厄没说,但他其实一直都主动承认阿杰的存在,只是说,有和阿杰相似的人存在。但这个相似,也可能是兄弟姐妹。”
“你的意思是,这个所谓的阿杰可能是他的双胞胎?”
“有这个可能。”
蓝川蹙眉:“如果是双胞胎的话,为什么这个人的行为分析完全和阿杰一致,并且完全没有任何出入?”
关于这点,韩霄其实也想不通。
这个世界上不会有完全相同的两个人,每个人格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谁也做不到将一个人格注入到另一具身体,让他变成相同的傀儡。
韩霄猛地一顿,突然扔了烟就向里冲。
“唉!”
蓝川无奈,拿起地上的文件跟上韩霄。、
韩霄坐到电脑旁,立刻就打开了资料库,在里面翻找了半天,他脸猛地沉下来。
蓝川见他脸色难,正要问,他已经站了起来,跑到资料库里,开始翻找。
他们的电脑资料库相比还是不够完整,很多案例都在输入中,倒不如直接去资料库找快捷方便。
“你找什么?”
“十年前,人偶连环杀人案。”
蓝川双眼微缩,脸色不太好,这件案子,简直就是警界有史以来最大的耻辱。
毕竟,一个人能让警方在一年内损失三百多名警员,这是前所未有的事,更别说到心在都没有破。
即便这件事被压下来,但到现在警界依旧如缅怀日,也依旧有重案组在调查。
可是十年茫茫,他们依旧无比艰难。
“你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