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宝瞪着大眼睛,狠狠瞥了眼羽可。
羽可连忙跟上要走的白也,在他背后转身,冲苏宝做了给鬼脸。
白止刚上车,后车门就被打开了,羽可直接窜了上来。
“下去。”
羽可缩在一一角,“我这会要是下去,苏宝绝对会冲过来杀了我的!”
白止蹙眉,见烈野心痛到一脸冷汗,扫了羽可一眼,问烈野:“我先送你去医院,我帮你去暖暖吧?”
心脏超了能承受的情绪负荷,烈野每一下呼吸都牵扯着神经,他用力扯着唇角,“暖暖需要我,快去……”
白也实在无奈,也不管羽可了,直接奔着东郊去。
此时的烈暖瑟缩在角落里,她怕到连逃的力气都没有。
她颤抖着双手,努力保持冷静,报了警。
隋红接到报警时,尽可能的安抚着她,问着一些关键性的问题。s11;
烈暖因为害怕,好半天才将问题说明,隋红立刻意识到了严重性。
韩霄这段时间以来,又陷入了某种焦躁中。
他们的线索就像是被一个人刻意控制着,以至于总是缺少某种关键性的连接。
他盯着手里的照片,着照片中被烧焦的一角。
这张照片只有一个侧脸,裸露的手臂部分露出一小部分的刺青,但只有一点,完全没什么用。
蓝川不在,连能商量的人都没了!
该死的,真要疯了!
隋红此时匆匆跑来,“韩队,出命案了!要出现场!”
韩霄正烦躁,哪里有闲工夫管其他案子,“去找老王,他手里的案子不是刚破?”
“我通知了区警方,他们率先抵达,传来了一张现场照片。”隋红一脸正色,给韩霄平板上的照片,“你这个,是不是和我们之前发现的照片很像?”
这照片上是堆叠的三个尸体,其中一个人露出了半截手臂,上面赫然是一个蛇缠藤蔓的刺青。
韩霄原本没当一回事,等到照片时,捞起了外套就走,“出现场!”
一路疾驰,白也好不容易带着烈野来了,却被拦在了仓库外。
警方的人已经将这里全部包围了起来,闲杂人等都不准进入。
烈野很激动,愤怒的咆哮,“我是目击者的哥哥!放我进去!”
警员微怔,指着不远处一辆警车,“她现在在车里,你……”
闻言,烈野推开韩霄,踉踉跄跄往那车里跑。
车上,烈暖一听到烈野的声音,就连忙冲了出来。
见到烈野,烈暖刚忍住的眼泪唰的流了出来,“哥!”
她哭着飞奔过来,撞进了烈野的怀里。
烈野用力抱着她,将所有痛苦全都咽了下去。
他是那么的用力,恨不得将她的害怕全都融进自己的身体里。
“暖暖乖,不怕,哥哥在。”
“哇……好可怕……好多血……哥哥,好多血,我好怕……”
烈暖哭的撕心裂肺,这么多年来,她什么都挺了过来,可当到真真实实的尸体时,她觉得好恐怖。
那些人就拿着一双死不瞑目的眼盯着她,好像也要拉着她下
地狱一样。
羽可吃着棒棒糖,郁闷的撇撇嘴,“不就是死人吗,至于吓成这样?”
他活了十九年,第一次见有人哭的这么惊天动地。
白也没好气,用力拍了他的后脑勺。
羽可疼的不行,“你干吗打我!”
白也呵斥,“臭小子,真是活不下你了!没见人小丫头都吓成这样了,你竟然还有心思嘲笑别人!”
“我从小到大,不也没哭过……”
白也的手就那样僵在了半空中,许久才轻轻的按在他的脑袋上。
羽可微怔,竟觉得白也出奇的温柔。
他嘀咕,“以前的事,我早就忘了,我可没让你同情我的意思。”
他出生在东欧战乱之国,从记事开始,他所有的感官里都是枪声、嘶喊、恐惧、鲜血,他最不怕的就是和尸体打交道了,因为他能活下来,都是从死人身上得到的食物武器。s11;
白也知道羽可的事,心下不禁有几分怜惜。
这世界上,黑暗的那一面,永远都永远都会掩盖在光明一下,是怎样的色彩和欢呼都没办法抹杀的。
“我也没同情你,你真是想多了。”
羽可撇撇嘴,这堆叔叔级的男人真是一个比一个别扭,承认下关心还真是难。
他抬眼,着烈野怀里的几乎快消失的小丫头,双臂比划了比划,“这小丫头怎么这么小一只?她有一米五吗?都快没了……”
白也嘴角微微抽动,“你个没长成的傻小子,别人家小姑娘小不小关你什么事?”
羽可抓抓脑袋,“我第一次过这么会哭的……”
白也默默补充,“她还可能是你见过最傻乎乎的,不过还真和你互补,如果有可能,真希望你给她补充点脑容量。”
按照烈暖这反应程度,恐怕烈野不说,她是永远都没不会发觉这个一直陪伴着她的男人的心思。
突然的,羽可撞了撞白也,“哥啊,那个烈野好像快撑不住了!”
说着,他连忙跑了过去,“糟了!”
正哭着的烈暖感觉怀里一重,她大惊,“哥!”
白也连忙上前,将人撑住。
烈暖哪里还顾得上哭,从烈野怀里手忙脚乱的药给他喂下去,“哥,你千万别吓我,快吃药……”
她擦掉眼泪,着急的恳求白也,“白二哥,快送我哥去医院,他病发了!”
“病发?”
闻言,白也脸一变。
上一次烈野病发差点没回来,这次这么突然,他还真是怕了。
他撑起烈野就赶紧走,临走安排羽可,“陪着暖暖,出事了我唯你是问!”
韩霄刚到,就到摇摇欲坠的烈野,“他这是……”
“病发了,我得送他去医院。”白也来不急做说,“烈暖是目击者,那丫头单细胞,你们也别太为难。”
说吧,白也匆匆离开。
韩霄到里头,就到了脸色杀吧,坐立不安的烈暖。
他见到羽可时,稍微诧异了下,他们不是很熟,不过他以前倒是也见过一次,那时候他刚刚十三岁,眼睛空洞,带着对世界的漠视。
现在一,这小子好像也没长成危险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