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时分的北山幽道上,茂枝绕径、翠叶积叠,夏炎的炙气,败落于初到的秋风下,不远处传来的鹿呦猿啼之声打破了此刻的空静幽深。
晏机子叹道:“未曾发现北山有此等幽静之处,月子溪之幽都落它一二,等余闲时,定要寻幽探胜,觅寻灵气。”
“此山岁深幽通古,但觉唯有霸气而无灵气,寻幽探胜尚可,修仙论道不足矣!”
“没想到公子洞察如此细微,你一点,我方才发现确如此,公子与家师玄仙大师都有慧通天地之力。”
“我怎敢与大师相提并论,严兄,你看,关隘就在前方。”晏机子朝前边望去,只见10余米高,用巨石块垒砌的墙体,将前方道路封堵严死。墙体的下方,留一椭圆形门洞,有十余个手持兵刃的壮汉来回走动。
“公子,我用换身术将我易为老医者,你易为我的随从,一老一少,一会你无需言语。”
“有劳晏兄了。”
晏机子朝门洞走去。
“你是做什么的?现在城内只许出,不许入。”
“我是城内医馆的医者,外出行医,现要回馆,馆内还有患疾之人等我回去医治。”
“你是那家医馆的?怎么没见过?”只见一个高大威猛、剑眉英挺、眼大耳宽,臂长触足的壮汉问道。
“我乃方纪石亭医馆的医者纪邈。”
“哦,想起来了,我幼时去过一回,都记不清神医的容貌了,失敬失敬!”
“将军一看就是神勇之人,无疾患可及第,自然也无需来陋医馆了。”
“龙二哥,刚收到鹰大人千里传音,说无龙族专用执牌,无论何人,一律不得入城,如有两十八九岁白衣和灰衣少者入城,要立即拿下,如遇反抗,白可即杀,灰留待杀。”一个手持长刀秃头壮汉说道。
龙二绕晏机子和纪空一圈,接着问道:“现在城内龙族大军入驻不久,一切尚未归序,所有肆全部闭门,医者医馆尚开,实乃龙族之兴。你二人入城去吧!”
“二哥,无执牌放他们入城,鹰大人查问下来,恐怕就……”
“一切后果我来承担,放他们进去。”
晏机子赶忙拱手谢道:“感谢将军许我二人入城,来日必恩谢!”
“我也是为了龙族之兴,无需恩谢!”
晏机子和纪空匆匆朝城内奔去。
“晏兄,纪央真的城内也不像想象中充满腥风血雨。”
“看上去确实如此,只是街道静又净,空无一人,肆门紧闭,怕是人们惧怕龙族乱杀无辜,所以留下来的人都不敢出门。”
“不知道父亲现在在何处?”
“我们先去石亭医馆?问问邈师傅再做计算。”
“就是你在关隘说的石亭医馆?还真有?”
“石亭医馆一直在,医者纪邈是家师的知己,曾常来月子溪与家师谈天论道,与我也有很深的交情,我的医道皆是邈师傅教授的。”
“原来如此,那这位医者一定是位高人,或许从他那儿可以探知父亲在何处。”
“嗯,我们先到他那儿再做计算。”
晏机子和纪空朝东边一条青石小巷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