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行将近一个月,石鸣和石四爷终于到了冲云镇。
只是远远眺望,就能看到冲云镇高立的城墙,以金刚岩所铸造的城墙如同山岭一样,挡住那些洪荒猛兽。
进到镇子里,虽然看外面是很不烦,不过这也只是个镇子罢了,远远不如石国国都里面繁华。不过因为占据着极佳的地势,往来商人多的很。
不过这些讲究和气生财的商人此世缺愁眉不展。
“爷爷,这气氛好像不太对唉。”
石四爷也曾来过这冲云镇,毕竟也是一个祖地,虽然不是真的。
当初来这里的时候,冲云镇还不及现在,不过这副景色看上去确实不大对。
“城主何在——!”
石四爷大吼一声,吓得店铺里面的商人有些躲闪。
不多时,一个身披甲胄的中年男子来到石四爷面前,脸色铁青的向石四爷行礼,道:“不知石四爷……”
石四爷没闲功夫听城主废话,直接开口询问:“少说废话了,你穿成这样是怎么回事,有太古遗种打上来了?”
“不是……是那个……”
“吞吞吐吐的,到底怎么回事?”
见这城主吞吞吐吐的样子,石鸣心想:难道是来晚了?石昊不会已经放完火走人了吧。
“城主大人,不会是第二祖地出事了吧?”
城主听到这话,直接冒了一身冷汗。他的境界已经到了铭文镜,毕竟是看守第二祖地的战将,再加上这里是石国要地,不可能派遣一个弱者过来。不过这时候也被吓出来一身冷汗。
石四爷看这城主的样子,眼睛一瞪。
“祖地怎么了。”
“被……”
“是不是被人一把火烧了?”
城主的头越来越低,不过这也就是默认了石鸣的话。
“呼……”石四爷深呼一口气,点点头,道:“真是好胆!”
石国一脉从大荒之中走出来,经过不知多少年的打拼,老一辈已经没了,找不到回去的路故此在这冲云镇立下第二祖地。如今石国统御亿万里江山,未来之事不能猜测,不过就从立国至今,正是石国最为鼎盛的时期。人皇大寿之时,就算是那些太古神山的生灵都要来捧场。
可如今却有人把祖地烧了!
“通告信笺发出去了吗?”
“今早已经发出了,不久便会有人来处理。”
若说挑衅,至今石四爷也见过不少了,不过像现在这样的,到还真是头一回。
“那祖地里的老人家,还有那孩子呢。”石四爷缓缓开口,不过这城主听得却心惊胆战。
这问题最不好回答,因为石四爷问的这两个,一个已经死了,另一个现在也没找到活口,早已算作死人。
“不会都没了吧。”
“……”
“我以命人封锁冲云镇及周边四个村落,如今近出都会被打回去,定然无人逃脱。”
“算你走运。”石四爷不再看这城主,转过身来对石鸣说到,“鸣儿,跟我去看看你祖爷爷。”
“是。”
祖地并不在冲云镇中,而是在冲云镇边上,算是冲云镇的一部分,不过这祖地一下子就占了冲云镇一半多。
原本这里只有一个祖地而已,而且还破败不堪,周围的四个村落也是为了供给破败的祖地。
这里是一块放逐之地,不过一般的人也没资格被放逐到这里。只有身份显赫的石族子弟犯了大过才有资格被流放至此。或是老人驾鹤之后,子嗣会把尸骸带到这里。
像是石鸣的祖爷爷,就是因为身有暗疾,又看不惯石族逐渐没落的一脉,才主动来到这衰败祖地。
找到了祖爷爷的坟,石四爷又想起石昊的事情,不禁有些伤感,石鸣也在那里认真祭奠。
“好了鸣儿,今日不教你如何斩杀凶兽,爷爷我教一教你,怎么杀人。”
并非是用朦胧暧昧的词汇,也没有冠以报仇和正义的措辞,只是简简单单两个字。
轰的一声,虚空破裂,流淌出震慑人心的气息,一道金色长桥从那里伸出来。而后,一队又一队强大的战将从金色通道走出,每一个都身穿甲胄,手持战矛,杀气腾腾直冲云霄。
这些战将和冲云镇里的根本不是一个等级,这些可都是王侯手下的精锐,个个都能有石国偏远土地侯的实力,实打实的铭文境界。
