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9、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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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是唤了几个下等的侍卫来做这些工作的,但公主殿下嫌弃他们粗手粗脚,说是做事情认真深思细虑怎么也比不上郭、陆两位大人,说的时候语气阴阳怪气的,尤其将“深思熟虑”几字加重了语气。
于是郭振陆虎便知道,殿下是在暗中嘲讽着二人听命令瞻前顾后,当初皇后命悬一线之际没有立刻施援。不过此事二人确实理亏,莫说是皇后怀得龙种,哪怕皇后真的不得宠,他们被拨到皇后娘娘跟前,那娘娘就是他们主子,主子有难,下属援救之前还要算计一通才决定救不救,这···
所以二人这次并没有考虑太久,便意见一致地前来娘娘和殿下的车辇前,自动请缨担任娘娘和殿下的粗使工作。
除了每天清晨要到娘娘和殿下的营帐前,端走洗脚水和盛得满满的、一看下去一点都不像只有两个娘们的量的便盘,夜里要给娘娘和殿下扛沐浴用的热水,就连外头散养着的那头狼崽子的一日二顿,每顿一头野山猪烤熟的猪前腿也必须张罗到位。
而且,公主殿下仿佛是故意似得,如今天寒而且出门在外,本来几天才沐浴一次的,如今反而沐得愈发勤了,一般都一天一次,有时候瞧着殿下心情不爽利时,中途也会叫停下来让二人去张罗沐浴水。
偶尔殿下还会突然发难,说是午膳颜色看起来有异,唤来郭振陆虎二人前来尝菜看是否有毒。
结果被逼着夹过一块看起来烤得焦黑的说是“红烧排骨”的东西,咬下一磕,门牙断了半根,这才晓得原来是把大石头混进去当“排骨”了。可是,庖厨兵工作了恁久都没出过这样夸张的错···反正郭、陆二人是被这个小殿下虐得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得了。
所以公主殿下一提议说是找村子住下来寻合适用的婢人时,郭、陆二人简直是高举双手双脚赞成的。
进村当天,永基和母后领着郭振陆虎、狼孩小鬼装成是普通富商家眷带着几名奴仆,租下了当地一户猎户家的小院子,而其余人则驻扎在村子外的林野里。
小鬼身上穿的是董皇后这几天几夜来赶着亲自做好的
棉衣,棉衣夹层里好些上等而保暖的丝绵还是从永基一些棉衣里取出来的,弄得永基吃醋不满了好几天。不过没办法,人家小鬼如今可是她母后的救命恩人呢!
而小鬼头上那乱糟糟挂满污垢物的毛发,则是永基亲自给清洗干净的。
原来永基是打算叫郭振陆虎二人给小鬼清理的,但是这段时间来她欺负二指挥使的事情看在心慈仁善的董皇后眼里,又加上皇后自己可能真的觉得给恩人报恩不该假手于人吧,于是就打算自个来帮小鬼清理。
永基听见母后那么说后,回头看了看小鬼毛发上黏着的那些垢污,那些···分明就是他长期与其他野兽厮杀时,别的兽类的肝脏器脏等内部细屑结成的,若是她母后知道后岂不吓得晕倒过去···
最后,永基才不得不肩负起清洗小鬼毛发的重任的。
一开始清洗时,小鬼是不甚配合的,永基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用绳索把差些压坏蓬帐顶部的小鬼给套了下来。
“真的是,怎么比小孩子还会闹腾呢!”永基坐在小杌子上,压着他的头,把他的头放在自己双膝间,毛发则探落到杌子旁盛着暖水的木盘里,一边数落一边用木梳小心地一点点清着毛发。
起初被压在大腿上仰躺着的小鬼还会龇起牙,双手双脚在半空胡乱挥舞一顿。但随着耳边泠泠的水声响起,头皮被暖和的水浸染,被柔嫩的手指轻轻揉着···慢慢地,他就放松下来,开始瞪大了眼睛看着上方替他洗发的粉□□娃的脸。
那双明月似得的眼睛着实是太美了,还有那张脸蛋,白皙柔腻得如同冬日树林里的第一场霜雪,一触即化的样子。
那天除了把小鬼的毛发清理了,永基又顺势把他的身子也擦了。
永基是个活过一辈子,嫁过三回的女子了,只把小鬼当成是猫狗类的或者只是一个小男孩,倒是干脆爽利压根儿没有害羞的感觉。
只是悍猛得能一下子杀掉一群狼,撕碎一群人的狼少年小鬼,则吓得四处找地洞钻,最后永基耗尽了心力,一边拉着他一条腿把其从洞里拽出,一边一点点把他衣物褪去,最终才囫囵地随便擦了一擦而已。
而进村的话,若小鬼依旧像头狼一
样四肢在地上走路,怕到时那些思想闭塞的村民当作是不吉利的邪物,在进村之前,永基又耐着性子像上辈子教导小鬼一样,甩给他两根竹竿让他自己支撑着让双腿支起来。
可惜这辈子的小鬼似乎愚钝了许多似得,怎样都立不起来,永基着急之下把那两根竹竿甩了,直接牵起了小鬼的一双“前肢”,领着小心翼翼一步一步指引他向前。
于是乎,进村的那天,小鬼身穿合适得体的衣物,全身上下整理得干净整齐,并束了个时下少年人的发式,站立起来已有六尺许,比永基的母后还要高上一些。
狼孩这样修葺后看起来,眉清目朗、鼻直唇薄,身姿修挺如竹,一进村子随即就吸引来了不少姑娘放下了手边的农活,提着裙子前来张望,个个腮含春脸含笑细语着,当小鬼不解地皱着眉投来一个目光,随即惹来姑娘们一阵阵芳心涌动的尖叫。
靠在车辇窗边看的永基有些无可奈何,上辈子进村时还没有替小鬼修葺过,所以进村后不少思想闭塞的村民一见小鬼就投来乱石,惹来了不少麻烦。所以这辈子她才打算把他弄得人模人样地进村,谁知还是一样惹来了麻烦。
她哀叹一声,随即打开车门,朝小鬼勾了勾指,示意他上车。
租下的猎户家是在距离村子最远居住人家最稀疏的村尾,这户的院子看上去也只是很普通的贫苦人家用竹篱笆围成的,连土坯的屋子都住不上,住的还是霉黑发臭的木屋。这户人家的主人因为常年狩猎在外,这屋子甚少回来居住,于是便一直空置了。
永基也只是让陆虎去找村长商量了一下,放下一锭银就把院子要过来了。
郭振陆虎很是奇怪,公主殿下为何不去住村长的青石砖砌的小院子,而非要找这种低下的舍子?
