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勋戚之所以要闹到朱元璋这里,只不过是心中憋屈气不过,听了朱大福的分析,加之朱大福又给出了赚钱的路子,这些勋戚倒也不再一味的抓着朱允炆不放了。
有人提出了一个关键的问题,道:“吴王,话是这么说不假,不过我们这些人都是大老粗,也不过是勉强认识几个字而已,股票那东西什么时候该买进,什么时候又该抛出,我们真的不知道啊。”
这话一出,马上又有人补充,道:“对啊,就是因为我们不懂,你们兴明海贸的股票两次下跌,我们心里慌得不行,最终扛不住只能是抛了出去。”
这句话一出附和着此起彼伏。
最后,有人作为代表做了回答,道:“吴王,别看我们这些人在沙场上什么都不怕,但我们这些人都穷怕了,手里好不容易有了些钱,想要蛋生鸡,鸡生蛋,但又怕鸡飞蛋打一场空,若让我们赚钱,我们真不如那些商贾。”
沙场上的排兵布阵,可比商海中摸爬滚打难多了。
若让文人去经商其实远比武将要容易许多的。
这话一出,也算是说到了这些人的心坎上。
有人随之,又道:“说的是啊,案例来讲我们这些生于乡野间的大老粗有今天这些也算是祖坟冒青烟了,但混到今天家大业大,我们这些老家伙们该享的福是都享了,但也总得是为不肖子孙谋,为他们留下些家业,将来有一日,我们这些老家伙不在了,他们就是分家怕也分不明白。”
好嘛,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这么多,无非不就是想让朱大福传授一下他们怎么能在股市中赚了钱吗?
在这些勋戚你一言我一语中要淹没了朱大福的时候,朱大福抬抬手,道:“好吧,各位的良苦用心我明白了,能做各位家中子弟也算幸事了,这样吧,我安排准备几节有关股票的课程,详细与各位分析一下什么时候该抛售,什么时候该买进。
不过,先说好,股市风云变化不是上几节课就能解决的,另外,每个人的天赋不同,领悟能力也会有所不同,不是说上了几节课,就能玩转股票的。”
兴明学堂中是有这方面人才的培养,但诚如朱大福所言,即便是兴明学堂培养出来的人才也不见得此次都能买准的。
普天之下,又有几个巴菲特那样的股神。
只要能教授他们些就成,他们多多少少学些,虽不一定此次都能买准,但至少不至于买进一次赔一次了。
朱大福该说的都说明白之后,一众勋戚表示了感谢后,又表示愿自负盈亏,买进股票是赔是赚与朱大福无关。
这些勋戚不管如何说话总归还是算数,有了如此保证,朱大福倒也不担心赔了钱像这般方式让他赔偿了。
本以为事情到这里就解决了,朱大福正准备离开的时候,随之有人又道:“吴王,二太孙所做对我等的影响可归咎于是我等对股市的判断不够准确,没能坚定的守住手里的股票,但对吴王所造成的损害可是实实在在的,我听说有段时间,吴王都没办法出去,凡见到吴王的人,无论男女老少都躲着走。”
要说朱大福对朱允炆没有一点不满那是不可能的,现在好在是说清楚了他的问题的。
不然的话,除会影响他名下产业外,他这一辈子岂不是都没办法出门了。
搁于后世,这可是妥妥侵犯名誉权啊。
没办法,可谁让是当下这种背景,他又是这个身份。
皇帝老爷子找他来是让他劝这些勋戚离开的,难不成他还要反过来让皇帝老爷子给他个说法不成吗?
他孑然一身这样做倒是无所畏惧,可影响到了老吴可就不好了。
另外,或许是因他与蓝玉说的一些东西蓝玉听进去了,总之在当下这个时空蓝玉案并未发生,所以连带着好多淮西勋戚并未因蓝玉受到牵连。
可他带着这些勋戚找朱允炆的麻烦,皇帝老爷子一个不高兴找由头清算了这些勋戚,并由此再牵连到蓝玉,那他岂不是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有勋戚开口后,朱大福微微一笑,道:“对,是有此事,现在解释清楚了,之前的苦恼倒是不存在了,但总的说来还是因我本身能力不够强,这才给了别人空子,在我看来,与其在事后清算别人的过错,不如趁此机会强大自己,以使别人下次不容易再算计你,不然的话,即便你这次清算了这个,下次也会再有别人朝你使绊子的。
于公司来说也都一样,公司有一些流言影响了股票,这虽说是不可避免的,但总归还是因公司不够强,倘若公司变得强大,那任何流言也将损伤不了他分毫的。”
朱大福用自己作比,也树立了公司的发展初衷。
与其时时刻刻想着怎么朝别的同行使绊子,那真不如好生想想怎么壮大自己的。
朱允炆的所作所为朱大福看不上,朱大福也就不可再去再他的老路了。
朱大福所言,很快获得了这些勋戚的认可,也得到了这些勋戚们的好感。
他们年少之时何曾不是这般光明磊落,无所畏惧,随着年龄渐长,不知从何时开始少了这份无所畏惧,也开始把自己的失败算到别人身上了。
有了朱大福最后这句补充,这些勋戚彻底没了把自己在股票上的赔钱算到朱允炆身上的想法了。
除此之外,他们也有了单纯的,不牵扯任何利益之下与朱大福做朋友的想法了。
这些勋戚依附于蓝玉,蓝玉虽没告诉过他们朱大福真实身份,但也告诉过他们别找朱大福麻烦,在朱大福需要的时候能帮的地方那就帮帮。
他们听蓝玉的做了,那也只是给蓝玉面子,无关于朱大福。
现在,这些勋戚才真正接纳了朱大福的。
朱元璋自始至终都站于东暖阁的窗户前听着外面的动静。
他除了想听听朱大福的表现之外,还要防止朱大福应付不住这些勋戚,他好及时出面干预。
对于这些与他出生入死老兄弟们的尿性,朱元璋还是清楚的。
他们这些人一辈子桀骜不驯,想让他们心服口服那可不容易。
刘伯温那么有本事的一个人,一辈子不都没与这这些人尿到一个壶里?
他大孙行,刘伯温都没能使之屈服的勋戚们,他大孙竟轻轻松松就搞定了。
这些勋戚与蓝玉,与常遇春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朱大福身份公布后,是也能得到这些勋戚们的支持,但那也是基于朱大福的身份,与朱大福本身的本事没什么关系。
靠裙带关系维系着的支持,终究是很难服众的。
而就在朱大福与这些勋戚准备把酒言欢的时候,又不知从何处跑出了一群着着不同品阶官袍的这些群臣。
这些人所注意的则是朱大福要安排懂行的人教授什么时候该买进,什么时候该抛售股票之事。
好不容易朝廷不限制朝臣在股票中投资的事情了,他们又哪能放过这个机会。
被一大堆朝臣拥挤在中间,朱大福又哪能拒绝。
在这些叽叽喳喳的朝臣中,朱大福只能道:“别着急...这样吧,我在晚上再安排上几次课程,各位白天没时间的,可晚上过去,不过,总是一句,股市有风险入行需谨慎,即便是上了课,也不见得就能够在股市中赚了钱的。”
朱大福把该说的都说清楚,怎么选择那是他们的事情。
朱大福若不答应他们的请求,安排课程的话,还以为是他吝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