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小方子敢跟苏婕妤叫板,那就说明,他背后的靠山,比苏婕妤厉害。如果苏婕妤真的要为难我们的话,我们可以去投靠小方子背后的靠山啊。”那个小太监说道。
几个人都有些不太确定,都齐刷刷地望向那领头的人。
其实,领头的人心中也没底,不过,他知道,那个一直劝阻自己的小太监说的有道理。只是……他现在心中还没有想好,该如何处置,才能两全其美,既不得罪苏婕妤,也不得罪可能潜在存在的,小方子背后的靠山。
然而,以他的智商,要在短时间内想出这种两全其美的办法,确实有些为难他自己了。于是,他对那个小太监勾了勾手指,示意他走上前来。
那小太监走了上来,两个人都有默契地向一旁走了走,与另外几个太监隔出了一点距离,以免他们说的话被别人听了去。
那领头人悄悄问那小太监:“你说,有什么好办法,可以两头都不得罪?”
那小太监先是一愣,随即像是反应了过来,脸上露出一副了然的微笑,看来,自己和领头人的想法是一样的人,最好便是两不得罪。
“头儿,要不……我们就直接将小方子放了……”
“放了?”那领头人没想到,他居然会说出这种建议,实在是……太扯淡了吧?这怎么能算是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这不就是在讨好小方子背后那个可能的靠山,而且,是直接跟苏婕妤对着干嘛!
见那领头人一副欲怒又惊的表情,那小太监忙伸出手,压了压那领头人的手背,示意他稍安勿躁,听自己慢慢道来。
“当然了,不是现在就将他放了,也不是直接就在这行宫之中将他放了。我们要将这个小方子,带到一个特殊的地方,然后放了他。这样他就不会死了。然后,我们再回来向苏婕妤复命,让苏婕妤知道,我们已经完成了吩咐,至于结果嘛……”那小太监露出一副‘你知我知’的表情。
然而,那领头人却完全没有领会到他的意思,皱了皱眉,不解地问道:“你到底在说什么?什么意思,我怎么完全没有听明白?”
那小太监在心中叹了一口气,看来,自己和领头人之间,还是没有默契啊,非要自己把话说得明明白白,他才能了解自己的意思。
于是,那小太监说道:“头儿,我们可以将他带到悬崖下面,然后放了他。而回去对苏婕妤复命的时候,就说是将小方子从悬崖上面推下去了。至于死活……只要我们避而不谈,一般人都会认为,从悬崖上摔下去的人,必死无疑。要是有朝一日,被人发现,小方子并没有死,我们也可以有托辞。谁说从悬崖上摔下去了,就一定会死?你说是吧?”
那领头人这才恍然大悟,稍一思索,确实觉得,这是个不错的办法。而且,是一个不错的,两全其美的办法。
他高兴得一拍那小太监的肩膀,赞赏道:“对对对,谁也没说,从悬崖上摔下去了,就一定会死。看来,我们两人的想法,是一样的嘛。”
说干就干,那领头人带着几个小太监,将昏迷中的小方子,带到了悬崖底下,然后将他直接扔到了那里。
“头儿,他还昏迷着呢,我们就这样把他扔在这里,他不会死吧?”
“应该不会死吧,他只是昏迷了,这里又没有虎狼蛇虫,他不会有事的,一会儿就醒过来了。”
几个人相互看了看,虽然都不太能确定小方子一定会没事,可以好好地活着。可是,他们做到这一步,其实已经算是讨好了小方子背后的靠山,所以,也就没必要纠结,一定要让小方子好好地活着醒过来了。
那领头人带着几个太监走了。
他们刚走不久,便有人发现了小方子。那是两个从营寨之中出来办事的人,在回程的路上,刚好遇到了被扔到悬崖底下的小方子。其中一人上前探了探他的鼻息,在发现小方子只是昏迷,并没有死之后,转头问另外一个人。
“还有口气,怎么办,要救吗?”
“我倒是不想救……”后面说话的这个人,带着一股淡淡的娘娘腔,有些细声细气地说道“可是,他现在所处的这个位置,也算是营寨的地盘了,如果放任不管的话,万一暴露了营寨的位置,可就不好了。”
前一个问话的人,是一个身材魁伟,面色黝黑的男人,听了他这么一番娘里娘气的长篇大论,不禁皱眉道:“你怎么那么啰嗦,你直接说:救。不就完了嘛!”
那个娘里娘气的男人,白了他一眼:“哎!我说你啊,还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之所以这么详细地解释给你听,就是为了教你,今后处事的方法。你倒好,不求甚解,只是图简单。只能是一辈子任人驱使的命。哼!”
那个面容黝黑的男人,也不和他多争辩,既然已经决定了要救小方子,那么,将小方子扛回营寨的工作,就肯定只能他来做,那个娘里娘气的男人,肯定是不会帮忙的。
面容黝黑的男人走上前,两只手一提,便将小方子扛在了自己的肩膀上,然后转头对那个娘里娘气的男人说道:“走!”
那个娘里娘气的男人,仿佛受不了他这么干脆的行事风格,嫌弃地皱眉皱眉,用手在自己的鼻子前面扇了扇,仿佛闻到了什么难闻的气味一样。
“哎哟,你这个人还真是的,怎么那么粗鲁啊!那可是一个人嗳,你怎么像是扛沙包一样,直接就将别人拎起来甩到背上了?万一……”
“好了!你再啰嗦,我就让你来背!”那个面容黝黑的男人,终于忍受不了他的唠叨了,抬高声音打断了他。
那娘里娘气的男人,赶紧闭了嘴,可是,嘴才刚闭上,他又忍不住说了一句:“这是我听你说过的,最长的一句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