他们自然不会知道,上辈子永基就是住在村长家的青石砖院子,结果被那把火烧得丁点不剩。后来她与母后、小鬼三人侥幸逃过一难后,在林子藏了好几天又回了那个村子,最后才一起住在村尾那户距离最远的,也是侥幸没有被火烧掉的猎户家院子。
永基他们那时候就在那院子整整住了四年,院子前面有一溪流,每天是全靠小鬼到
溪里捕鱼养活娘儿俩的。
他们住在这里的几年间,一次也没有见过这户人家的主人回来过,所以这次过去,她让陆虎找村长谈,不过也是走走形式而已。
这户的房子就只有一个,显然是一个鳏寡独居者,屋子两旁有用篱笆围起的猪舍和鸡舍,却都已经是空的了。
住下来的当天,董皇后看着忙碌一天把木屋粉刷得干净整齐、并添了鲜花增香的郭振陆虎两人,不禁担心地问永基:“烟儿,你为何非要住这屋子不可呀?那这里又没有多余的房间了,趁着天色不晚,你还是让郭大人和陆大人,还有小鬼赶紧去外头另找一屋子吧?”
最近自个生的小公主突然间就性情转换得厉害,举止沉稳,做事狠辣老练,连她这个当母后的都忍不住要先询问过她的意见。
永基淡然地坐在屋子正央一张郭振用其袖子擦拭干净的交椅上,冷眉瞧了郭、陆二人一眼,语气冷淡道:“他们?他们不是得在屋子跟前守夜吗?哪还需要住屋子呢!”
正忙碌着搬鲜花进屋的郭、陆二人一听,连忙放下鲜花笑着点头附和。
“至于小鬼嘛,”她瞧了角落边伏地安静歇息着的小鬼一眼,随即道:“本来想劳烦郭大人和陆大人把外头猪舍鸡舍清了,糊些泥巴做成狼窝给小鬼的,但如今天色已晚,两位大人想必也劳累了,加上外头风大,小鬼暂时歇在屋内也无妨。”
郭、陆二人听见小祖宗如此说,以为又是话中有刺夹枪带棒地敲打他们,紧张之下连忙跪地谢罪起来:“殿下恕罪!是属下们办事不利,一个房间也粉刷那么久!鬼先生住在殿下和娘娘这里也甚为不妥,我们马上出去把猪舍鸡舍清了,弄成舒适的窝···不,舒适的房间给鬼先生!”
永基只容许自个把小鬼当狼只当畜生,却不容许别人也如此对待他,于是便令郭、陆二人称呼小鬼为“鬼先生”。
不过永基是真的觉得外头风大、天气较冷,不欲让小鬼往外头跑,而且,那些猪舍鸡舍再怎么粉刷也难免还有一股味道。
于是道:“不用这么麻烦了,你们去外头再弄一帘子回来,把这房间隔出一小角落来给小鬼吧。”
“哦,别忘了,帘子上还得粘满山花,七彩那种,类似蔷薇香的那种。”郭、陆二人正要领命外出,永基又适时地补充了这么一句。
帘子上还得粘满山花,七彩那种,类似蔷薇香的那种。”郭、陆二人正要领命外出,永基又适时地补充了这么一句。
帘子上还得粘满山花,七彩那种,类似蔷薇香的那种。”郭、陆二人正要领命外出,永基又适时地补充了这么一句。
帘子上还得粘满山花,七彩那种,类似蔷薇香的那种。”郭、陆二人正要领命外出,永基又适时地补充了这么一句。
帘子上还得粘满山花,七彩那种,类似蔷薇香的那种。”郭、陆二人正要领命外出,永基又适时地补充了这么一句。
帘子上还得粘满山花,七彩那种,类似蔷薇香的那种。”郭、陆二人正要领命外出,永基又适时地补充了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