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4、大婚(1 / 1)

“长期休养,什么叫长期休养,挂个名在市局继续做副支队长做个十年八年,连脸都不露,底下的人会服我吗?我还能拿底薪吗?”

姜惩摸了摸自己宝贵的头发,决定不再纠结这件事,本来还想回支队办公室躺上一会儿,心疼一下那些没能成功篡位的倒霉蛋们,门还没推开,就被宋玉祗夹在臂下带走塞进了车里。

“哎,什么情况,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在市局都敢绑人,小兄弟你很勇哦。”

宋玉祗透过后视镜看了看为了监视他们也一起上了车的便衣,叹了口气,捏着姜惩的下巴让他转过了头,将他稍长一些的额发捋了上去,跟他对视了半天,两人都忍不住笑了。

姜惩扯了扯自己的领子,“你小子,性/癖怎么这么奇怪,就喜欢在这种地方办事,也不怕被人看见影响不好。”

“那你还这么士动。”宋玉祗按住了他解扣子的手,放到唇边轻吻了一下,“我就知道你没那么简单离开系统,不过这样已经足够了,我从来没想过彻底剥夺你追求梦想的权力,这样既能保护你,又不至于让你彻底割舍,难以接受,我心里的愧疚也就淡化了许多。”

“看来老高也是用心良苦啊,为了把我留在支队,也是煞费苦心,还把你也考虑进去了。”他揽着宋玉祗的脖子,手指在他唇珠上点了一点,“我这个爹找的不错吧。”

“老公找的也不错。”

“有你这么夸自己的么。”

宋玉祗亲了他一口,大大方方道:“是你眼光好,才找到我这么个好老公,当然是夸你。就当是为了庆祝你喜获长假,今天带你去一个地方。”

“嗯?什么地方。”

“等到了你就知道了,坐好了。”

姜惩本以为去了缅甸一趟,这辈子已经没有什么是能吓到他的了,直到他见识了宋玉祗真正的车技,跟着他在山路上飙了两个小时,失重感已经堪比月球表面了,最后下车的时候,姜惩好险跪在路边吐出来。

不过严格来说,这条压实的土路只能算是通往山间的一条捷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车已经开不进去了,再想往前就只能徒步前行。

“妈的,上一回坐这么难受的车还是在缅甸,一辆没有一个零件是拧紧的破皮卡颠了三个小时,内脏都移位了……我能理解你是想甩掉那些监视你的便衣才这么干的,但是给我个解释,为什么我要到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不然我就不走了,你把我背回家去。”

宋玉祗擦了擦姜惩泛着青灰色的脸上的汗,轻轻吻了吻他,“就快到了,再坚持一下,这个地方是秘密,等你到了,不用我解释,你也会明白的。这里没有信号,暂时不用担心他们会循着脚铐的信号追来,我们最多只有两个小时,再久他们就会在整个山区搜捕我了,走不动的话,我来背你。”

看着宋玉祗那被脚铐磨破了几处的脚踝,姜惩哪里还忍心让他受累,硬是忍着不适站了起来,跟着宋玉祗往山区深处走去。

没多久,他们就看到了一个在路边打伞遮阳的人,见他们来了,便从林子里牵出了两匹毛色油亮的好马,通体乌黑,双目有神,长得一模一样,光从外表是看不出差别的。

“不用了,一匹就够,我哥不大舒服,拿点水来。”

那人又从背包里拿出瓶还温着的矿泉水来,姜惩眼睛都红了,火辣辣的嗓子恨不得灌下去半瓶,但宋玉祗却只是到了一瓶盖的水给他润了润嘴唇和喉咙。

“我们等下要骑马,喝太多等下吐了会更难受,忍着点儿,回来了请你吃好吃的。”

“你就骗我吧你,你早就预谋好了,我就说怎么大早上起来不让我多吃点儿,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

宋玉祗被他逗笑了,“哥,当着外人的面呢,给我留点儿面子,晚上回去了再算账,好不好?”

姜惩又抿了一口水,朝他“哼”了一声,摸了摸那黑马的脖子,试着跟它搞好关系,不过对方不是很买账,鼻子对着他喷了一股气之后便扭过头去蹭宋玉祗了,姜惩这下心里更是火大,“宋二公子,这什么情况?哪儿来的小兄弟,怎么这么不懂事。”

“乌骓,是我驯出来的马,个性比较温顺,爱粘人,另一只叫墨诩,脾气比较烈,不让生人骑。”

“名字怎么花里胡哨的,不好记,干脆一个叫老黑,一个叫二黑,叫起来也不绕口。”

宋玉祗笑着偷亲了他一下,“你先,还是我先。”

“骑一匹?你该不会是看不起我吧,以前我也是接受过骑警训练的,只是没选上而已,可不代表我骑术差。”

“我知道,你骑术好得很……那你有没有想过试试在马上……”

姜惩心领神会,痛痛快快地骑上了马背,等着宋玉祗也飞身上马,一骑红尘便向山谷深处跑去。

“哎,你怎么都不问问我怎么就没被选上了,像我这么优秀的人,凭什么不能去当骑警接待外宾?”

