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伟进来送咖啡的时候,就见顾西又在望着外边的天失神。
对此,他其实已经习以为常,但终归还是有些心疼。
他走过去,将咖啡放下,“西少爷,时间不早了,您还是先休息吧,明天再也一样。”
顾西将剧本放下,端起咖啡喝了两口,而后疲惫的揉着眉心,似乎希望自己能打起精神来。
“打听到了吗?”
阿伟无奈的叹了口气,“容家什么情况您也知道,如果他们一心要压住消息,我们的人根本就没机会知道。”
顾西闻言,立刻又颓丧了些。
这段时间,谣传了许多关于安浅和容历的事,听上去有些荒谬,但大部分却都相信了。
因为容历如果真要做什么,谁也拦不住。
顾西越想越烦躁,烟瘾犯了,便从兜里掏烟。
还没点上,阿伟就低声提醒,“少爷,您这段时间真的抽了太多了,明天下午,您还要去为之前的角色补音,您……”s11;
饶是阿伟这般劝阻,顾西还是点了上去,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用力揉着眉心。
“以前是顾西,真的很棒……”
安浅的话突然就这样冒了出来,那么的猝不及防,以至于顾西愣在原地,指尖也有些发颤。
以前到底是以前,无论他怎样做,也终究没办法将这空缺全部填补。
他是已经千疮百孔的顾西,再也回不到曾经模样。
顾西没来由的疲惫,好一会他灭了烟,问:“我大哥这段时间做什么了吗?”
其实很早之前,顾西就知道顾森在关注安浅,只那时候,他没发现自己会爱上安浅,后来也只是因为疲于应对。
可现在,他已经暂时退到了安全范围外,自然有精力关心这些了。
一旦用心,他就发现,顾森的行迹好奇怪,可他如今却还没能力和他对抗,以至于进度很缓慢。
阿伟摇摇头,“这段时间,大少一直都在忙集团的事,休息时间都很少。”
顾西原本还想问什么,但他无端觉得疲惫,就让阿伟下去,一个人静静待了很久。
大雪纷飞的夜里,透着沁凉的浪漫,真的很美。
白启年夜里睡不着,处理了半天公务,便走到了院前,静静着雪。
白温今夜值班,就到白启年沉默的坐在大厅前的沙发上,望着雪。
如今已经三点,以往,白启年早就睡了,可今天,他似乎失眠了。
白温原本犹豫着站在远处,但孤身一人的白启年实在太孤单,他还是忍不住做过去,就那样站在了他的身后。
在他走来的时候,白启年就到了。
他指指一侧的沙发,“坐。”
白温微怔,白启年虽上去心情不好,可听声音,似乎很放松。
他迟疑了下,正襟危坐,上去很紧绷。
白启年勾唇笑笑,惹得白温不禁向他,“少爷,您似乎很开心。”
“出来了?”
白启年是真的心情不错,竟连话都放松了些。
白温不解,他原本以为他会因为这几天的新闻不开心,却不想,他反倒很放松。
/>“明天,就回白家吧。”
白启年似是随意的说了句,白温猛地过去,不敢置信的文:“少爷,您真的要回去了?”
其实这大半年来,白温一直都想劝白启年回去,可是,他是下属,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谈起。
可如今,白启年竟然主动要回去,他多少有些激动。
白启年靠在沙发椅上,金丝眼镜下的眼泛着淡淡的温柔,“或许她说的对,不能让心血白费。”
如今的白家,白风呈撑不起,而白雄更没有这个能力。
更别说,这半年来,白家走势偏低,集团内部的劣势也都暴露了出来。
如果再放任下去,他那二十多年的心血,恐怕真就要付诸东流、。
似乎说了想说的话,白启年便起身,准备回去。
白温忍不住问:“少爷,您这次回去,是为了自己吗?”
白启年微怔,隔了会,他说:“白家是我的责任。”s11;
过去那么多年来,白启年确实都当白家是自己的责任,可当责任和安浅之间必须选择时,他却选择了安浅。
其实白温或许知道白启年为了什么,但也正是因为知道,所以才更加心疼白启年。
这么多年来,他似乎,很少为自己活着。
如今好不容易离开了白家,但最终,他竟然还是决定回去。
若他觉得开心也就罢了,偏生他觉得,他并不……
回到卧室冲了个冷水澡,白启年这才觉得自己冷静了下来,但脑海里的脸,却依旧就就驱逐不掉。
或许,从一开始接近安浅就是一个错误。
这么多年来,除了对白甜儿外,安浅是他唯一上心的女人,可上心的结果却是爱上了不该爱的人。
安浅对他很信任,那种人心来源于她认为他冷酷、薄冷,不会动情。
这样的认知,如今想想,还真是有点打脸。
可她也说多了,他同样懂得克制。
所以,这感情也不过只是人生里的一小段经历而已。
这个小姑娘,也不过是一段太过美好又太让人心痛的风景线罢了。
可是,感情往往就是这样,一旦动了,便是一发不可收拾。
虽如此,可他还是觉得,如此放松下来,这雪美了不少。
安少谦推开欧阳美琪,给自己点了根烟。
这段时间,公司因为足够的人脉和资源,发展非常快。
饶是众人还记得他安少谦坐过牢,可如今见面,还是要低头哈腰的讨好他。
见到曾经讥讽不屑自己的人赔笑奉承,他觉得好笑又得意。
他哪怕没了安家,也不会成为尘埃,他依旧能站在最高处,俯瞰这些卑微的人。
欧阳美琪被推开,脸色就稍微变了变。
这几天,她能直观的感觉到安少谦的改变。
他不像过去那么喜爱自己,而且真的只是生理需要才会想起。
甚至很多时候,他有种当她工具的轻慢。
她到底是女人,对感情十分敏感,一次两次之后,那股强烈的不按就开始充斥了她的感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