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他的易感期还有十几天才来,怎么会突然提前了?
裴昭舟咬紧嘴唇,难耐暧昧的呻||吟细碎着,含糊在唇齿间不敢出声。
躁动的性腺不断散发着冷雅诱人的香草信息素,欲色翻涌的琥铂金色眼眸水润得勾人,突然提前的易感期令他刚消退发烫的身体呈现另一种暧昧的红晕滚烫。
正当司淮西疑惑这一股突如其来的香味气味哪来时,裴昭舟携带的智脑银弧立刻发出最高级警报。
智脑银弧作为星际最顶尖的智能系统,更新的医疗监测插件一直为裴昭舟管控着身体状况,一旦发现身体数据出现问题,就会发出警报。
可裴昭舟自从患上了信息素紊乱的病后,他的身体数据一直处于红线警报位置。
每一次易感期就是最危险的阶段,因为这段时间原本就不稳定的信息素会活跃几倍,甚至因为裴昭舟性腺受损的缘故,无法抑制剧烈活动的信息素,易感期活跃信息素的浓度会指数飙升,达到一个可怕的数值。
裴昭舟在易感期几次信息素暴动失控,沦为被信息素控制的疯子,易感期间失控的alpha就像狂躁的野兽,硬生生扯断了束缚他的绳子,还打伤了他的朋友,暴动期间撞伤了给他打镇定针的医护人员。
自从伤到其他人后,裴昭舟一直很愧疚,凡是易感期都宁愿把自己关在密闭的房子里熬过易感期,每次出来都是伤痕累累,苍白削廋得不似人形。
信息素紊乱的病每过一次易感期就加重一次。
医生暗示过裴昭舟没多长时间能活了,这可能就是最后一次的易感期。
智脑银弧心急如焚。
【主人!你现在易感期提前,身体会不会很痛,请你快点吃医生开的降低信息素浓度的药吧?
“你怎么脸还是那么红?”司淮西凝重着脸色,他也发现精神力能量对裴昭舟似乎不起作用,反而让他的脸更加地红了。
司淮西眉头紧紧皱着,眼底划过疑惑。
难道裴昭舟的身体不同于寻常人?
不应该会产生这样的效果,他输入的精神力是高度纯粹的生命能量,要是他愿意甚至可以耗费精神力,直接帮一个低级异能者灌输能量进阶到中级、高级。
到了他这个层次,他的精神力不再是凡物,化为纯粹的能量对于普通人来说是就像一株大补救命的千年灵芝人参。
裴昭舟眼底满是羞恼,后颈的性腺红肿得鼓起,光是自己触摸着自己的肌肤,都敏感得激起一阵快感。
该死!
这次的易感期倒是不像以前痛到发狂失控,反而是快被这莫名汹涌的欲望快感逼疯他了。
他怎么变成这样……像一只难以启齿的发情期野兽,还不如像以前那样发狂……
但这样他又害怕伤害到无辜的人,特别是司淮西。
可恶!他现在不敢站起来了。
一旁的智脑银弧还焦急担忧。
【主人!主人?
裴昭舟忍了忍,眼角泛红带着水光,背脊紧绷着,对智脑银弧宽慰道:没事,这次我并不觉得痛,只是……易感期带来有点难受而已。
另一边司淮西看到裴昭舟的情况愈发地严重,却不知道是他的精神力和裴昭舟的alpha信息素契合度过高,引发了裴昭舟的易感期,还打算再输一次精神力。
正当司淮西伸手想再输一次精神力。
裴昭舟瞳孔倒映着缓缓伸向他的手,以他如今敏感发情的体质,碰一下也是不得了的,整个猫猫宛如炸毛般,立刻尖哑颤声地喊道:“不要碰我1
司淮西眼色一沉,说:“你的脸很红,你是哪里不舒服?”
裴昭舟舌尖压下,琥铂金色湿润的眼眸躲闪着,黏腻沙哑的嗓声含糊不清地说话,又宛如隐忍着心底不堪羞耻的欲。
一个字一个字的说。
听着了断清净,那声声微颤的甜腻尾调,却不符合它主人的意愿。
“我、没、事,让我一个人静静就好。”
易感期来得快快,去得也快快。
本来易感期就不该这个时候来,只不过是被司淮西的精神力短暂地触发了。
裴昭舟眼底的欲色消散了不少,紧闭的唇线缓和下来,疲惫过后累到发丝都滴落着满是香草味信息素的汗水,眼眸冒出劫后余生的光。
差一点他以为易感期要持续数天,要是被司淮西看到他这一幅易感期失控、不敢入目的发情模样,可能以为他是个变态……
他宁愿信息素紊乱发作,也不愿意在司淮西面前丢脸。
裴昭舟眨了眨湿润的眼睛,浓密的睫毛带着水珠,琥铂金色的眼眸水雾间朦胧中,透着勾人的靡丽欲色,连唇瓣都被咬出湿红的暧昧痕迹。
司淮西眸色沉了沉。
裴昭舟似乎不知道现在自己有多么勾人,像一只发情过后的猫猫,连琥铂金色的猫眼都带着天然懵懂的干净情||欲,湿漉漉红润的眼角像被欺负到哭了。
望着司淮西时,就像倔强的猫猫跑来主人面前,一声不吭地扬着头,委屈地控诉被其他猫猫欺负了。
……让主人更想欺负它了。
裴昭舟终于能站起身了,拍了下身上的灰,装作若无其事地回答道:“没事,我刚才有些饿得头晕而已,我休息一会就好了。”
说起来也让裴昭舟觉得奇怪,通常易感期结束,他的身体都会难受疼痛得不行。
可这一次格外短暂的易感期不同,反而让他觉得前所未有地舒服轻松,连红肿的性腺都不痛了,反而像敷上淡淡清凉的薄荷膏,连疲惫不堪的身体也恢复了点力气。
司淮西却不放心,鼻尖萦绕的冷清惑人香草气息,随着主人的冷却,香气也慢慢淡去,又仿佛在告诉他些什么。
——他不仅捡了一只猫猫,还是自带香腺的特殊猫猫?
司淮西眼底的疑惑越来越重,在暗中观察中升起警惕,略微冷意深思的冰蓝色眼眸注视着这个自带独特香气的陌生男人。
又在那一双懵懂溃散的琥铂金色瞳孔中败下阵来。
呆呆的,像被折腾欺负坏了。
真娇气。
司淮西缓缓地叹了一口气。
手心覆上了裴昭舟的额头,温凉的体温传过来,令司淮西的心里平静了几分。
——行吧,这娇气的猫猫终于不发烧了。
——猫猫生病了,比他自己生病还要为难折腾,捡了一只娇气容易生病的猫猫,他已经开始操心担忧该怎么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