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chapter22(1 / 1)

万幸的是,周泽延什么也没做,临检时房间里只有一个来送酒水果盘的,衣着整齐的,男服务生。

不幸的是,马二作为掮客被抓,之后很快把周泽延等人交代了出来。

众人靠着墙在地下蹲了一溜儿,周泽延低着头欲哭无泪,真他妈倒霉透了,他以前也很少出来嫖,这次纯被马二忽悠,又实在是吃素太久心里也痒痒,就这么一次居然就被抓了!

蹲在他旁边的哥们已经结婚了,小声嘀咕道:“完蛋了,肯定又得通知我媳妇儿。”

周泽延惊吓道:“罚款不就完了?还通知家里人?”

那人一脸忧伤:“想得美,拘留十到十五天,能不通知吗?完了还得罚款!”

周泽延:“……”周任一定会把他剁碎喂狗的!

“周泽续!出来!你家人来接你了。”

听说过周任名气的几个朋友仰头看着周泽延,眼神中充满同情。

周泽延耷拉着脑袋走出来,于识谦副市长在外面倚车而立,目光温和中带了一丝责备。

“谢谢您。”周泽延羞愧的不敢抬头。

于识谦低叹一声道:“我怎样也想不到,你这样的孩子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来。”

周泽延难堪的抿紧了唇。

于识谦道:“念在情节轻微又是初犯,治安拘留才免了。”

周泽延心里一松,又重复谢道:“于副市长,您这么忙还要麻烦您这种事……”

于识谦伸手拍拍他,“以后叫我于叔叔吧,吃一堑长一智,以后交朋友要谨慎。”

周泽延点点头,小声道:“于叔叔,我想求您一件事。”

于识谦了然道:“我知道,不要告诉你爸爸?”

周泽延脸上微红,于识谦笑起来:“这下我手里就有你的把柄了,以后要是再犯错,我就把新旧账一块捅给你爸。”

周泽延在他面前,始终都有对长辈的尊敬,这次如果没有更好的办法,他也不想在于识谦面前丢这么大的人。于识谦的温言教诲,一时间让他更觉得羞惭无比。

于识谦道:“你回家还是去别的地方?我送你一段吧。”

周泽延忙道:“不了,我有朋友来接我,啊,他来了。”

正说着,一辆骚包大红色跑车飞驰过来停在派出所门口。

于识谦道:“那我就先走了。”

周泽延道:“哪天您有时间我请您吃饭吧。”

于识谦笑笑道:“好啊,再联系。”

白坤从车上跳下来,一边朝周泽延这边走一边疑惑的看着于识谦,于识谦礼貌的冲他笑了一下,白坤神色微微动了动。

于识谦上车离开,白坤一脸若有所思的问道:“这是谁啊?”

周泽延颓然无力的靠住他,随口道:“一个叔叔,来帮我大忙的。”又愤恨道:“我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雷子要去抓人,所以怎么叫你都不去?”

白坤道:“我要是有那本事就好了,你不知道我现在快穷死了,哪儿有钱去奢侈消费?怎么着,哥们带你去熏点艾去去晦气?”

周泽延呸他:“那还不如送我两瓶皇家礼炮。”

他挂在白坤身上,白坤艰难的挪到车边,忽然叫了一声:“我想起刚才那人是谁了!那不是你老丈人吗?”

周泽延一把推开他自己上车,白坤还不肯罢休,继续追问道:“你不是说你前妻勾引你爸?你怎么还跟他家有来往?”

周泽延道:“那女的是那女的,她爸是她爸,俩人根本不一样。”

白坤古怪的看他,半晌道:“别说我没跟你打预防针,我觉得这人跟我一样。”

周泽延鄙夷的看他:“别逗了哥们,自抬身价可耻!”

白坤贱贱的冷笑一声,道:“我是说,他也喜欢男的。”

周泽延才不信他:“我前妻就是他亲生的闺女,胡扯吧你。赶紧开车,在派出所门口毁谤我市副市长大人,连水表都不用查,直接就把你抓起来!”

周任从柜子里把几个文件夹拿出去给秘书,交代他:“下午开会之前全部整理好,排页可以精简些,记得复印,参会人员人手一份。”

秘书答应着,又问道:“周总,泽续用的那套桌子要找人搬出去吗?”

周任正在文件上签字的手一顿,说道:“中午叫他们来搬吧。”

无论泽续喜欢的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比他对养子产生欲望要干净的多。

他拉开抽屉,把里面的一个相框拿出来,相框里是儿子们十六岁生日的留影,拍照人是妻子,照片里是他们父子三人。他在中间,泽续环着他的右臂靠在他肩上,泽延远远地在左边,照片里只有泽续一个人在笑,他和泽延的表情几乎是一模一样的生硬尴尬。

但是周任记得,当天晚上,泽续就哭着来告状,泽延给了他一块里面塞了毛毛虫的蛋糕。

儿子们不像别人家的兄弟那样亲睦,他一直都知道。那时候他下班一回到家,泽续就会像一块口香糖一样粘上来,没完没了的撒娇说笑话,有意无意的打泽延的小报告。泽延从小就是个捣蛋鬼,哪一天不惹点麻烦就浑身不自在,以至于好不容易父子俩见一回,说不了几句话周任就得揍他。每到那时,泽续就在角落里偷偷幸灾乐祸,可是等泽延挨完打没一会就能回过头来把他弄哭。他再来告状,泽延再挨打,之后再整他,他再来告状,陷入死循环。

那时候,相比单纯调皮的泽延来说,周任一直都不太喜欢过于早熟的泽续。

可是现在的泽续,在医院里睡了七年再醒来,仿佛把他过去一直压制的少年天性全都释放出来一样,眉眼之间一扫过去的斤斤算计,举止隐约还有几分和泽延很像,喜怒都写在脸上,开心时笑起来鼻子有些皱皱的可爱模样,沮丧时扁着嘴像只等着人安慰的哈士奇,很多时候明明眼睛早就出卖了内心想法,却还硬是板起脸来装严肃,怎么就那么惹人喜欢呢?

周任用拇指摩挲着照片,有些想念意外亡故的泽延。明明对他有那么多期望,每次见面却总是忍不住要打要骂,泽延在后来这几年里几乎都没有主动和他说过话,见到他的时候也都是一副拘谨僵硬的样子。泽延去世之后,他一直都有些难言的痛悔,幸而泽续在那时醒来,转移了他的部分悲伤。那些没能给泽延的宠爱,他本也打算倾注在泽续身上。

只是,如果泽延还在,也许两个儿子还会像小时候那样成天闹个不停,那样的话,或许就不会有现在这样尴尬的情形出现。

周任抬起头,看看对面空着的位置,心里有点难过。

晚上下班回到家,他把外套挂在门口的衣架上,看见儿子赤着上身从一楼的房间里出来

周任:“……”

周泽延脸上还有点运动后的红晕,冲他爸打招呼:“爸爸,你回来了。吃晚饭了吗?”

周任把手揣进裤兜里,说道:“还没有。”

一楼这间房本来就是周泽延健身用的,他叫人把之前搬出去的器材又都搬了回来,没事的时候就躲在里面加强训练,不求变成施瓦辛格,但求早日找回腹肌。

他用脖子上挂着的毛巾随意的擦了擦脸上的汗:“我上去冲个澡,一会下来陪你吃饭哈。”

他脚步轻快的上楼,赤|裸的背上有显而易见的汗珠,宽松的运动短裤下露出一小截修长细韧的小腿。

周任快速的转头不看,这样的小儿子有种难言的性感。

重生之继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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