“说的也是,你形象气质和技术都是一流的,怎么就落选了。”

“我告诉你啊……因为那届临选人之前上面变卦了,就招了八个,全是女的,还被誉为‘雁息警花第一骑’,我之前女装做警花的事已经够丢人的了,总不能跟着一群真警花争名额吧。说到这个,我还想起来毕业之后我还被分去做了几天交警,没站岗执勤,也没深夜去查酒驾,倒是跑去看一群学员的科目三考试,好险把命搭里……还是做刑警好呀,能做自己喜欢的事,还能跟自己喜欢的人做……”

姜惩刚一回头,一个炙热的吻便迎了上来。

宋玉祗问:“女装大佬有没有想过穿上婚纱嫁给我。”

“还是算了,我还想要脸呢,现在我也是有偶像包袱的人,可遭不住这个。”

“那就穿西装,或者警服,只要是跟你结婚,怎样都行。”

谈笑间已经到了目的地,姜惩看到一座违和的,颇具年代感的欧式小型建筑坐落在山间倍感意外,远处就是村民聚居的村舍和民房,还有家畜缓慢地穿梭在山路上,这片祥和宁静的乡村几乎符合他臆想中所有的条件。

“这是……”

“在缅甸的时候,你说想在一个没人知道的小教堂和我举行婚礼,会有种把我藏起来的感觉,我一直惦记着这个,没想到还真让我找到了。这座教堂是二战时期一位英国传教士为了庇护那些受战火波及的孩子而建立的,战争结束后,幸存下来的孩子仍感念着传教士的恩情,至今依然保留着这座教堂。”

宋玉祗就近拴了马,拉着姜惩推开了教堂的门,外面看上去已经有些破旧了,但礼拜堂内的装潢却保存得很好,包括墙上的壁画,即使年久褪色,风韵却依然刻在每一块砖石里。

午后和煦的阳光透过教堂玻璃彩色花窗照进室内,在地面上映下散碎的光影,圣母像无声伫立在十字架下,怀着无尽慈悲,垂眸温和地注视着他们,头顶的玻璃吊灯年久失修,无法再发出耀眼的光芒,但他们仍能猜出这里昔日的华彩与辉煌。

庄严肃穆的场地,只要不赋予其太多的宗教色彩,这里便只是一隅能让他们获得宁静和安全感的净土。

姜惩无意识地攥紧了宋玉祗的手,这份惊喜带给他的喜悦很难用语言表达,此时此刻,他只想抱住他,深吻他的爱人。

宋玉祗的声音回荡在空无一人的教堂里,深沉而悦耳:“我想尽我所能,给你一切想要的。”

姜惩搂住他的脖子,克制着鼻尖泛起的酸意,“你做到了。”

宋玉祗拉着他,一步步走向光明照耀之处,在他面前单膝跪地,从怀里取出一只精致的水晶盒,展开盒盖,将一对精致低调的男戒呈现在姜惩眼前。

与姜惩此前准备的那对不同,这两枚泛着寒光,质感与白金截然不同。

“还记得重逢时,你把我当作正在嗑药的瘾君子,为了把我扭送回市局,特意送了我一副银镯子。我把那副手铐熔了,重新打造了这对男戒,或许不是重金属的它一文不值,但对我而言,却是这辈子最重要的信物。”

宋玉祗将指环戴在了姜惩的左手无名指上,并覆以轻吻,仰首郑重问道:“姜惩,你愿意嫁给我吗?”

情到深处,姜惩眼眶一热,忍着落泪的冲动,突然笑了出来,“我突然想起来,你小时候也是这样向我求婚的,早知道那个拿着鲜花的小不点儿最后真能把我娶回家,就该少遭几年罪,多享几年福的。”

宋玉祗一怔,随后喜色蔓延开来,起身一把将他抱在怀里,要不是顾忌着他还没完全恢复的伤,还能抱着他转上几圈,“你想起来了!什么时候想起来的,怎么不告诉我!”

“在我醒来的那一天,如果你那个时候在我身边,就能更早知道了。”姜惩捂住了宋玉祗微微翕动的唇,“不用道歉,今天是个好日子,我问你,宋玉祗,你愿意跟我结婚,无论未来遭遇什么,都不再抛弃我吗?”

“我愿意!”宋玉祗坚定道,“……不过,我还以为,你会用最传统的那一套誓词来问我。”

“那些都是我们经历过的事了,接受过那些考验的我们,不需要再用语言来重复无上的感情。”姜惩脱下警帽,指心摩挲着帽徽,落下一吻,“在警徽前,再说一次。”

“姜惩,我爱你,我愿与你共度余生,我与你或许没有百转千回,但初遇时那一眼沦陷的柔软,足以让我心动一生,在此之前,我从未奢求过能与你执手偕老,但从这一刻开始,我要你——姜惩——未来的一切,都与我有关。我欲占有,我亦愿付出,肝胆相照,以命相许,我不想再以任何近似于爱情的身份守护在你身边,我只想拥有与你独一无二的爱,这烈酒,醉过一口,便想沉醉终生。姜惩,你要对我负责。”

“从两条并行的平行线有交集的那一刻开始,你未来的命运就被刻下了我的名字,永远也抹不去了,过去,现在,未来,我都是你的。陪我去迎接明年的春天,以及余生中的每一个春天吧,百年而已,弹指一瞬,八十七万个小时之后,我们会再次重逢于宇宙尽头,将所有的遗憾,都用炽热与长情来偿还吧,回家的路,无论多大的雨雪,都有我来给你撑伞。”

漂泊已久的恋人,终于得以拥吻在阳光下。

在这个连寒风也萧寂的初冬之日里,没有婚礼,也没有证婚人,只有鲜花与诸天英灵,见证着他们的爱情。

“东野圭吾说过,有时候,一个人只要好好活着,就足以拯救某人。如今我们也是命运共同体了,为了做到绝对的坦诚,有一件事,我要向你坦白。”宋玉祗如愿以偿地抱着他的爱人,在那人耳畔轻声道:“其实当年的我,是故意走丢的……”

作者有话要说:折磨了这么久,求婚了n次,终于结婚了!

之后还会再有一次更正式的婚礼,惩哥:“我的头婚和二婚都得办!”(x

感谢各位看文的小可爱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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