呃呃这些战将身后,出来一位中年男子,看身上甲胄,起码是位王。
“四哥许久不见,不曾在这里碰到了。”
“人皇让你查这事,我多少也能放心一些了。”石四爷错开身,把石鸣拉过来,“这是我们石国战王,石威远,也是你爷爷辈的,快行礼。”
这种事情石鸣早已习惯,不要说是在武王府,基本石国姓石的一脉,他们这一辈是最小的,到哪里基本都是爷爷、太爷爷。
“威远爷爷。”
战王看着石鸣,点点头,开口称赞:“不错,子鸣年少有为,鸣儿也是,这一身血肉比我营中兵卒还强一些。”
石鸣瞥了一眼战王身后那个人,怎么看都觉得战王这话水分不少。
“蠢货,战王说的自然是搬血境的新兵,这些战将你还远远比不了。”
“哈哈哈,四哥这说哪里话,或许鸣儿十几岁也能封个候,再不济来我营中,怎么也是个将官。”
两位老人在一旁热闹的聊起来,完全把石鸣晾在一旁。
自战王出现不多时,一个战将便走了过来。战王见到他只是看了一眼:“讲。”
“祖地共有三处放火点,都在灶房柴房,纵火者蓄意隐瞒,绝非意外。”
听到确切的结果,石四爷和战王相视一笑。
“真是自寻死路,怕不是想好被灭族。”
“也不知道是哪家王侯的子弟,这么不知道天高地厚,赶跑到祖地放火。”
其余细节也已经不需要去调查了,只要知道最近在这里都有什么人就好了。
这消息也很快传播出去,不少大族自危,生怕有所牵连。
雨族这时候也开始议论纷纷。
虽然可以确信这次的事和他们没有直接的关系,但是雨族不知好歹的在祖地做的那些事情都瞒不住。终究是外姓罢了,一旦被抓住把柄,估计西疆一块地域的雨族家产就岌岌可危了。
“雨蒙传回来消息了,火不是他们放的,不过在哪里做的那些小动作肯定是瞒不住了,到时候绝对会惹得那些王侯不满。”
雨族的一位宗老叹气,没想到就是去求一块符牌,结果惹来这样的祸事,实在是想不到。如果继续这样查下去,雨族做的那些不光彩的事情肯定都要被挖出来。
“族兄,你说的轻了,石族祖地纵火这事,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要承担一部分责任。肯定是那管事的家伙不知轻重,把事情激化了,才导致让别人挺而走险,一把火把祖地烧了个干净。”
几人沉思良久,最先开口的那位宗老最终还是站出来。
“将西疆的利益全部让出去,另外,那些人让他们随便杀干净,我想这样也就行了吧。对了,尽量保全雨蒙。”
“西疆的人可不少,训练不易,任他们杀干净?”有人站出来反驳。
“我觉得这是多半是石子陵干的,为了栽赃嫁祸我族罢了。”
“没错,可以这样运作,告诉雨蒙一定要咬住,一口咬定是石子陵干的。”
“蠢货!不管怎么说,石子陵是石族的,而且现在去哪里找他?”
雨族众人仍在商量对策,而冲云镇这里已经距离了三位王,开始审理祖地纵火的案件。
当日,石鸣有幸旁观,不合格看的他着实反胃了一阵,靠着肉身的符文压下去。
这一天,人头滚滚,庄子里面但凡和外族人勾结的,被审问完之后,全部都被斩杀。一颗颗头颅滚落在地,鲜血淋淋,横尸一地。
管家也被抓起来,招供之后被凌迟处死,其他雨族的人也被抓起来,全部入狱。虽说没有被处死,但是想安稳的在狱中是不可能的,
雨蒙随后也被带上来,一番审问之后,终于明白了一件事。。
这些王来这里并不是为了调查元凶,或者说他们根本不在意祖地究竟是被谁烧毁。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追查纵火的元凶本就毫无意义,让他们这些背地里做小动作的老实点才是真正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