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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母狗案(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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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饶命!娘娘饶命!”二人连连磕头,我本想说点什么,但见孽徒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便不好打岔,继续由着她。

另外几个内侍,也纷纷佯装一副感同身受的样子,跟着求情,孽徒见状,故作正经道“饶了你二人倒也容易,不过你二人既然情深不渝,便得一生一世不负彼此,一生一世……”

孽徒话未说完,二人便异口同声连连道:“一生一世!不负彼此!一生一世!不负彼此!”

一旁心中早就笑着二人宫女们,纷纷忍不住笑出声来,另外几个内侍也不禁好笑,却着实不敢笑。我将此幕看在眼里,岂能不笑?

孽徒却一本正经,继续道:“你们此话当真?”

二人纷纷立下了毒誓,孽徒说,“口说无凭,今日天气甚好,你二人不如……不如就地喜结连理,你看如何?”

二人闻言,纷纷不知如何作答,一旁的小宫女们,更肆无忌惮,笑得一个个东倒西歪,其中一个还自言自语地笑着,“断袖,也可成亲?”

“谁说不可?”孽徒回头,凶巴巴道。

我觉得孽徒着实有些凶过了头,很不像她平日里的风格,又转念一想,孽徒对小白脸素来思慕,莫不是……哎!完了!孽徒这次……这次莫不是彻底堕落了?

小宫女被孽徒那声“谁说不可”吓得笑容卡住,跪地哭饶,孽徒一心想将几个内侍整走,哪有空管她哭不哭,继续与跪地的二人周旋,佯装生气道:“你们既然情投意合,为何默不作声,莫不是……”

二人见躲不过去,前赴后继道““娘娘!娘娘!小的愿意,小的愿意!”

他们是愿意了,孽徒也同意了,但作为神女苑的代主人,我岂会同意对不正经在神女苑成亲?

再说自郢都陷落,楚宫便搬到了陈城的行宫,而楚王横赐给孽徒这神女苑,位于多位吏府附近,这样明目张胆地让两个内侍共结连理,即便他们真心爱了,都断断使不得。

何况他们,并不是真的爱了,只不过被孽徒戏弄了。

这时,几个宫女将小黄抓了回来。我对她们怎么逮住小黄的,十分好奇。小黄虽然叫小黄,可并不算太小,又被我拔了一撮毛,必定成了条疯狗。疯狗咬人最厉害和最无耻了,而几个宫女毫发无损不说,还一点不狼狈,只一宫女衣衫不整。

我不禁好奇起来,仔细观察起被项圈拴住的小黄来,它精气神忒好。小黄嘿!嘿!嘿!吐着舌头,明明一点不热,它却像很热一样,满身的黄毛也大多湿了,我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孽徒却“啊!”一声大叫起来。

我抬眼而去,孽徒已背过身去,我有些恍然了,俯身下去,看着根尴尬的物什。小黄,居然……居然□□过了!

我抬头瞪了眼一个宫女,她马上低头向下去,我又瞪了一个,她又低头下去,孽徒许是反应过来,转身怒斥道:“怎么回事?”

一宫女吓得跪在地上,“娘娘,不是我!不是我!”

不是你?我看看地上汗流浃背的小黄,心中暗暗佩服宫女们色胆包天,孽徒却厉色道:“不是你?那是谁?”

孽徒冰冷的目光在几名宫女身上徘徊,她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像都很无辜的样子,孽徒准备发飙时,另外两宫女也跪下去,异口同声,“娘娘,不是我,不是我!”

“不是他们,”孽徒笑了笑,望着唯一站着的宫女:“便是你了?”

其实那一日,我心智着实降低了不少。我很久才发现唯一还站着的宫女,牵着受害者小黄,她眼中还带着些泪。

彼时世风不济,女子地位较低,往往被同情。遇上这类□□案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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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是不是女的主动,只要女的说被□□了,官吏又在女的身子中找到了男子□□,往往便什么都不查了,直接将男子定罪。

九州曾有许多欢喜八卦之人,撰写过类似的趣闻。其中便有这么一桩,说得是某人某日被某哑女□□,被路过的行人看到了报官了。某人被抓了,审问之时,某人一直喊冤,哑女在官吏质问犯人时频频点头,本意是想替这某人辩解,但官吏认为哑女点头是肯定自己的讯问,二话不说将这某人关了起来,翌日判了十年。

□□罪判十年?官方的解释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哑女,属于情节恶劣的个案,在九州的大多数律法中,都有情节恶劣的,处以两倍以上的刑期。

之于这条刑法,类似的趣闻中也有提及。说是屈子曾多次上书楚王横的色老爹,也就是传说中很出名的楚怀王。屈子觉得这条关于情节恶劣的律法,并未详细说明什么算恶劣,什么算不恶劣,给了许多地方官员的可乘之机。

令尹子椒却认为,彼时大楚世风甚好,从各地名人传到郢都的功德书来看,各地官吏无不清廉,屈子不过杞人忧天。

屈子辩解说,传上来这些功德书都是各地官吏花钱雇名人写的。

子椒反驳说,“屈子这般说法,莫不是郢都传上来的大王这些功德书,都是大王雇人写的了?”

屈子的话怀王没听进去,儿子横却听进去了,一上位便废除了这条律法。

可这律法一废啊,麻烦事便一堆了,情节恶劣的和情节一般的,都判了一样的刑,这让许多人犯法之时,都纷纷往情节恶劣方面去做,大楚的案发率逐月递增,令尹子椒带着众臣一忽悠,楚王横又立了此法。

后来某一天我与东华说起此事,他与我说,腐化率和犯罪率,熊横选择了前者。

我举这个例子,无非想说许多事的利弊和结果不能光靠臆测,律法如此,那日小黄被□□一事亦然。

我本以为,小黄大概被站着这宫女□□的,即便没□□,勾引小黄让它发情一事,是板上钉钉了。

可情节来了个天大逆转,牵着小黄这宫女哭了,边哭边说,“娘娘,是小芹,娘娘饶命,是小芹开了外院的大门,让条花母狗进来有了可乘之机。”

花母狗?我在心中将此事顺了顺,小黄寂寞了上了进来的花母狗,这般说来,倒是我一直张冠李戴了。

“花母狗?”孽徒问。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我瞪了孽徒一眼,意思是让她趁机将这些个宫女打发了,孽徒不知误会了还是怎么了,问道,“花母狗呢?”

“被……被我们赶跑了!”

“什么?跑了?”孽徒气急败坏,“你们可知,王后素来的心愿?”

“奴婢,奴婢不知!”几个宫女纷纷跪下,孽徒道:“王后平日里对着小黄最是溺爱,甚至将它当做亲儿子般看重,眼见着小黄年纪不小了,便暗中张罗着给它找门亲事,可苦苦找了几日试了几十条母狗,小黄不是不搭理便是咬人家,如今好不容易看上了一只,你们……你却放跑了?”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宫女们哀求道:“奴婢们这就去,一定将花母狗抓回来。”

说罢,纷纷站起来向外跑,牵着小黄那个,将小黄拴在根柱子上,也跟着出去寻了花母狗。

我瞪了瞪那俩差点做了断袖的内侍,小年轻倒挺识趣的,跟了上去。

此后屋内只剩一内侍,清净了许多。

我神识与孽徒交流,说“十三啊,这许久未见,你这心智,倒是长了不少。”

孽徒面露不解,神识与我道:“师父,王后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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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正给小黄找门亲事郁闷着,适才我不过送个顺水人情罢了!”

我惊讶地目瞪口呆:“原来适才,为师真搞错对象了。”

孽徒不解,皱了皱眉,道,“师父,什么搞错对象?”

我心想,玷污王后这事,我是说好呢还是不说了好。想了半响,终于觉得,不说好,毕竟我在孽徒心中,除了夜里做春梦说胡话的习性不好外,我还是德才兼备的师父形象,那般龌蹉之事不说为好,不说为好!

师徒二人神识交流之时,免不了眉来眼去。我觉得师徒二人还得有些私密,便神识与孽徒说,“十三啊,自你入宫做了娘娘,这监视的不少,要不这最后一个,为师替你打发了?”

孽徒说,好啊。我说,不过为师得委屈你一下。孽徒说,可以,我说,真的吗?孽徒说,自然真的。我们神识中一来二去,我将这坑挖得深了些,走到了床边,捞起半块头夜吃剩的麦芽糖,使了个障眼法后将麦芽糖丢了出去,然后……然后很有趣的一幕出现:小黄往外跑,那内侍跟着跑,小黄被吓得跑得更快,内侍叫着,“娘娘,您慢点,小心摔倒了……”

入宫后那些日子,孽徒变得稍微暴躁了。我想让她更暴躁些,便会与我作对,这才虐狗戏她。

我想,孽徒必会反击,只要不将我生吞活剥了,身心怎么虐,我都行!

可孽徒不虐我不说,见没人了,还抱着我大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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